我沒有動手,我也不能動手,我有顧慮,我殺了一個陳光勝,背後的金主還能扶持出來無數個陳光勝。
但是我林峰只有一個,我跟他同歸於盡,我是虧的,我死了,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我的家庭,我的事業,全毀了。
我默默的放下來傢伙,我瞪着陳光勝,我說:“算你狠,但是,別以爲你贏了。”
陳光勝微微一笑,他說:“年輕人,這不是輸贏的遊戲,輸贏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一步步弄死你,把你像一條狗一樣踩在腳底下,折磨你,纔是我想要的。”
我擡手就要打陳光勝,但是龍叔吼道:“夠了,你們都不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我深吸一口氣,當初,我就不應該放棄,啊姐也不應該放棄,如果哪天在醫院,我就爭到底,也不會有今天的結果。
凌姐擡頭看着龍叔,她說:“乾爹,我只有一個要求,把芙蓉會所還給我。”
龍叔極其絕情地說:“6000萬,拿出來這筆錢,這兩家業務,就賣給你,拿不出來,別怪我無情,我也是爲你好,你對芙蓉會所執念太深了。”
我聽着就覺得噁心,哼,壞事做絕了,居然還說爲凌姐好?
要點臉都不至於說出來這些話。
凌姐顫顫巍巍地想要站起來,我立馬扶着她,將她摟在懷裡。
凌姐說:“知道了乾爹,謝謝你乾爹。”
陳光勝嘴角不屑的笑了一下,他說:“我不同意,芙蓉會所,還有星輝酒吧,說了要賣給光勝投資公司,就得賣給光勝投資公司,如果龍先生有別的意思,那麼不好意思,我們會撤資。”
陳光勝說完就走,龍叔立馬追了出去,他十分卑微地說:“陳先生,只是一家小會所而已,大家讓一步,她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陳先生……”
陳光勝不屑地說:“跟我有什麼關係?資本講究的是利益,感情,非常傷錢,也嚴重損害我的利益,更阻礙我的計劃,不要再糾纏我,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龍婧立馬憤怒地看着凌姐,她說:“啊姐,你滿意了嗎?你爲了一家破會所,一個死去好幾年的人,你一定要大家陪葬,你得到快樂了嗎?你真的夠自私的,芙蓉會所是你最在乎的,難道騰輝就不是我最在乎的?啊姐,我求求你好不好?人已經死了,你給活人一些希望好不好?你不要在糾纏了,我求求你……”
龍婧的吼聲,讓我跟凌姐都目瞪口呆,我看着龍婧憤怒的表情,我真的無法理解一個人爲什麼可以自私到這個程度。
凌姐說:“你爲什麼不能理解我?”
龍婧自私地說:“那你爲什麼不能理解我?你知道上市對我意味着什麼嗎?我要成功,我要把騰輝帶向成功,你知道成功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懂,你沒有那種格局,你只是一個小女人,一個沒有理想,只會活在過去蹲着一個已經死了的男人嗚呼哀哉的小女人,啊姐,放手吧,給活人一點希望好不好?別鬧了。”
“別鬧了?”
這三個字,讓凌姐傷的呼吸都顫抖了,她低下頭,微笑了一下,相比於龍叔,最絕情的還是龍婧這個女人。
她真的可以自私到攻擊任何人,包括,對她最好的凌姐。
“啪……”
凌姐狠狠地給了龍婧一巴掌,打的龍婧臉色通紅。
凌姐說:“弟弟,我們走,會所,我不要了……”
凌姐說完躺在我懷裡,我抱着轉身就走,這一巴掌,打掉了凌姐對龍婧所有的感情。
我抱着凌姐走出去,路過陳光勝的時候,我盯着他,我現在走,不代表我認輸,只代表我現在的火燒的很旺。
離開騰輝,凌姐眼淚一直在流,我心疼地說:“啊姐,沒有結束,沒有結束,這只是開始,只是開始。”
凌姐哭着說:“弟弟,走吧,離開騰輝吧……”
我感受到了凌姐的絕望,這句話如果是以前說,我肯定很開心,但是現在,他像是一個火星一下子就點燃了我所有的執念。
我說:“啊姐,我要鬥到底,他們奪走了我們的會所,我要奪走騰輝,徹底的奪走騰輝……”
我說着,就抱着凌姐上車,我帶着凌姐回家,去芙蓉會所。
在車裡,我說:“啊姐,我送你去醫院?”
凌姐搖頭,她說:“不行,我那都不去,我要守着我的小姐妹們,我要守着我的家。”
我看着凌姐那雙堅定的眼神,我咬着牙,她心裡多在乎啊,但是,沒辦法,資本的手腕,太強硬了,沒有資本,就沒辦法跟他們鬥。
我立馬問餘安順:“有什麼辦法,幫我想想辦法,我求求你……”
餘安順拿着手機,幫我算,很快她就說:“根據現在的股權分部來看,林先生跟淩小姐總共佔有百分之40的股份,這對於你們是非常有利的,因爲龍先生的股份再經過兩次的稀釋之後,只剩下百分二十,如果林先生,能再拿下百分之11的股份,就可以拿到控股權,這樣,就可以否決公司的某些決定,但是,經過第一輪融資,和接下來的融資來看,按照現在內部的股價來算,林先生要拿出來13個億……“
13億?
啊……
我他媽的那來13個億?現在去搶,也搶不來了。
餘安順說:“林先生,如果經過第三輪融資,你想要獲得絕對控股權,就需要拿出來至少25個億,每一輪融資,股價都會暴漲,這就是私募帶來的好處與弊端,在第三輪融資之前,林先生拿下控股權,是最划算的。”
我深吸一口氣,我那有那麼多錢?
我問肥狗:“賬戶還有多少錢?”
肥狗說:“15萬……”
這個數字,讓我絕望。
15萬跟13億的差距,是一個天地鴻溝,鴻溝下面是一個深淵,掉下去,粉身碎骨。
沉默,沒有人能在這個時候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車子,到了芙蓉會所的門口,我下車抱着凌姐,準備去芙蓉會所,但是我們前腳剛進會所,我就看到很多輛車從後面跟上來了,那輛賓利車十分的扎眼。
我看着陳光勝走下車,他十分囂張地看了一眼芙蓉會所。
我說:“你想幹什麼?”
陳光勝解開西裝地釦子,笑着說:“我們光勝資本收購了這家公司,現在,我要遣散這裡的人,把這裡所有的人,都給我趕出去。”
我聽到他的話,猶如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