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天似乎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那氣勢,那眼神,那表情都非常到位。
但是,當林逸以爲要開戰時,他卻做了一個讓他無法接受的舉動,直接鑽進剛纔的空間裂縫,逃得無影無蹤。
林逸被刺激得想吐血,這在玩什麼?搞笑嗎?還能不能愉快地打一架了?
“那個……赤松子前輩,他這麼逃,我們還能追到嗎?”林逸連忙問道。
赤松子苦笑一聲,道:“按道理說追不到了,進入空間裂縫之中,會以極快的速度被傳走,危險性很大。但對楚凌天來說,應該算不了什麼吧?”
太一他們很快解決完所有修羅傀,回到林逸身邊,十分恭敬地說道:“大人,那些傀儡已經全部消滅,一個不留!”
林逸點了點頭,道:“做的很好,太一,楚凌天已經從空間裂縫逃走,你有辦法抓到他嗎?”
太一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難色,道:“大人,這件事的難度有點大,空間裂縫中的情況和黑洞差不多,一旦被吸入其中,極大的可能會迷失方向,甚至有可能被其中紊亂的空間之力絞殺。當然,到了我們這個層次,空間之力就算再怎麼紊亂,也不會給我們帶來生命威脅,但要在裡面找人,幾乎不可能啊!”
“好吧,我知道了,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會玩這招,還真讓我有些意外。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以後還會遇到。太一,神罰宮的情況怎麼樣?應該還有活口吧?”林逸長呼一口氣,沉聲問道。
太一點了點頭,道:“的確有活口,但只有寥寥幾人。大人,您要找的那個雷不同也沒死,不過,他的傷勢非常重,和死了也沒多大區別。”
“去看看吧,我也想看看神罰宮的樣子,希望沒被全部毀乾淨。張仁杰,你也別難過了,事情已經發生,難過也沒個毛用。”林逸稍微安慰了他幾句,張仁杰的眼睛都紅紅的,要不是實力不濟,加上林逸沒發貨,他剛纔已經衝出去了。
張仁杰點了點頭,乖乖和陪着林逸,等真正看到神罰星時,他再也按捺不住幾近瘋狂的心情,朝神罰星衝去。
此時的神罰星只剩下一半,足足有一半的星體被人硬生生摧毀掉,看起來彷彿一隻被啃了一大口的蘋果。
林逸能感覺到,無形中有一股力量護住了那半顆星球,否則這半顆都保不住!
“大人,我來的時候,這顆星球就已經受到重創,爲了防止最後這顆星球爆炸,我用了三成力量護住了星球,否則剛纔也不可能被那小子擊退。”太一說到這兒,臉上寫滿了不甘,他經歷過那麼多場戰鬥,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憋屈的感覺。
吳大也輕哼了一聲,道:“我也是一樣,那小子明明比我差了不少,玩手段將我震退,下次再遇到他,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林逸輕咳一聲,瞪了他們倆一眼,道:“都別玩馬後炮了,人都不知道逃哪去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太一,去把雷不同抓來吧。”
“是,大人!”
太一去去就回,抓着雷不同,回到飛舟上。
雷不同是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光頭男子,一身的傷加上那件殘破不堪的鎧甲,此時的他真的狼狽到了極點。
他十分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林逸後,他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道:“沒想到救我的人竟然是一個小傢伙,你是哪方勢力的少爺?竟然敢和九霄聯盟作對,這會給你帶來很大災禍的。”
林逸的臉上露出幾分驚色,難以置信道:“奇怪,不是傳言你弒師奪權嗎?爲毛你給我感覺,好像有點良心似的?”
雷不同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難以置信地看着林逸,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你也是楚凌天的人,故意在這兒做戲,想得到神罰之錘?你在做夢!就算我死,也不可能告訴你神罰之錘的下落!”
林逸一下子懵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傢伙怎麼給他一種充滿正義感的感覺?難不成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這時,失魂落魄的張仁杰從神罰星上飛回來,嘴裡喃喃低語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神罰宮完了……”
雷不同看到張仁杰,立刻大吼道:“張仁杰,你這小子跑哪去了?老子找你找了那麼久,還以爲你已經死了……”
張仁杰一激靈,立刻看向雷不同,道:“雷……殿主,你還活着?你沒死?”
“咳咳,你們倆才幾天沒見,應該不需要敘舊吧?雷不同,我讓你見一個人,想必你也想見他很久了。”林逸輕笑道,心念一動,天罰便被他從崑崙鏡中放出來。
天罰這傢伙剛被塞進崑崙鏡,就立刻清醒過來,然後在裡面一個勁地發瘋發狂。
由於崑崙鏡中的時間流速比外面慢,短短十幾分鍾變成了好幾個小時,差點沒把他給憋死。
被林逸放出來後,他正要向林逸發泄他那一肚子的火,忽然看到一身重傷的雷不同。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對雷不同的仇恨不亞於對楚凌天,所以,當他看到雷不同時,第一件事就是一拳轟過去。
雷不同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天罰一拳擊飛出去,狠狠撞在飛舟船艙上,頓時撞得七葷八素,鮮血狂噴。
“喂喂喂,要打別在這兒打好不好?打壞了的話還要修,很麻煩的。”林逸連忙發話,卻被天罰瞪了一眼。
“老子一會兒再找你算賬,竟然對我下黑手,把我關在崑崙鏡裡那麼久,不揍你一頓,難消心頭之恨!”天罰惡狠狠地說道,一番話讓林逸不禁苦笑。
“唉唉唉,天罰老頭,你怎麼火氣這麼大呢?搞得好像女人更年期似的,你丟不丟人啊你?看到你這樣,我甚至懷疑這個雷不同是不是冤枉的,有些事情,最好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否則真正塵埃落定時,你後悔都來不及了。”林逸說到這兒,目光與雷不同對視,從後者的眼眸中,林逸看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和無奈,事情恐怕真不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