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忽然發現,他對刑彩鳶的認識必須要刷新了。
刑彩鳶如今所展現出的霸氣讓林逸都難以抵擋,實在帥呆酷斃了。
林逸能感覺到,刑彩鳶身上釋放出的力量似乎剛好能剋制嗜殺之力,在那股力量的壓制下,牛降和牛通天壓根就沒辦法進入嗜殺狀態。
“不好,這是鳳魔王獨有的招數魔神淨化,在她面前,我們無法進入嗜殺狀態!族長大人,我先頂着,你快逃!”牛降立刻大喊道,這一瞬間,他倒是展現出大義凜然之態。
牛通天並沒有動,而是朝刑彩鳶拱了拱手,道:“鳳魔王閣下,我們牛魔一族與您的確有些誤會,但爲了這點小事就劍拔弩張,是不是太過了?你別忘了我們三族和您締結的合約,如果您對我們下殺手,合約就此無效,到時候,我們三族必定會傾盡全力與您一戰到底。到那時,恐怕就算您的實力再強,也敵不過三族合力圍剿,更加保護不了木兄弟吧。”
牛通天的語氣雖然平淡,但隱隱露出的威脅之意卻十分明顯。他在賭,賭刑彩鳶不敢輕舉妄動。
刑彩鳶聽着聽着,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微笑。這一絲微笑一出現,牛降的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他和刑彩鳶打過交道,上次刑彩鳶把他打了個半死時,臉上就是露出這樣的微笑。
現在再看到這種微笑,他當然有些懼怕。
“這點小事?你說這件事是小事?”刑彩鳶特別重複了一遍,語氣愈加陰冷。
牛通天能感覺到,刑彩鳶的殺氣正在成倍增加,那是即將動手的徵兆。
葉靈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幕,眼中光芒閃爍。她沒想到,她一直想見面的這位婆婆竟然如此地兇悍,展現出的實力,強大到讓一族最強者都顫抖。
林逸的心一陣溫暖,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安心,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保護。
這就是傳說中的舐犢情深,當然,刑彩鳶到現在還沒想到這點,只是把林逸當做她最重要的朋友。
牛通天雖然感覺情況不妙,但他依然咬了咬牙,道:“當然是小事,和我們之前的衝突相比,這件事根本微不足道,難道你要藉此機會,和我們三族開戰?你不覺得這樣得不償失嗎?”
“呵呵,本來我還準備放你們一馬,不要你們的小命。但現在看來,這根本不可能了!剛傷我和我孩子的救命恩人,就如殺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刑彩鳶大吼一聲,竟然進入嗜殺狀態。
刑彩鳶的實力之所以被稱爲可怕,主要就是因爲這個。她能讓別人進入不了嗜殺狀態,而她自己卻能輕鬆進入嗜殺狀態。如此一來,此消彼長,那些嗜殺者們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不共戴天之仇!
這六個字一出口,牛通天他們都傻了眼,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林逸對刑彩鳶來說這麼重要。
面對強勢的刑彩鳶,他們根本就沒有戰鬥的勇氣,爲今之計,只能選擇逃竄。
沒等牛通天有所動作,牛降忽然拿出一柄血色長刀,朝刑彩鳶劈出一刀。
林逸眼睛很尖,那把刀正是殺神之刃的一部分!
劈出這一刀後,牛降以極快的速度向北方逃竄,剩下牛通天還站在那,沒反應過來。
牛通天臉色一變,立刻準備逃竄,但是,他的動作還是遲了一步。
擊碎刀光的刑彩鳶飛速出現在他面前,一拳轟出,便將以力量見長的牛通天擊飛出去,狠狠撞在地面上。
原本就已經受傷不輕的他受到這種程度的撞擊後,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立刻變得虛弱許多。
刑彩鳶得勢不饒人,立刻俯衝而下,手裡出現一柄柳葉彎刀,竟然也是殺神之刃的一部分!
以刑彩鳶的實力,加上殺神之刃的增幅,這一刀如果劈中牛通天,牛通天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林逸忽然大喊道:“刀下留人,不要殺他!”
刑彩鳶眉頭微皺,雖然她處於嗜殺狀態,但林逸的話彷彿聖旨一般,讓她立刻停下劈砍,而是朝牛通天按下一掌,封住其行動力。
做完這些後,她回過頭,一臉疑惑地看着林逸,道:“爲什麼不殺他?他剛纔追殺你們倆,差點就殺了你們,難道你就不想殺了他?”
林逸淡然一笑,道:“換做牛降那傢伙,我不會阻止。但是,這個牛通天還不算太壞,我也從他那得到一些好處,拿人手短,饒他一命吧。”
“好,恩公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不過,就算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他體內的寒毒已經達到了爆發點,只要爆發的話,他的小命也就完了。”刑彩鳶輕描淡寫地說道,牛通天的臉上滿是苦色,修煉到這種程度的他,竟然落得個寒毒爆發而死,他的心裡當然很不平衡。
林逸的目光與他對視,語氣淡然道:“牛族長,雖然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但是,和那個牛降相比,我對你還是比較欣賞。我勸你一句,帶領牛魔一族,歸順於我。我會讓你們拜託寒毒的威脅,並且讓你們重新成爲純正的殺神族人。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是永世長存,還是毀滅,你自己選吧。”
“你說什麼?你能讓我們從嗜殺者狀態恢復?這怎麼可能?這種變化是不可逆轉的啊!”牛通天難以置信地喊道。
林逸淡然一笑,道:“不可逆轉?這只是對你們而言,對我來說,沒什麼不可能的。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木澤那老頭派來拯救你們的,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錯過的話,你們將被永遠禁錮於此,永世不得翻身!”
刑彩鳶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恩公,這是咋回事?你和那個木澤關係很好嗎?那老頭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說是爲了幫我,結果把我關在這個地方,害我這麼多年孤苦伶仃。下次再看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刑彩鳶揮舞着小拳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林逸淡淡地笑了笑,道:“我親愛的媽媽,您還是別揍他了,他也是爲了保護你才這麼做的。”
“保護我?他怎麼會……嗯?你剛纔喊我什麼?我沒聽清……”
“嘿嘿,當然是喊您媽媽了,我叫林逸,媽媽,還記得我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