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語氣倒是隨意得很,天魔皇靜靜地看着他,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
“是啊,叛徒被殺,的確是應該的。不過,你現在是本皇的人,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隨本皇一起,將任何侵犯我們天魔一族的敵人,全部滅殺乾淨!”天魔皇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話音剛落,他身旁忽然出現十二隻實力強橫的天魔,那是他最手下最強大的一股力量。
森的雙眼微微眯起,他當然能感覺到那十二隻天魔的實力,那是天魔皇一直隱藏的最強大的力量,十二天魔,全是化聖境後期,全力爆發,甚至能拖住一位神境強者。
天魔皇在這個時候將這十二位高手拿出來,顯然是想和林逸狠拼一把了。
天魔皇的目光落到森身上,語氣淡漠道:“森,麻煩你帶領他們,將侵入這個世界的三個傢伙滅殺掉。剛纔你說的話,本皇可是記着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天魔皇話說完後,身影便慢慢淡化,消失在森面前。
森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喃喃自語道:“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子啊,不懂得見好就收嗎?非要這麼做,我會很難辦的。”
他看了一眼林逸他們仨戰鬥的方向,身影化爲一道黑光,急速飛去,其他十二隻天魔也緊跟而來,氣勢洶洶。
林逸那邊,雖然天魔數量很多,但實力一般都不算強,所以,沒過多久,他們便被林逸三人消滅乾淨。
血魔這次吃了個飽,林逸沒有忽悠他,不停地將大量的天魔送給他,讓他不斷提升力量。
再加上林逸不斷用聖力改造着血魔的身體,讓血魔可以承受更多的力量,如此一來,血魔的實力提升得非常快,沒過多久,便達到化聖境巔峰。
“終於要來了,沒想到天魔皇那傢伙真的隱藏了一股如此強大的力量。”林逸喃喃自語道,他當然感覺到正在快速靠近的十三人,那股力量足以讓他正視。
這時,一聲輕笑在他耳畔響起,竟然是張百忍發出。
“林逸小友,難道這次變成你怕了?一些跳樑小醜而已,不是麼?”
林逸回過頭,和張百忍對視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道:“說的沒錯,的確是一些跳樑小醜,那就比比看,誰殺的更快吧。”
林逸話音剛落,以森爲首的十三人將他們仨圍在中間。除森之外的十二人立刻釋放強大的氣場,每個人的氣場迅速融爲一體,將這片區域完全籠罩。
森慢慢從空中走到地面上,在林逸面前百步處停下來,然後一臉苦澀地看着林逸,道:“在外面苟延殘喘不是很好嗎?何必非要過來送死,這樣做真的有意義?”
林逸靜靜地看着森,淡漠道:“有沒有意義,和你有半毛錢關係?沒想到你竟然沒死,我還以爲你已經被捲入爆炸中毀滅了。呵呵,幹嘛整出這幅悲天憫人的樣子,這好像和你的身份不符吧?”
森輕輕搖了搖頭,道:“或許真是這樣,我沒必要再說那麼多廢話。既然這樣,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底強大到什麼程度!天魔所屬,用你們最強的力量,殺吧!”
森話音一落,十二隻天魔便彷彿瘋了一般,開始向林逸他們發動強力攻擊。
可是,就在這一刻,一件詭異的事情忽然發生。
那十二隻天魔的身體竟然開始融化,的確,就好像冰雪一般化爲虛無,森的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他絕對相信,天魔們融化的這一幕不是幻覺。
林逸微微愣了愣,慢慢放下舉起來的邪刀,嘴角浮起一絲邪笑,道:“真好笑,這就是你所說的最強的力量?這種力量,可能攔不住我吧。”
森的神色慢慢平靜下來,他搖頭苦笑,看着遙遠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天魔皇,何必做這麼無聊的事情,想讓我用命擋住他就直說,現在這樣,真的很無聊。”
他的目光落到林逸身上,神色無比平靜,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沒想到,我被天魔皇擺了一道,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必須要阻止你,沒辦法,這就是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你被那傢伙當傻子耍,成爲保全他性命的炮灰,這你都能忍?呵呵,不得不說,你的脾氣比我好多了。”林逸的語氣帶着幾分玩味,顯然在挑破離間。
森輕輕搖了搖頭,道:“或許在你而言,我這麼做很傻,應該被你激將,投降於你,去殺了那傢伙。但是,我不能投降,因爲我的身份……”
“呵呵,你是想說,你是殺神一族的人,對吧?”林逸忽然打斷他的話,微笑着說道。
森的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苦笑一聲,道:“好厲害的小子,沒想到你早就已經發現我的身份。對了,你是怎麼發現的?我明明已經將自身殺神之力全部變成了天墨之力,按道理說,應該一點兒破綻都沒有才對。”
“我擦,我亂猜的啊!你還真的是殺神一族的?那你和木定川啥關係?和木頭啥關係?和木澤啥關係?你快說說,我還真挺好奇的。”林逸忽然驚呼道,一番話讓森的臉色變得十分精彩,林逸這傢伙,說話刺激人的本事還真厲害。
“原來你小子是瞎猜的,你小子的手段還真不少,都快趕得上那位仙祖大人的狡詐了。”森說到這兒,目光落到張百忍身上。
張百忍的臉色頓時一冷,目光灼灼地盯着森,道:“注意你的措辭,老夫何時狡詐了?”
“何時狡詐?張百忍,都是老朋友,何必裝模作樣,那樣真沒意思。難道你已經忘了我?我是木三,當年是你讓我潛入天魔一族,時隔多年,難道你已經忘了?”森笑眯眯地說道,模樣開始發生變化,最後定格爲一個年輕男子的樣子。
張百忍的神色頓時一凜,驚呼道:“真的是你,你是木三!你怎會變成這樣?我一直都以爲你死了,甚至還爲你立下衣冠冢,沒想到你沒死,真的太……”
“真的太遺憾了,對嗎?張百忍,你何必這麼惺惺作態,哪怕在這個時候,你都不忘記戴着虛僞的面具,難道,你真的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