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抱歉……我要密城談一些生意投資上的事,今天晚上,我可能回不去了。”
龔菲立馬說:“工作很重要,要注意安全,那邊的環境你也知道,不要多管閒事,我們在家裡等你,你什麼時候回來都沒關係,只要你回來。”
龔菲的善解人意讓我很暖心,也讓我很糟心,我說:“知道了,我忙完一定回去。”
我說:“知道了,家裡,你多照顧一點,有什麼事,找蘇舒幫你。”
龔菲說:“知道,你忙吧,我掛了。”
我掛了電話,心裡莫名的傷感,家,事業……難道永遠不可兼得嗎?
想要成功的男人,真的就顧不上家嗎?
我這個時候,多麼想回去,陪着孩子們喝一碗雞湯,摟着龔菲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視。
哪怕很無聊也好。
至少,我都在他們身邊。
我閉上眼睛,這些簡單的願望,卻成了奢望。
車子很快就開往密城,如今的密城又重新開放,而且來往的車輛很多,並且做了很多宣傳工作。
我拿着手機給圖瑪打電話。
我說:“喂,我到密城了。”
圖瑪立馬歡快地說:“我迎接你。”
我說:“好,我等你。”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突然,我看到一輛輛軍車進城,車裡面抓了很多人,我看着都像是國人。
那些人臉色慌張,有的還受了傷。
發生這種事很常見,很多國人以爲這邊是發財的好地方。
有一句話叫做窮走夷方,所謂的夷方就是緬國,國內有些人以爲窮人只要拿命來這邊走一趟,只要活着回去就能賺的盆滿鉢滿。
這種觀念很可笑。
是,這邊有很多機遇,但是,有錢賺沒命花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如果我不是被逼無奈,打死我都不會來這邊的。
因爲他們抓你,殺你,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殺了你,你的家人連骨頭都找不到。
你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突然我聽到了鳴笛聲,我看着圖瑪從軍車上下來,她穿着軍裝,英姿颯爽,看到我之後,就歡快地跑過來撲到我身上,我抱着她轉了一圈,她的笑的很開心。
圖瑪的笑容有一種感染力,很質樸,有山裡女孩的乾淨。
雖然圖瑪所處的環境是非常糟糕的,但是,她內心的訴求與慾望是非常乾淨的。
我很喜歡她的眼睛,喜歡她的笑容。
她說:“歡迎林先生到我們密城來投資。”
我說:“只是歡迎投資嗎?”
圖瑪很開心的笑起來,她說:“也歡迎我的男朋友來看我,那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走,先去跟阿爸談合作的事,不僅僅是你們公司來投資,還有很多人來投資,晚上去棕櫚之春度假酒店有一個投資吹風會,這一次有很多你們的官員在,大家好好交流一下。”
我說:“很倉促,我沒有任何準備。”
圖瑪立馬說:“沒關係,只是交流。”
我點了點頭,我說:“走吧。”
圖瑪立馬牽着我的手,朝着吳文波圖的辦公區走。
我們來到密城首府首長辦公室,還沒有進門,我就聽到吳文波圖的叫罵聲。
“那羣該死的小偷,他們一點點的在掠奪我們的資源,抓到了就應該槍斃。”
吳文波圖的聲音非常的憤怒,他說的小偷,我想,應該是從國內來的人,對於這種辱罵,我不知道該用何心裡去對待。
圖瑪立馬走到門口敲敲門。
“阿爸,林峰來了。”
“進來。”
圖瑪立馬推開門帶着我進去。
波圖立馬走過來笑着跟我握手:“你好,歡迎。”
他說完就看了一眼他的秘書們,那些人立馬就離開了。
我說:“你好,您這麼忙,其實不用招待我。”
波圖立馬說:“公事公辦,這不用多說,而且作爲私下裡的家人,又是朋友,我肯定要招待你的。”
他說完就笑起來,我看着他的笑容,笑的很真誠,我很喜歡他們這種真誠的笑容。
他剛說完,他的秘書就進來了,他跑到吳文波圖身邊用緬語小聲地說了一些什麼,我看着他的表情很嚴肅。
波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想要罵人,但是似乎想到我在立馬就剋制住了。
我立馬說:“你先忙,我可以等。”
波圖立馬說:“好,圖瑪,照顧好林峰。”
他說完就站起來拍拍我肩膀,然後出去辦事。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圖瑪一眼,她說:“坐吧。”
我點了點頭,剛要坐下,,我突然看到一個女人拎着一大口箱子,他在辦公室的門口直接打開了,裡面都是黃金。
我無語的笑了笑,這個女人,有點蠢的可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來找波圖辦事的。
他箱子裡都是黃金,雖然很貴重,但是,她用的方法錯了。
帶着這麼多黃金,在首府直接送人,這讓波圖怎麼接?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那個女人,這個女人非常漂亮,從髮型,服裝,還有身材來看,一眼就看出來不是本地人,而且說的是英語。
我聊有興趣的。打量着這個女人,丸子頭,讓她顯得十分乾練,說話語速很緩慢,證明她是個有耐心的女人,白襯衫配上收腰短裙,雖然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但是經典不過時略帶設計感的白襯衫最迷人,清新小巧的花朵刺繡圖案散落衣身,粉白撞色清新可人,如同走過春天沾染一身芬芳,落肩長袖讓整體在精緻與慵懶之間平衡。
這個女人想要把自己收拾成幹練的女人,但是她的服裝跟做事的方式,都證明,她是一個菜鳥。
送的是黃金,非常好,可是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送,即便是這裡的風氣,你也會讓人很不舒服。
所以,這件事根本就辦不成。
果然,波圖非常憤怒地呵斥這個女人,並且讓衛兵將她趕走,那個女人很無奈的被一羣人推出去,我笑了笑,覺得挺有意思的。
事情挺急的,但是爲什麼派這樣一個不懂事的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