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宮燈火通明,笙歌一片,隱約間,可以聽到一陣嬉戲聲,但也僅僅是一剎那的時間,便是消失不見了。
宮殿中的祥和的氣氛下,夾雜着一絲詭異。
陸恆走在其中,都能感受到一陣古怪。
“這天風的皇宮,是不一樣。”陸恆道。
李長風笑笑,問道:“先生是感覺到什麼了嗎?”
陸恆微微搖頭,也不多說,只是一笑。
馬車緩緩前進,眨眼間便是來到了皇帝的寢宮,這次能在皇主李玄的內殿邀請陸恆,那也是破了規矩的。
李長風走到寢殿門口,緩緩停下了腳步。
“王爺怎麼不走了?”陸恆有些奇怪的問道。
“今日皇主點名,只宴請你一人,我等沒有資格入內,在此等候便是。”李長風笑道。
陸恆恍然,道:“那好,有勞王爺了。”
“應該的。”陸恆微微點頭。
李長風看着陸恆走入殿內,這才退回到馬車上。
“哎,又是一段漫長的等待。”李韻一臉不耐煩,百無聊賴。
“好好辦差,待會你皇主叔叔,給你一些賞賜。”李長風笑道。
李韻連忙擺手,說道:“不要了,不要了,上次給我的賞賜,還沒消化完呢。”
“你呀。”李長風對自己這個女兒, 也是沒辦法。
宮女都紛紛跪在兩旁。
“請先生隨我來。”
“不用沐浴更衣,焚香冠禮嗎?”陸恆問道。
“皇主吩咐了,先生可以免除一切俗世之禮。”大宮女說道。
這裡的人員臉上都是一副一絲不苟的表情,生怕得罪了人,他們的神色平靜,生怕觸犯了規矩。
親自在李玄身側伺候,首先這福利待遇肯定是最好,但是同樣的,有句話叫,伴君如伴虎,說不定哪天就被皇主給拉出去咔嚓了。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陸恆走入大殿內,一片清香襲來,暗香涌動,這大殿中的香薰很名貴,採用的乃是最上等的鹿角與一些特殊的香料,熬製而成, 單單這是香薰,都是天價。
“陸先生,久違了。”
不遠處的一處長桌上, 擺滿了各種美酒佳餚,兩側, 便是站着伺候的宮女和樂官,各種樂器奏起,絲竹入耳,三月不知肉味。
李玄一襲龍袍,正坐於長桌上座,笑着看向陸恆。
此刻,陸恆甚至有一種錯覺,李玄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皇主,倒像是一個多年的老友,彼此交流,甚至沒有一絲阻礙。
陸恆坐了下來,道:“李先生,藏的可是夠深的。”
“朕也沒有想到,陸先生就是鼎鼎大名的魔天老祖,先生可與傳說中嗜血殘殺的大魔頭,一點都不像。”李玄道。
“皇主說笑了,這大魔頭,也沒寫着要吃肉喝血,總不能是山間野人一樣。”陸恆道。
“先生風趣,來,你我共飲一杯。”李玄舉起酒杯。
“奏樂!”
隨着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整個宮殿中,充滿了一片奇妙的音樂。
衆人都覺得,宮殿的音樂令人沉迷,陸恆感覺自己處於溫柔鄉中,甚至有些把持不住。
這皇宮中的靡靡之音,簡直令人心猿意馬,再加上,宮女時不時的風情秋波,更加讓人難以自制。
“這。”
“先生看上哪個, 朕將其送給先生便是。”李玄道。
陸恆冷笑一聲,安插內應,也不用如此安插吧,這不是明擺着監視他?
“姑娘雖好,卻不可能沉迷。”陸恆笑笑。
“先生倒是自律,不過幾個宮女,先生若是喜歡,朕都送給先生。”李玄似乎有意在促成這件事。
而且,他素聞魔天好色,喜歡採陰補陽,對於一些妙曼的少女,最是貪戀。
送這麼多的宮女給陸恆,也有討好的意思,畢竟此刻,天風帝國若是有一尊武聖加盟的話,立刻就可以開始在邊境對神龍帝國進行反攻。
若是,期間陸恆若是可以出手,那便是摧古拉朽般的趨勢。
只要滅了神龍帝國,北方的幻月帝國,將唾手可得,不值一提。
陸恆搖頭,道:“我敬給皇主一杯。”
雙方,你來我方,話說的都是推心置腹之言,可心,卻沒有半點相連。
每每說到關鍵之處,陸恆都會顧左右而言他,並不與李玄牽扯,這幾番拉扯下來,搞得李玄頗有些無奈。
這頓飯本意就是拉攏陸恆的,可陸恆的態度就比較曖昧了,也不拒絕,也不答應,十足的老油條風範。
此刻,李玄感覺自己面前的年輕人,更像是一個討價還價的奸商,哪有一點天風帝國第一高手的風範。
李玄命令太監多給陸恆倒酒,似乎想灌醉陸恆。
陸恆登時覺有些奇怪,這李玄豈會不知道,若是武聖不想醉,這天下有什麼酒能讓一名武聖醉?
這酒難不成有問題?
可李玄此刻,沒必要跟自己翻臉啊!
索性,陸恆乾脆將計就計,陸恆假裝自己醉了,片刻之後,已經是有些不省人事了。
陸恆倒在了酒桌上,醉醺醺的。
“這就醉了?”
洪四喜忍不住開口。
“來人,將陸先生帶下去,派人好生伺候,洪公公,你親自去辦。”李玄下令道。
“是,皇主。”
洪四喜命人將早已備好的轎子擡了進來。
幾人小心翼翼的將陸恆放在轎子上,陸恆上轎之後,被人直接帶到了一座奢華的宮殿中。
宮女們小心在一旁伺候着,爲他擦汗,擦拭手腳,並且爲其寬衣。
在魔神殿也沒這待遇啊!
陸恆心中有些愜意。
他其實沒喝幾杯,再加上,前世的酒,可比這皇宮中的佳釀,度數要高多了,以陸恆的實力,喝個兩斤汾酒是絕對沒問題的。
在這皇宮裡,飲上這一點酒,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陸恆要是沒這點本事,估計早就堅持不住了,畢竟他總不能用上武聖體驗卡喝酒吧。
就在這時,幾名太監悄悄退出了宮殿。
而此時,幾名面面容姣好,堪稱絕色的宮女走了進來。
她們輕輕褪去綾羅,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陸恆的牀邊。
“她們這是?”陸恆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