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一個陌生的英俊男人癡纏着,肩膀之處露出了一朵美麗的玫瑰紋身,那一陣陣羞人的聲音不停的傳溢出來。
時鱈怔怔的往後退,盯着那個大屏幕嘶吼:“這不是我。”
那個時候,她還有一頭烏黑的長髮。
外貌加上裝扮與時萱一模一樣。
時鱈一下子把矛頭指給了時萱:“是她,阿逸,你要相信我,是這個女人,她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畫面突然定格了。
夜辰逸朝着時鱈緩緩走去,然後猛地伸手將她肩膀上的披肩拉下來,一朵紅豔的玫瑰圖就在她的左後肩處。
記者們紛紛站起身,不停的拍攝着時鱈背上的那一朵玫瑰紋圖,再拍了拍屏幕上定格着的畫面。
畫面上的女人正好背過了身去,玫瑰的圖紋誰都看得見。
說時萱就是畫面中女主角的人,簡直就是不要太瞎。
時鱈臉色蒼白的不行,腳步怔怔的往後退:“你……你早有預謀,你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對不對,那個視頻是做上去的,你不可能不知道這種技術隨便一個三歲小孩都會玩。”
底下的記者調侃着說:“有嗎,我家三歲寶寶還在打醬油。”
“就是,說謊也不看看自己的臉有多難看。”
“聽說之前就是因爲她的原因,才讓夜二少爺沒能順心的把時萱小姐娶入家門。”
“她肚子裡的孩子,跟夜二少爺無關吧。”
底下吵吵嚷嚷的議論着,而畫面卻又再一次的切換走了。
這一次是時鱈走入夜辰逸書房的畫面,她手裡拿着那藍色的墜子,不停的翻着夜辰逸放在抽屜裡面的文件,神情略顯慌張。
沒一會兒,時鱈便將那些資料放回到了抽屜裡去。
緊接着,畫面再一次的切換,這一次是在逸景集團夜辰逸的辦公室場景。
時鱈原本還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可是,等到夜辰逸離開辦公室後,時鱈便站起身,快步的朝夜辰逸的辦公室奔去。
她再一次的拿起了那個藍色的墜子,翻開了夜辰逸書案上的文件。
此時,終於有人跳出來說:“那個女人該不會是在竊取某個公司的商業文件吧。”
“那個辦公室,分明就是逸景集團夜總裁的辦公,這個女人在翻看那些文件的時候,神情慌慌張張,估計十有八九是在竊取文件了。”
“這樣的話,那也太賤了,她根本就是有目的的靠近夜總。”
“這種女人太可怕了,她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聽說是夜總裁的初戀情人,消失了很久突然又出現了。”
……
“不,不,不是這樣的。”時鱈看着畫面中的自己,早已語無倫次。
她排查過,他的房間根本沒有任何攝像儀器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時萱一臉平靜的看着這一幕。
她以爲時鱈回來,不過是因爲夜辰逸娶了她,她不甘心罷了,卻沒想到時鱈這個女人,揹着夜辰逸幹了這麼多令人心寒的事情。
“阿逸
,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被逼的。”時鱈跑到了夜辰逸面前,抓住了夜辰逸的胳膊。
可是夜辰逸卻一臉嫌棄的甩開了時鱈的手,扶着時萱往後連退了幾步,目光幽冷的盯着她的肚子看:“你說你被逼的,難道還有誰逼着你跟別的男人做,逼着你竊取那些資料嗎?”
他咄咄逼人的語氣,令時鱈不停的往後退。
“我……我就是……就是被逼的,夜辰逸,你說過要娶我的,今天我纔是你的新娘。”她衝向了時萱,抓住了時萱的手冷吼一聲:“你既然離開了阿逸,就請你不要再回來,不要再破壞我們。”
“放手。”
“我不放,我不放,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時鱈都歸劃好了自己的未來,只要成爲了夜辰逸的妻子,他的財富將也會成爲她的,她不再需要向江蓉低聲下場,不再擔心江蓉哪天又扣了她的卡,不再擔心自己的母親因爲錢而斷了錢。
這是她不能放手的種種原因。
夜辰逸猛地推了她一下。
時鱈連連後退,最後跌坐在了地上。
而這時,坐在酒席上的葉藍突然變得暴躁了起來,她從莫姿曉事先準備好的那一瓶硫酸拿出來,趁着莫姿曉不注意的情況下,衝向了時鱈。
一瓶硫酸快速的往時鱈身上一潑……
時鱈頓時慘烈的大叫:“啊……”
硫酸從時鱈的頭部往下灑落,使得她的臉龐受到了強酸的吞噬,令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啊啊啊……”
“賤女人,壞女人,搶我女兒的老公,你不得好死,壞女人,賤女人,你不得好死。”葉藍覺得還不夠,便衝到了時鱈的身邊,不停的踢踹她。
這些日子,莫姿曉不停的訓練葉藍,讓她對着時萱的相片,上演着這一幕。
可是莫姿曉沒有想到一點,時萱跟時鱈兩個太像了,葉藍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哪裡像他們正常人一樣,懂得去分辨誰跟誰。
就在方纔,葉藍看到時鱈那嘶吼嘶叫的樣子,便一下子激起了她的病,她覺得時鱈太吵太煩,煩躁之下便衝上了臺,將莫姿曉很早準備好的硫酸拿出來,往時鱈身上潑。
現場一片大亂。
莫姿曉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夜辰逸趕緊讓人將葉藍給抓走,並讓人將時鱈送去醫院。
婚宴該舉行的還是繼續舉行。
記者們則一邊吃酒宴,一邊瘋狂的做着現場直播,直批時鱈惡毒,現世報!
紛紛在頭條欄目底下,祝福時萱跟夜辰逸。
這樣驚險的一幕,顯然把時萱嚇的不輕。
夜辰逸扶着時萱,幽冰的目光卻下意識的落在了莫姿曉的身上,鋒利又冰冷。
莫姿曉在對上他的雙眼時,趕緊低下了頭,抓住了葉藍的胳膊。
夜辰逸收回了視線,帶着時萱回老宅。
時萱的心跳的很快很快,葉藍在潑那碰東西的時候,她嗅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她坐在了沙發,握住了夜辰逸的衣物問:“時鱈會怎麼樣?那瓶東西是什麼?”
“高腐蝕性的強
礦物酸。”夜辰逸握住了她發涼和微微抖動的雙手,低頭,脣瓣落在她的手背處,擡頭又道:“硫酸。”
“莫夫人怎麼會有硫酸,她怎麼會……”時萱在說到這話的時候,突然想到莫姿曉之前就一直恨着她,今天剛好她跟時鱈站在一個臺上,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葉藍在潑的對象,不是時鱈。”
他擡手撫摸她有些蒼白的小臉說:“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我不允許你想太多,就算葉藍要潑的對象原本不是時鱈,可那個女人……也不值得你去同情,她把我們都騙了。”
“什麼意思?”
他拿出了一份報告,遞給她看。
那是時鱈跟時萱兩人的DNA鑑定報告。
她接過了那份報告,掃了眼上面的結果,兩個人的相似度只有百分之一!
那意味着她們兩個是一對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並不是雙生子。
夜辰逸起身,坐在了她身旁:“萱,我也沒什麼要瞞着你的,你該知道的真相也都知道了,我做這份報告也是因爲之前江蓉跟我說時鱈跟你是雙胞胎,這個報告我也是爲了確認一下,沒想到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親生姐妹。”
也是,一對姐妹的性格,怎麼可以相差那麼遠。
當他看到這份報告的時候,心裡不知有多開心。
只要跟時萱無任何關係,他可以放手去處理掉那個女人。
時萱擡頭看了看他,問:“你早就知道,江蓉姐再出現,並不是懷着好意的回夜家來。”
夜辰逸點頭,手溫柔的覆在她的小腹上。
“那大哥呢?聽說大哥在我們上一次的婚禮現場失蹤了,該不會也是你做的。”時萱看着他問。
夜辰逸也沒有否認:“我只是把他送出了老宅,之後大哥去沒去找過江蓉,我並不知道。”
“我很懷疑爸爸也加入了N組織,如果那樣,那江蓉姐也必然跟N組織有關係,你放大哥離開,大哥豈不是很危險。”時萱不懂他怎麼想。
這個節骨眼放走夜辰俊,夜辰俊的處境比誰都還要危險。
她跟江蓉接觸過很多次,每一次提起夜辰俊來,江蓉的表情總會變得很僵硬,起初她以爲只是因爲江蓉跟秦旋不合,導致對夜辰俊也有一些成見,現在想想,她還是太天真了,那樣的表情,明明就是恨之入骨。
“我知道。”
時萱看了他一眼,眉頭擰了一下,手扶了扶肚子說:“我有點累。”
“我帶你上樓。”
“時鱈那邊……”
“等你醒來了,我們再過去看看。”時鱈那邊他肯定要去看的。
時萱回二樓休息,夜辰逸回到酒宴。
那些記者都巴結着他,趕着上前給他敬酒。
時萱則躺在牀上毫無睡意,她躺在大概一個小時,突然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時萱起身,輕輕的拉開了房門,就看到夜志國從她面前走過。
想到母親死之前受到的那些羞辱,時萱臉上立刻泛起了一抹恨意。
她打開了房門,叫住了他:“夜志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