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夏照午沉聲道,這種被人束縛住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
“別動,讓我抱抱你。”傅寒臨將下巴墊在了她的肩窩上,聲音很輕也很壓抑。
夏照午想要推開他的手頓住了,她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絲的孤獨和傷感。
“我想抱抱你很久了···”
夏照午皺了皺眉頭,張張了嘴剛想說些什麼,門就被人敲響了。
“夏姐,安妮姐到啦!可以下來吃飯啦!”鬱汐敲門的聲音響起。
夏照午立馬推開了傅寒臨,不知怎的有些做賊心虛,心臟撲通撲通的跳,感覺像是要跳出了胸膛。
鬱汐敲了一會門見裡面沒人答,以爲夏照午睡着了,又加大了下敲門的力度:“夏姐?夏姐?”
“好···我馬上下去。”
夏照午回答他,鬱汐哦了聲就下去了。
夏照午和傅寒臨坐在牀上,感覺到了無比的尷尬,房間裡充斥着尬尷的氣氛。
“下去吃飯吧。”
傅寒臨開口打破了這無言的尷尬,但是他的口氣和表情就像剛纔沒發生過什麼尷尬的事情,又恢復了以往的波瀾不驚。
夏照午和傅寒臨下去的路程,感覺這短短的下樓的過程也感覺漫長無比。
一下樓,夏照午就看到一身黑衣大衣的安妮和她身邊的少年。
安東尼聽到樓梯上的動靜,坐在沙發上擡頭,少年眼裡頓時出現耀眼的光亮。
“夏夏姐。”
安東尼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羊毛衫,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裝面料的褲子。安東尼一頭銀髮,五官有着M洲人的立體感,但又有着Z國人的柔和感,眼睛是栗色的,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着陽光朝氣的氣息。
安東尼忙走過來抱住了夏照午,安東尼的個子有183,剛想和平常一樣親一親夏照午的臉頰但是夏照午被身後的傅寒臨拉開了。
傅寒臨冷眸看着眼前的這個少年,渾身散發着冷冽氣息。
安東尼眸光閃了閃,彎着嘴角看着夏照午身後的男人。
“哦?夏夏姐,這位是?”
“·······朋友。”
安東尼歪歪頭衝着傅寒臨一笑,一幅純真無害的樣子,“朋友呀?”
安東尼伸出了手,衝他微微一笑,“你好,我叫安東尼,是夏夏姐的弟弟。”
傅寒臨看着那雙手,沒有過去握,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安東尼也絲毫不覺得尷尬,笑嘻嘻的收回了手。
“你怎麼突然來京城了?”夏照午看着安東尼,問道。
安東尼剛想開口說話,就被旁邊坐着的安妮陰陽怪氣的打斷了,“哼,翅膀硬了能飛了唄。”
夏照午挑眉看了一眼眉眼間帶着怒氣的安妮,就知道安妮又生他弟弟的氣了。
安東尼坐在夏照午的旁邊,不去看自己的姐姐。
“夏夏姐,咱都一年沒見啦!你想不想我?”安東尼挽着夏照午的胳膊,一幅親密的樣子。
傅寒臨看着他的動作,眯起了危險的眼睛。
夏照午像掐小孩子一樣輕輕的掐了掐他的臉,“嗯。”
安東尼揚起了一個開心的微笑,“我也挺想你的。”
安妮在旁邊“哼”了一聲,十分不滿的說:“來也不提前說一聲,說來就來。”
安東尼笑眯眯的看向安妮,說:“姐姐,塵哥說讓你回去呢。很多事情少了你,還很不好辦呢。”
安妮臉色微變,皺眉看着安東尼,“什麼時候說的?”
“我來的時候。姐姐,趕快抓緊時間回去吧,別一直待在這裡了。”
安東尼又轉向夏照午,眨眨眼睛說:“夏夏姐,塵哥讓我給你帶了禮物。”
夏照午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廚房說:“飯菜好了,我們去吃飯。”
安東尼彎了彎眼睛,說:“好啊,我正好也餓了。”
一房間的人去餐桌上吃飯,傅寒臨坐在夏照午的身邊,夏照午的另一邊是糖糖。安東尼一開始原本是想和夏照午坐在一起的,但是被傅寒臨搶先了一步。
安東尼眯着眼睛看着傅寒臨,然後坐在了夏照午的對面。
吃飯的時候,原本在飯桌上最愛說話的安妮一直緘默不語,默默的吃着桌子上的飯。
陸照影和鬱汐坐在一起,碰了碰他的肩膀。
“怎麼了,陸哥?”
陸照影悄悄的說:“有沒有發現這飯桌上的氣氛有點點詭異?”
“啊?”鬱汐看了看飯桌上的人,也沒看出點什麼。
“我沒看出來啊。”
陸照影砸吧着嘴看着飯桌上的人,就是感覺飯桌上有一點點的不對勁。
“夏夏姐,你身邊的這個小孩兒是誰啊?”安東尼盯着夏照午身邊的糖糖,笑吟吟的問。
夏照午看着坐在身邊安安靜靜的吃蝦餃的糖糖,這時候糖糖也正好扭頭看她。
夏照午也想過這個問題,就是以後有人問糖糖和她的身份,她該怎麼回答。是還和以前一樣說是朋友的孩子,還是說實話。
關鍵是,這個實話不太好解釋。這個實話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不知怎麼的,她看向了傅寒臨。
傅寒臨衝着安東尼說:“他是我的孩子。”
“哦~你的孩子?”安東尼支着下巴看着他,“你結婚了啊?”
傅寒臨沒回答他。
除了當事人在場人知道糖糖真正身份的,只有陸照影。
“吃你的飯吧。”安妮瞪了他一眼,“剛纔不還是嚷着餓嗎,現在在飯桌上這麼多吃的你還說話?”
安東尼:“行啊,我吃飯。”
午飯結束後,安妮拉着安東尼回了自己的房間。傅寒臨和陸照影也要離開,走之前,帶着糖糖走了。
夏照午揉了揉糖糖的頭髮,說:“等我沒課的時候,會去見你的。”
“好哦。”
他倆走後,鬱汐在廚房刷碗,夏照午回了自己的書房。
安妮的房間裡,安東尼坐在房間的懶人沙發裡,隨手翻着茶桌旁邊的書。
安妮皺眉看着他,“他真的讓你告訴我,讓我回去?”
“姐姐,這我騙你做什麼。這是塵哥親口和我說的。”安東尼聳了聳肩膀。
安妮雙手摩挲,“你來京城到底是做什麼?”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就是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