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菊知道明天早上要去天壇進行祭天大典了,那個時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連沈曉蘇都要早早的起來盛裝出行,那個時候誰都不能偷懶。
“哎,小祖宗,你怎麼這麼重!”沈曉蘇差點就要扛着朧月走了,這個丫頭現在越來越重了,自己都有一點背不動的感覺了。
沈曉蘇拖着疲憊的身子將朧月放在了牀上,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腦袋暈了一下,感覺腦海之中有一樣東西要呼之欲出的感覺。
沈曉蘇自從穿越到了現在這個世界之後,這種感覺就一直伴隨在沈曉蘇的身邊,沈曉蘇知道自己的靈魂還是和這具身體有一些不配的,雖然自己兩個人長相相通,但是畢竟還是兩個人,上一位的人格還在這具身體之中存在着,所以感覺到格外的不舒服,特別是在勞累了之後,這樣的身體的排斥情況而是更加的顯著了。
“哎……”沈曉蘇伏在朧月的牀邊看着朧月,淡淡的笑着。雖然自己剛開始來到這裡之後非常不喜歡這裡,因爲自己完全是沒有見過的世界,做什麼事情都覺得舉步艱辛,但是現在漸漸的習慣了這裡的時候,反而不太捨得走了。
特別是遇見了朧月之後,這個小傢伙給自己帶來的快樂很多很多,從來都沒有當過母親的自己第一次嚐到了關於母愛和孩子之間的溫暖,並且還有這些好朋友,無論是王妃還是小菊,沈曉蘇都從來麼有把他們的位置看的有多重要,他完全是按照朋友的對待的。
“恩……”朧月躺在被子下面皺了皺眉會然睜開了眼睛,昏暗的房間之中朧月的眼眸非常的明亮,甚至比放在燭臺上面的蠟燭都要亮一些。
沈曉蘇原本是坐在那裡看着朧月的,但是看到了朧月醒了笑了笑小聲的說道:“怎麼忽然醒了?”
“朧月感覺到了母后不開心!”朧月從被窩裡爬出來歪着腦袋看着沈曉蘇說道:“朧月感覺,母后好像有兩個一樣!”
“兩個?”沈曉蘇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說道:“說什麼傻話,母后就是母后,怎麼會有兩個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母后在別人的時候都很開心,但是自己呆在一起的時候,卻是有一點悲傷的感覺!”朧月歪着頭看着沈曉蘇說道:“母后心中在哭泣!”
“這都是誰教你的啊!”沈曉蘇有了點興趣看着朧月說道:“怎麼忽然說這些了?”
“不是啊,朧月自己感覺到的!”朧月一本正經的說道:“母后是有不開心的地方麼,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時候可以和朧月說啊!”
“沒有什麼啦,母后是大人,有一點操心的事情也是正常的,不過要謝謝朧月這麼關心母后了!”沈曉蘇笑着說道:“真不知道朧月竟然還有這樣的孝心呢!”
“母后這麼關心朧月,朧月自然也要關心幕後了!”朧月笑着說道:“母后趕緊休息吧,不要照顧朧月了,明天還要和父皇去參加祭天呢!”
“好,那朧月要乖乖的睡覺哦!”沈曉蘇摸了摸朧月的秀髮說道:“我就先離開了,你明天也要早起呢!”
“好,朧月知道了!”朧月笑着點點頭說道:“母后好好休息吧!”
“好!”沈曉蘇看着朧月躺在牀上很快的就睡着了,但是沈曉蘇心中有事,所以到了現在也睡不着,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看着牀頂子想着自己的心事。
第二天是要去天壇祭天,本來這樣的事情是輪不到自己去參加的,但是這次卻要參加這個事情了,說實話,雖然這是國家大典能參加的人都並非是等閒之輩,但是可以說的是,這次參加這件事情並不是他想去的,要不是沒有一個恰當的理由,自己是肯定不會離開這裡的。
現在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沈曉蘇心中無奈的想着,自己自從來到了宮中改變了之後,丞相府在宮中的關係網就全交給了沈曉蘇打理了,經過這個關係網,自己倒是對宮中的事情瞭解很多,但是打理這個關係網也是很費心的。
“妹妹怎麼了,照顧完了朧月回來就坐立不安的樣子!”王妃睜開了眼睛看着沈曉蘇好奇的說道。
“沒事啊,把姐姐吵醒了啊!”沈曉蘇小聲的笑着說道。
“嗯,和你睡覺就沒個安穩的時候!”王妃無奈的說道:“你這天天晚上不睡覺,白天睡覺,可是真的奇怪啊!”
“哎,姐姐睡吧,我一時之間睡不着!”沈曉蘇笑着說道:“打擾你睡覺了!”
本來王妃是有別的房間可以住的,但是兩個人關係好,所以就經常住在了一起!
“哎……”沈曉蘇嘆了一口氣想着明天的事情就有一些頭疼,還是那麼事情要去辦,並且好像在志恆的府上已經有了一些動靜了,這次的事情真的是有一些麻煩呢!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歐陽辰插在紫的袖子暖和的說道:“明天的事情國師看有什麼需要安排的麼?”
“按照天象來說,明天的日子雖然是大吉,但是好像不出點亂子,過不了這關啊!”國師和歐陽辰坐在了椅子上談論的說道。
能和歐陽辰這樣的談論說話的人,現在除了皇太后就沒有幾個人能這樣了,看來國師離開了朝廷,威信還是在啊!
“那按照國師的意思,因該問題出在哪裡呢?”歐陽辰有一些擔心的看着國師說道。祭天在尋常年間那都是非常要緊的大事,這樣十年一遇的祭天更是全天下的人都在看,要是真的出了一點差錯真的是要丟臉了!
“問題不會出自前面,在後面!”天師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宴會之後會出現一點亂子,影響不大,但是要是真的成了,恐怕要影響國運!”
“影響國運,是好還是壞?”歐陽辰有一些擔心了,他手下的國家是不會隨隨便便受到影響的,無論是怎麼樣,一點點都不能差的!
“是好還是壞,那還是要看天命了!”國師坐在那裡也嚴肅的說道
:“我雖封爲國師,但是畢竟只是知天命,盡人事而已,沒有到了那麼通天的本領!”
“是啊,這個我也知道!”歐陽辰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的事情也是勉強不來的。
“不過這個事情皇上還是要看的清楚一點纔是,事情的大小不在天,在人,若是控制的好了,那就是小事,控制的不好,那就是大事,當着全天下的人,就算是以後會影響很大,但是也不要在那個時候就開始麻煩了!”國師簡單的說道。
“這個我明白!”歐陽辰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您說會不會是志恆將軍有了反意,最近他們家的事情出了很多,是不是我逼得太急了?”
“志恆將軍……”國師搓着手想了想說道:“這個就是國事了,皇上心中自有定奪就不由我這個老頭子亂說了!”
“呵呵,國師爲什麼什麼事情都很謹慎,好像要瞞着我呢?”歐陽辰笑着看着國師說道:“有什麼事情,爲什麼不一說爲快呢?”
“呵呵,和先皇呆慣了!”國師笑着說道:“沒什麼事情的,在具體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點到即止!”
“好吧!”歐陽辰看再怎麼說也逼不出來什麼事情了,只好不在逼問這件事情了。他自己也知道,卜卦算天命本來就算是有損陽壽的事情,算國運這樣的事情更加是不可爲的了,所以國師深諳此道必然是不會讓自己泄露的天機太多了以免折了陽壽。
“沒什麼辦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休息去了,明天我要操持祭天很累的事情!”國師坐在那裡說道:“告退了!”
“好,退下吧!”歐陽辰看着國師笑着說道:“國師早些休息,朕也要休息了,蒙泰,送送國師!”
“免了!”國師站起來拱了拱手說道:“告辭!”
歐陽辰看着國師坦蕩蕩的走了出去笑着對着蒙泰說道:“國師的風度,還真的就是不一樣呢,如今的大國師只懂得阿諛奉承,也從來沒有見說過一句正經的話,還是老國師睿智啊!”
“額……”蒙泰躬了躬身沒有說話,這樣的事情他怎麼會隨便開口呢,就算是再怎麼差的國師,那也是國師,和自己這樣的身份的人是不能比的,要是隨隨便便就說人家,人家反過來陷害自己怎麼辦?
“算了,我也知道你爲難,不敢亂說什麼!”歐陽辰拿起來了桌子上面的奏摺看着說道:“你退下吧!”
“皇上,您……不是要說休息了麼?”蒙泰站在那裡鬱悶的說道:“還是早點休息的纔好,明天是祭天的大事呢!”
“如今山東河水氾濫,淹了不少田地!”歐陽辰嘆了一口氣說道:“幾年就是一次大災,還真是頭疼!”
“朝廷不是已經修了水利了麼?”蒙泰記得去年就有這個摺子上來過,並且歐陽辰已經派人撥銀修水利,這怎麼一年還沒有到就又上來了奏摺說河水氾濫了?
“你不說起來這個事情我都忘了!”歐陽辰敲了敲腦袋說道:“看來山東的這幫官員又忘記自己是給誰賣命了!”
蒙泰站在那裡看着歐陽辰沒說話。這又不是自己能說的話了。
“着戶部徹查此事!”歐陽辰批下了摺子丟給了蒙泰沉聲說道,看來歐陽辰對於這件事情還是生氣了。
蒙泰很聰明的撿起來了地上的摺子跑了出去,歐陽辰這樣的時候那個意思就是讓他連夜直接送到戶部,讓他們的人派下去徹查此事。
“皇上怎麼了?”站在門口值班的兵部侍郎看着蒙泰揹着身子走了出來小聲地說道:“聽着裡面鄭摺子的聲音好像是皇上生氣了,發生什麼事情?”
“哎,山東又在上報水患,剛修了水利治水!”蒙泰小聲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山東那邊沒有戰事,還一個勁不停地要銀子,看來真的是嫌棄命長了!”
“是啊,這地方官就是不要命啊!”兵部侍郎聽了也是嚇了一跳說道:“皇上要是這樣徹查下來這樣的事情,豈不是又要連帶的倒黴了整個山東的官員?”
“這就不是奴才能夠想得到了!”蒙泰小聲地說道:“我還是送摺子去了!”
“好,去吧!”兵部侍郎揮了揮手讓身邊的說道:“你們兩個人,去帶着蒙泰公公出宮門,帶着我的腰牌會簡單很多!”
“是!”兩個守在外面道上的侍衛悄悄地離開了位置陪着蒙泰走了,另外兩個在門房休息的人走了出來繼續站在了門口看着門。
“多謝!”蒙泰自然是不會退卻人家的好意,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離着祭天的日子還剩下一天,京城的街上雖然還是熙熙攘攘,但是比尋常的日子更加的熙攘了很多,很多人都在悄悄地議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尋常的人怎麼會明白。
離着祭天的事情越來越近了,歐陽辰也放出來自己身邊的探子在京城周圍轉悠,現在正是緊要的時候,一刻都不能閒下來,所以細作們都打點起了自己的精神看着四周,以防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們就要丟腦袋了。
靖王爺坐在茶樓上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羣嘆了一口氣,因爲他的老婆這幾日不在自己府中,所以靖王爺帶着自己的幾個愛將住在府上,因爲當兵的人都不太拘泥禮數,所以只要是王妃不再府上,其他的人都會住過來的。
“哎……”靖王爺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一些什麼會如此嘆氣。
“將軍,您想什麼事情啊,爲什麼嘆氣啊!”坐在靖王爺對面的他的偏將好奇的問道。自己的將軍連帶兵打仗的時候都沒有嘆氣,怎麼現在坐在這裡反而嘆氣起來了?
“你看看,這京城除了我們日常駐守的士兵之外,人是不是多了一點?”靖王爺看着下面的人說道。
“人多一點那是自然地啊!”那個副將說道:“很多外面的人都會進來看熱鬧的啊,這個在正常不過的啊!”
“笨蛋,說你只會打仗
你還不服氣!”另外一個偏將坐在那裡說道:“這裡這麼多人,不僅僅是一些前來想看祭天的人,而是有一些朝廷派出來的細作在其中,所以人才會比尋常日子裡多出來三四倍,要是他們全在宮中守職,你能看見這麼多人麼?”
“呵呵,老李說的是!”靖王爺笑着坐在那裡說道:“正是此理,看來現在皇上把所有的人都放出來了!”
“那將軍還有什麼嘆氣的地方呢,看着您好像有一點不太放心呢!”那個被靖王爺喚作是老李的參將站在那裡說道:“我看着一切佈置的都挺好的!”
“我若是也知道你知道的那些也感覺不錯!”靖王爺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們看下面的這些細作,差不多有多少人?”
“嗯……現在皇上有三百多人的暗營,差不多都送出來吧!”李副將看着下面的人說道:“差不多就是這些人了!”
“嗯,這麼多人,又分成了幾對了呢?”靖王爺看着李副將繼續發問的說道。
“十人一隊,各自當值!”李參將站在那裡說道:“一般的情況下,他們是輪流監視京城動向,因該就是這樣啊!”
“你都知道啊!”靖王爺笑着說道:“這就和我讓你說出來你帶着一個伍長的名字,你能說出來麼?”
“這……”李參將還是有一些不太明白說道:“這個我還真的說不起來,但是這個和我們談論的事情有什麼直接的關係麼?”
“當然有!”靖王爺邊喝茶邊看着下面說道:“你既然不知道你的伍長叫什麼名字,但是你知道你的伍長的長相麼?”
“若是穿着尋常的衣服,當然不知道!”李參將說道:“若是穿着衣服,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啊,這你還不明白了麼?”靖王爺看着李參將笑着說道。李參將先是愣了一下,雖有如同忽然醒悟一般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的!”
“將軍,老李,你們倒是說得清楚一點,怎麼說的我雲裡霧裡的?”另外一個參將不懂的說道。
“呵呵,我懂了!”李參將坐在那裡說道:“他們三百多人,每天都是輪班,雖然說可能也有一些關係好的,但是要說每個人都認識,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是啊!”那個人還是不怎麼太懂的說道:“這又怎麼樣呢?”
“哎,你個豬腦子!”李參將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放出來他們來幹什麼,十個人在街道上巡視,就算是沒有圖謀不軌的人混進來,那也有二百九十個人熟面而不相熟,那到底他們認不認識呢,他們心中會不會因爲抓成了自己的同僚而擔心呢?”
“啊,原來是這個樣子!”那個人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那靖王爺爲什麼不告訴皇上呢”
“怎麼說?”靖王爺倒是很灑脫的坐在坐姿旁邊看着外面吵鬧的景色笑着說道:“先讓他們認識認識,然後再出來執行任務?”
“倒也是……”幾個人相互笑着說道:“的確是沒有太多時間幹這個,原來大家也都只是在互相安慰而已!”
“給我們找個位置!”
幾個人正在聊天,忽然看見一男一女走了上來看着二樓的雅座說道:“上兩碗茶,備一品精緻的糕點不要讓尋常的人打擾!”
“好嘞!”小二看着兩個人打扮不俗也知道是兩個大戶人家,所以連忙去伺候的說了。
靖王爺看着外面來的人忽然說道:“兩位,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聚在一起談談如何,反正大家都閒着無聊!”
“這……”小二站在那裡看着靖王爺竟然邀請兩個不相干的人愣了一下,隨後看向了旁邊向上走的兩個人。
“不必了!”爲首的一個男的看着靖王爺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的冷意說道:“我們自己去坐着就好了!”
“要是我非要請你呢?”靖王爺語氣之中已經帶着一絲的殺氣了,看來靖王爺對面前的人有了忌憚。
坐在旁邊的兩個參將馬上就感覺出來了這種殺氣,手馬上移動到了跨在腰上的刀劍,那個樣子就準備開打了。
“呵呵,看起來您也是最貴之人,何必這樣!”男的忽然笑了,那笑聲一下子就衝散了瀰漫在屋子之中的殺氣。
“呵呵,你們這是幹什麼?”靖王爺也忽然的笑了揮揮手說道:“不願意坐就算了,看來是我們面子不夠大!”
“既然都說成如此了,難道是還是非做不可了!”男的揮了揮手手讓女的也坐下了說道:“既然人家說了,盛情難卻!”
“不知道朋友打哪裡來?”靖王爺端着茶杯爲他沖茶說道:“看樣子有風塵之色,像是遠道而來!”
“看樣子這位道兄相貌不凡,卻也不是尋常之人,反正今天閒來無事,不如猜個一二?”男人倒也也豪爽的笑着說道。
“看兄弟面色風塵之色,倒是從一個遠方來的地方,你們的衣服上多有沙子,看來是被塞北來的呢?”靖王爺猜測的說道。
“爲什麼不是從西北來的呢?”男人倒是有一些好奇的問道。
“西北離着中原還是比較遠,若是你們一路奔馳來的話,身上的沙子來了京城都會吹掉的吧,但是相反,若是塞北來的話,那裡到京城一路都是沙路,所以你們纔會到了京城還是帶着沙子吧!”靖王爺非常有見地的說道:“不知道猜對了沒有呢?”
“猜對了!”男人抱拳說道:“沒想到這位仁兄如此厲害,佩服,佩服!”
“你可不知道,這位……”小二本來想在旁邊插嘴說,但是靖王爺卻比他快一步的說道:“多嘴!”
“知道了!”小二連忙退到後面不再說話了。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了!”男人說道:“看這位談吐不凡又是在天子腳下,兄弟必定是非富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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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小官,不值一提!”靖王爺說道:“不過兄弟爲人豪爽,倒是少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