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去年醒來後就在爸爸公司裡實習,從最基礎的做起,現在已經到總經理的位置,時間很短暫,但她學的快自然也就到這個位置了。
當然,中間的過程是別人所難以想象的辛苦。
可,沒有關係,能爲爸爸分擔,她再辛苦也值得。
只是,明明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公司就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她想不通。
想到這,眉頭緊皺了起來,那黑亮的大眼裡逐漸浮起了在這半年間所歷練出來的凝重。
出入職場半年多,雖然是爸爸的公司,但因爲她提前和爸爸達成共識,不說着兩人的身份,一切完全是靠的真本事,自然的,公司裡職員間的爾虞我詐她看的一清二楚,也很明白。
所以,她早已不是剛甦醒時的那無知單純的女孩子了,她懂得人情冷暖,懂得利益,懂得所有人的目的,心思。
車子快速的疾馳在寬敞的柏油馬路上,‘呲’的一聲停在了新宇公司的外面。
她看着那被記者堵的水泄不通的大門,無奈下只得把車停到外面的停車帶,可是,因爲有太多的記者,所以,此刻外面的停車帶已經被那或大或小的車給停滿了。
那皺着眉頓時緊了,卻也看向倒視鏡,然後,毫不猶豫的打轉方向盤,朝外面駛去。
她剛纔駛過來時,在外面的岔口的另一條道上有看見停車位。
只是她剛駛到路口處,一輛黑色的猶如豹子似的勞斯萊斯便忽的橫停在了她前方兩米遠的地方,心裡一驚,她急忙踩下剎車,小臉上是不受控制的煞白。
但很快的,這煞白的顏色被沉沉的努力壓抑的怒氣給取代,關掉引擎,打開車門,想都不想的便朝前方那橫停在她兩米前的車子走去。
她一直都覺得她脾氣是很好的,可在遇見這樣不會開車還非要開車的人後,她的怒氣一下蹭的就上來了,直接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噠噠噠的朝那輛車子走去。
她如今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不論是言行舉止,衣着都代表着一個公司的形象,也是一個體面的象徵,這種不是僞裝,是她工作的一部分,所以,只要當天要去公司,她的穿着絕對是職場白領的類型。
而她這一身不似以往學生般悠閒的打扮,落進車裡那黑不見底的雙眸裡,是癡然的怔怔神色。
半年沒見了,他擯棄了她的所有消息,一心籌謀,直到計劃一切成功,他來接她。
她還是她,卻不一樣了。
半年前她是齊劉海,喜歡長髮披肩,而此刻,以前那齊齊的劉海也被梳到了腦後,和着那頭烏黑如瀑的長髮被她高高的紮了起來,划動着優美流暢的弧度。
也就是因爲沒有了劉海的原因,露出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也讓那雙黑亮的大眼看的更加清晰,更加精神,更加美麗了。
而那一身職業的香奈兒套裝包裹着她嬌小的身子,是更加的凹凸有致,也更加的讓他沉迷了。
半年沒碰她了,他,很想她。
想到這,那怔然的雙眸裡逐漸浮起了騰騰的墨色,覆蓋了那零星點點的亮光。
尤瀟瀟來到車門,雙腿是淑女一樣的優雅的併攏站的筆直,巴掌大的小臉上是一片嚴肅,看着眼前那黑漆漆的車窗,伸出纖細的手指準備敲一下駕駛座旁的車窗。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把手觸上去,便聽見旁邊傳來輕微的一聲門開啓的‘咔擦’聲響,讓她下意識的轉頭朝旁邊的後座車門看去。
便看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觸到了門框上,很長,很白,很好看,雖然是個男人的手。
然而,這隻手在接下來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來,本來她還站在車外的,可一切的一切只是一晃神,一眨眼的功夫。
等她再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倒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裡,而她的脣也正被懷裡的人給大肆蹂躪着。
尤瀟瀟從甦醒到現在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有幾秒的怔愣。
但這個時間很快就過去,她一下反應過來,那黑亮的大眼一動,眼底快速的劃過一絲冷色,下一刻,那抵在男人胸前的手也忽的用力一撐,那雙白玉似得長腿一動,便要掙脫出來。
她第一次慶幸爸爸讓人教了她防身術,雖然半年時間學的不是有多精多好,但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最基本的自我保護還是有保障的。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此刻面對的是什麼樣的男人,所以,在男人神色微頓的那一秒後那有力的長腿一動,便夾住了她的掙開的那雙白玉似的長腿。
同時,那攬抱着她身子的大掌在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動作的情況下,一下制住了她緊握成拳想要襲擊他的小手。
下一刻,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高大的身形微一翻轉便把她壓倒在了後座椅子上,雙腿壓着她的腿,左手微一用力便把她的拳頭舉到了頭頂,而右手直接攬過她躺在座椅上的後腦一託,便讓她的脣更深的貼向自己,以便他能更深的感受她。
尤瀟瀟完全的被制住,就像個待宰的羊羔似的被死死的按在案板上,就等着廚子用到宰殺。
而此刻,那個廚子就是壓在她身上的人,他的‘刀’就是他的舌。
尤瀟瀟很氣,但更多的是寧死不屈的倔強,所以,那黑亮的大眼逐漸變紅卻沒有一絲脆弱害怕的神色,反而死瞪着眼前那浮動着騰騰墨色的雙眸,然後,用力的想把他推出來。
但,沒用,反而像是蛇一樣就此糾纏上了她……尤瀟瀟被弄得連氣息變的紊亂。
逐漸的,身體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來。
這個感覺於她來說是自她甦醒後到現在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但她卻覺得無比的熟悉,就像經歷過很多次了一樣,讓她那鎮定慣了的心突然間慌亂了。
也就是這股許久不曾出現的慌亂讓那覆在她身上的人更加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