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下班了,時間好快,想到這,不由輕聲開口,“好快啊。”
關深甫看着她這驚訝的小臉,眸裡的柔意逐漸蔓延開來,攬着她腰的手微動,朝她的辦公桌走去,同時另一隻手也把她手中的文件資料拿過,在來到辦公桌前時,把她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說:“明天再弄。”
說完便直接攬着她朝外面走去。
“哎……”尤瀟瀟轉頭看着桌上的資料,她想弄完再走。
關深甫看着垂眸看着她的視線,伸手把她的臉掰了過來,說:“孩子在家裡等着我們回去吃飯。”
恩,這句話很有用,剛說完,尤瀟瀟便一拍腦門,小臉上完全是一副纔想起來的神色,說:“呀,我都忘了,小不點不知道醒了有沒有找我。”
關深甫直接攬着她朝外走,聽見她這懊惱的話,垂眸看向尤瀟瀟,便看見她這一副懊惱模樣,眸裡逐漸浮起點點的笑意,攬着她身子的手緊了緊,低聲開口:“回去就知道了。”
“哎,肯定有找,但是他不會哭。”尤瀟瀟自顧自的說着,巴掌大的小臉上逐漸浮起一絲隱隱的愧疚神色。
想了想,她又繼續開口,說:“關深甫,小不點真的好乖,很懂事,真的。”
說完,點了點頭,小臉上是滿滿的肯定,開心,和滿足。
她很感謝上天,能把小不點這麼懂事的寶貝送給她,她真的很開心,很滿足,想到這,眉眼彎彎,擡頭看向關深甫,笑着開口,說:“也謝謝你。”
如果不是他,也沒有小不點,所以她要謝謝他。
關深甫看着尤瀟瀟這眉眼彎彎的模樣,手上力道微動,一把把她的身子緊抱進懷裡,眼眸沉沉,開口:“去牀上謝我。”
尤瀟瀟一聽這不似剛纔耳語時的悄悄話,小臉立刻紅了起來,大眼轉過去看向周圍,不知道是不是確實挺晚的了,周圍都沒人了。
尤瀟瀟很慶幸,還好,沒人。
心裡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關深甫,通紅着小臉羞憤的瞪了他一眼,卻也小聲的開口,說:“關深甫,你越來越流氓了!”
她的羞憤落在關深甫的眼裡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讓他更加肆無忌憚,比如說,手上的動作,直接輕捏了起來,比如說,那張涼薄的脣說出依舊淡淡的流氓話,“恩,就對你流氓。”
好吧,不止越來越流氓,臉皮也越來越厚,所以,尤瀟瀟愣了,當然,在愣了後的直接反應就是,小手緊握成拳,輕打了下身前這堅硬的胸膛,粉潤的脣瓣張合,憤怒的開口:“不止流氓,還是厚臉皮!”
話音剛落,小小的拳頭一下被握住,下一刻直接被那只有力的大掌給握到脣邊,輕啄了下,轉過視線,眸色沉沉,看向她,嗓音低啞,開口:“恩,對你厚臉皮。”
“你……”
“無賴!”
“恩,對你無賴。”
“關深甫!”
“恩。”
“你討厭!”
“……”
“討厭,討厭,討厭,嗚……”
“……”
電梯門緩緩關上,遮住了這一雙緊緊緊緊擁吻的身子,電梯裡一時間只剩下擁吻,直至電梯門‘叮’的一聲響,緩緩開啓的那一刻。
尤瀟瀟一下驚醒,急忙推開身前的人,但她雖然推開了,卻又很快的被關深甫擁進了懷裡,同時那帶着絲沙啞的磁性嗓音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裡。
“躲什麼?”關深甫雖然知道尤瀟瀟害羞,但她這急切閃躲的小模樣總是很可愛,很好笑。
雖然,他沒有笑出來,但臉上那失了凌厲變的柔和了的輪廓卻是昭示了他此刻心裡的愉悅。
說着,把尤瀟瀟攬抱着走了出來。
尤瀟瀟一下便聽出了關深甫聲音的笑,心裡一頓,貝齒下意識的輕咬住脣瓣,擡頭瞪了他一眼便轉過視線不看他,小臉上是滿滿的着惱神色。
她知道自己剛纔反應大了,可是,一想到車庫下有人她就接受不了,所以,她一下推開了關深甫。
但是,其實想想,關深甫問的也沒錯,她躲什麼呢?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還做了無數遍,自己這樣躲閃着,她現在想想也的確是覺得好笑。
想到這,眼簾垂了下來,小臉上的着惱逐漸擴大了。
關深甫看見尤瀟瀟這突然安靜下來的神色,眸裡的笑逐漸散了去,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沉黑的眸看着她黑亮的還透着一絲隱隱媚色的大眼,開口:“想什麼?”
尤瀟瀟被關深甫這樣擡着下巴看他,有一種翩翩公子在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想到這,一下撇過頭,看向其它地方,軟糯的嗓音還帶着氣憤,說:“沒想什麼!”
關深甫看她這負氣似得模樣,眸裡再次浮起了隱隱的笑,攬着她來到車裡,打開後座的門讓她做進去,隨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尤瀟瀟看見關深甫坐了進來,直接撇過眼看向窗外,就是不看關深甫。
關深甫也不生氣,只伸臂攬過她的身子,垂眸看着她的小臉,眸裡的笑意逐漸深了。
李嘉沒有看後座裡的兩人,直接發動車子朝前方駛去。
因爲在下班的時候時間本就不早了,再加上兩人剛纔又打鬧了一陣,所以當車子駛出去時,外面的夜色已經逐漸轉黑了,而街道上的燈光也亮了起來。
車後座,雖然兩人沒有說話,倒也覺得壓抑,反而透着一股平和的安靜。
就這樣,在這平和的安靜下,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
尤瀟瀟看見別墅裡明亮的燈光,黑亮的大眼裡逐漸浮起溫暖神色,打開車門也不管關深甫,直接朝別墅裡走了進去。
關深甫看着尤瀟瀟那帶着絲隱隱急切的腳步,眼眸微動,打開車門也下了車,朝別墅裡走去。
而腳步剛走到門口,便聽見客廳裡傳來關聿睿撒嬌的稚嫩嗓音,帶着委屈,帶着可憐,聽的人心裡是軟的一塌糊塗。
當然,這一塌糊塗於尤瀟瀟來說是這樣的,但於他來說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