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幻煜的教導之下,言小蝶也把《女誡》學了個七七八八,雖然裡面婦人意思不敢苟同,對女人來說百害而無一利,但她也由此認識了不少字。
花幻煜揉着太陽穴,看着旁邊桌子上的言小蝶正拿着毛筆在紙上塗塗畫畫的不亦樂乎。
“把你寫的拿過來我看看!”
陡然聽到這麼一聲,言小蝶看了看紙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眨眨眼睛,不由分說的給團成了一團。
剛纔她是覺得字好難寫,纔開始在紙上畫畫的,雖然她也沒有什麼畫畫天分,但至少自個兒玩的高興嘛。
看到她果斷給團了,花幻煜挑着眉看着她,還學會反抗了?
言小蝶趕緊拿着剛纔寫的字走過去交給花幻煜,和被先生檢查功課的學生一樣。
花幻煜看了一眼,好看的眉毛就皺了起來,以他的挑剔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王妃寫這麼醜的字。
“我、我以前沒有念過書啦。”言小蝶小聲坦白。
花幻煜親自鋪開一張宣紙,指着其中一個字說:“這個字不是這樣寫的。”然後,自己在紙上工工整整寫了一個:“看清楚了麼?”
他的字如同人一樣優雅大氣,俊逸灑脫,言小蝶羨慕不已,連連點頭。
花幻煜把筆遞給她:“再寫一遍我看看。”
言小蝶很聽話的模仿着他的筆跡開始寫,可不管這麼努力,寫出來還是歪歪扭扭的。
一連寫了好幾遍,花幻煜看她的眼神都開始透着狠毒了,終於還是不耐煩的執着她的手,站在她身後,一筆一劃的指引她寫。
兩個人離得很近,身子貼着身子,言小蝶又很不爭氣的臉紅了。
至從學女工,打算送花映辰荷包之後,言小蝶就迷上了繡花,學的也格外認真。
成天對着那沒繡完的荷包傻樂。
有一天,她終於安奈不住的偷偷跑去找花映辰。花映辰正在院子裡看書,門口移步走來一個宮女,花映辰沒有擡頭,淡淡的說:“靈兒,你先去歇着吧。”
宮女不但沒有領命退下,反而直直走到了他的跟前。
靈兒是他身邊的丫鬟,自然知道他一般不
需要人服侍,看書的時候也不想人打擾。
花映辰擡起頭,就看到言小蝶一身宮女裝扮,傻呵呵的笑容。
“小蝶?”花映辰有些意外的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這麼久不見你,想你了。”言小蝶也絲毫不避諱的說。她爲人直接,自然是想什麼說什麼,從她嘴裡說出的這句話,並沒有覺得曖昧,反而就像想言小笛,想錢塘江他們那樣,只是單純的想念。
花映辰往外面看了看,見沒有什麼人,才溫柔一笑,摸摸她的腦袋:“這樣做太冒險了。”
言小蝶調皮的吐吐舌頭:“我知道。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我來是想和你說一句話。”
“嗯?”
言小蝶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我要送你一個禮物!”
“哦?”花映辰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起來很溫柔,很舒服,“什麼禮物?”
“先不告訴你,過兩天再給你。”言小蝶故弄玄虛的保持神秘。
“好啊。”
“師傅,先不和你說哦,我先走了。”經過上次出宮那件事,言小蝶多少也有了點警惕,不敢久留,偷偷摸摸四處看了一眼,踮着腳尖就往外溜。
看着那抹俏皮的倩影,花映辰忍不住叫了一聲:“小蝶!”
“嗯?”言小蝶扭回頭看着他。
“最近還好嗎?”
言小蝶回報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用力的點點頭:“嗯!”
一想到宮裡還有師傅,原本寂寞無聊的皇宮,也就不那麼冷冰冰的了。
爲了早日送給花映辰,言小蝶一直在日夜不休的繡着,一有時間就拿出來繡兩針,連花幻煜都覺察到了。
晚上,言小蝶先洗簌完了躺在牀上,從枕頭底摸出繡了一半的荷包,湊上去認真的接着繡,連花幻煜走近都沒有察覺道。
“你在做什麼?”
言小蝶聽到聲音,趕緊把手裡的東西往枕頭底藏:“沒什麼,沒什麼!”
枕頭不長眼,刺到了她的指頭,言小蝶簡直是欲哭無淚啊,還得強忍着。
“拿出來給我看看!”花幻煜在牀邊伸着手。
“真、沒什麼啦。”言小蝶本來還想拒絕,可看到花幻煜那一臉不容拒絕的表情時,聲音慢慢降低了。
好吧,給他看就看吧,不情願的把手裡的東西遞到他面前,同時遞過去的,還有流着血的手。
花幻煜接過半成品的荷包看了一下,雖然繡的不是很好,可看得出來很用心,這兩天她一直在繡這麼他不是不知道。
這個丫頭,難得她有這份心,還會偷偷摸摸繡東西給他,花幻煜不自覺的揚起一個淺淺的微笑,莫名的心情很好。
言小蝶看到手上的血時,趕緊把手縮了回去,花幻煜大手一撈,握着她的小手,看着上面的血:“疼麼?”
雖然聲音不如映辰溫柔,可怎麼說,也是關係,言小蝶簡直是受寵若驚,搖搖頭:“沒事的,不疼的。”
“是麼?”花幻煜一眼就看到她指頭上密密麻麻的好幾個針眼,這個笨蛋,不知道紮了自己多少針,居然還敢嘴硬。
花幻煜臉上忽然浮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捉着她的指頭拿着針作勢往她手上扎去:“那就多扎幾次。”
言小蝶一臉害怕的使勁縮着手:“不要,不要。”小臉煞白的,花映辰看着她的表情臉上的線條又柔和了幾分。
一看他不過是騙騙自己,言小蝶眉毛都揚起來了:拿拳頭照着他胸口捶了一下:“你耍我啊!”
“怎麼?不可以?”花幻煜拿出一條手帕幫她包紮傷口。
“我、我……”言小蝶詞窮,她敢不服氣麼?眼前這位爺表情陰晴不定的,不知爲何今天忽然良心大發給她包紮傷口了。
他這樣,她雖然心裡暖暖的,卻還是不太習慣。嗯,臉又紅了。
花幻煜忽然很期待她繡好的那一天,扭扭捏捏的紅着臉送給自己。
每天晚上,他都會趁她睡着之後從枕頭下拿出來,看看繡的情況。
直到確定繡好了,第二天,他等了一天,也沒見她有任何表示。
下午,教她寫字的時候,忍不住遮遮掩掩的問:“這麼久了,你那荷包也該繡好了吧?”
言小蝶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差點給忘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