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頓醫生打開房間,都已經月上柳梢頭了,中間沒有休息過,他也沒有出來過,因爲他在進去前有言在先,除非他自己出來,不然任何人不得敲門之類的打擾他,就連門都是反鎖起來的,不得不說,這個國際心理學醫生的診斷方法真的跟別人不同,其實司徒朗是調查過他的,在他的醫治經歷下,有個病人曾經同他關了七天,中間他不吃不喝。
頂多就放兩包葡萄糖在裡邊維持着生命最低的需求。
他醫治的病人都是那種高病症的人羣,在一般醫生下無法痊癒,這才轉手到他手上,而只要他接受,從無敗績,痊癒率百分百。
考慮到簡書雪是孕婦,克頓沒有做得太過分,算是最照顧的一次,房間裡不但放了葡萄糖,還多了牛奶和麪包。
但即便這樣,司徒朗這一天也過得心驚膽戰的,她生怕小女人有個什麼事情,那他估計會立馬殺了克頓。
門一打開,司徒朗像是沒有看見最先出來的克頓一樣,徑自推開如障礙一樣的克頓,快步走進室內,當看到小女人安然無恙的睡在牀上時,他一刻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
克頓聳聳肩膀,表示又是個瘋狂的男人,不過這樣的男人都可愛,他喜歡。
“司徒先生,可以確定一點的就是,你太太的確病了,而生病的原因是你這個丈夫引起的。”不要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只要他一接觸病人,他就可以從病人身上得到答案,如同電影回放一樣的真實準確。
對於此,司徒朗無話可說,事實如此,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去傷害他。
“司徒先生,她的耳朵邊像是有魔音,總是聽到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她愛你,而你做的事情對她刺激太大,大到不能承受之重,她腦裡的那個臨界點就被攻破。她的病,要說重,它其實也輕,但卻是很複雜的,接下來需要你的配合,我才能給她針對性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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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美大鬧龍家無果後,回到他們一家三口暫時棲身的小旅館,夏家父母聽說她沒有撈到一點好處,還被人家識破她肚子裡沒有孩子,老兩個頓時甩臉色給女兒看,也不管女兒此時一臉焉敗敗如花謝的模樣。
“女兒啊,你看我跟你媽從小把你拉扯大,從來沒有被你孝敬過,如今因爲你還蹲來這個破地方,你快點想辦法讓我們離開,你要負責把我們的好日子還回來,知道嗎?”夏父越說越氣,白天在附近轉悠,遇到一幫熟人,人家個個名牌出手闊綽,看到他的樣子,一個個的笑話他,他老臉無處安放啊。
“爸,我休息一下,我現在真的很累。”
她不止累,她的手上都是痕跡,是被龍家的保鏢傷了的痕跡,可她的這對父母,壓根就沒有看到,從小到大說愛她,現在看來,他們愛的是自己,愛的是這些年她從男人那兒撈到的好處。
“你這是什麼態度?快去跟龍正蕭要棟別墅來,你忍心讓我們老兩個住在這種破地方嗎?你跟了他那麼久,怎麼就什麼都沒有撈到呢?真是蠢得可以。”夏父歇了夏母接。
不過,母親的話說的很對啊!他就是要分手也要給分手費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