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顰是個很有主意的女人,在幾個弟子中,除卻寧嫣然外,是最有性格的。
前世魔天還活着的時候,其實最喜歡的,也是施顰。
不僅僅是因爲施顰漂亮,是個天生尤物,更吸引魔天的,是施顰的性格,也幸好這老魔頭修煉極魔天功,必須要等武聖境才能再次採取元陰,不然的話,這麼多好看的姑娘,可都被那糟老頭子給糟蹋了。
“宗門有事,急招我與夫君回去,所以不能多留,以後有時間,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施顰眼中也有些不捨。
施牧沒有強留自己的女兒,他知道,如今的施顰,已經不是那個小時後依偎在他懷裡撒嬌的小顰兒了。
女兒長大了,更成爲了一名出色的武修,有自己的世界與天空,作父母的,只能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便對了。
可就在這時,九天之上,又是幾股強橫的氣息降落,又有武修到了!
“怎麼回事?”陸恆皺眉。
施顰望着天空,心底掠過一絲不安。
幾名武修見此處有人,立刻降臨,停在了這裡。
“凡人,我問你們,這甘泉村,可是有一處靈泉。”
來人是三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神態倨傲,比先前道玄宗的人,好不到哪去。
凡人?
陸恆眉頭一挑,武修何時成了高高在上的神明瞭不成?
這人話說的可夠狂妄的。
旁邊的村民不敢反抗武修,連忙說道:“是有一條靈泉,就在前面,剛纔已經有幾位武修大人趕過去了。”
“其他人?”那英俊的年輕人皺起了眉頭。
“師兄看來,被別的宗門,捷足先登了。”
三人當中的女弟子開口道。
“無妨,這不算什麼,我千機門看上,那便是我們的!”英俊男子露出一縷冷笑。
剩餘的那名男子,也是露出冷笑。
“千機門?又是什麼鬼東西?”陸恆皺眉道。
一旁的張恪聽到千機門這三個字,卻是露出一縷駭然。
這千機門,乃是道玄宗北面的一處武修門派,實力強勁,猶在道玄宗之上,他們的門主,乃是一名武王四重天的高手,比道無極還要強上一籌。
“這不是道玄宗的張恪嗎?難不成方纔先我們一步的,便是你道玄宗?”男子冷笑道。
張恪方纔一直在躲閃,此刻聽到男子認出了自己,這纔沒有繼續躲閃,反而是站出來,賠着笑臉,道:“原來方師兄,失敬啊。”
“怎麼躲在人羣中不敢冒頭?你們道玄宗喜歡當縮頭烏龜不成?”方銘微微一笑,說道。
這要換做平常,張恪早就撲上去了, 免不了一場血戰,可現在,道玄宗遭逢大變,他心神大亂,哪有與人爭鬥的意思,能不被嚇死都不錯了。
見張恪不說話,幾人更來勁了。
平日裡兩宗,就經常摩擦不斷,此刻更是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不肯讓步。
“怎麼了,平日你道玄宗不是很囂張嗎?今日怎麼啞巴了。”方銘譏笑道。
這個時候,村民們看不下去了,有人站出來爲張恪說話。
“這位大人,小六子是我看着長大的,爲人善良,斷然不會對大人不敬的。”
“是啊。”
千機門的幾人頓時臉上露出一縷不耐煩,他一揮手,道:“再吵,殺無赦!”
現場懾於千機門的淫威,頓時不敢再說話了,皆是有些畏懼的看向前方,這些武修可是真敢殺人的!
幾人似乎很滿意現場的的效果,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很好,只要你們好好配合我,我保證,你們不僅安然無恙,還會有大量的靈石賺!”
方銘喊道。
旁邊的村民不以爲然,此刻的千機門的弟子們,已經對他們有些不感冒。
“既然你道玄宗先我千機門一步,那待會是勢必要發生爭鬥,不如你我在這,先分個勝負吧。”方銘笑道。
兩人同爲武師九重天,只不過方銘已經半步踏入了武尊境,已是半步武尊,實力比張恪要強上那麼一絲。
張恪自知不是對手,而且,自己身後孤立無援,真要是被方銘殺了,那也是白死。
方銘冷笑着,手中多了一柄長劍,他舉步緩緩逼向張恪,眼神中帶着一絲戲謔。
“別跑啊!”
方銘得意的笑着。
現在沒有人可以救自己了,張恪一咬牙,臉上頓時露出一縷決然。
沒必要了!
大不了一死!
張恪拿出了自己兵器。
村民們也都看出了張恪不是這方銘的對手,紛紛喊道:“六子不要啊,快跟大人認個錯。”
“是啊,六子,快啊!”
村民們都是好心,張恪又豈會不知道,可箭在弦上,他沒有選擇啊!
就在張恪後退的時候,一隻手忽然頂在了他的肩頭上,張恪驀然回首,發現,那隻手的主人,竟然是傳聞中大魔頭,魔天!
他!
張恪心中一驚。
“再退,就該退到本座腳上了。”陸恆淡淡一笑。
張恪一驚,連忙往前走了幾步。
方銘大笑起來,道:“你看這個傻子,退無可退了,真可憐啊。”
兩人都是笑了起來。
“師兄,儘快結束戰鬥,我這就給師門發信號!”女人說道。
“好!不會拖得太久的!”方銘眼中閃過一縷凌厲。
張恪全神戒備,兩人修爲差了一線,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你們好吵啊。”陸恆忽然伸了個懶腰,百無聊賴的道。
方銘冷冽的目光,頓時落在了陸恆身上。
“凡人,你敢說我吵?你這是大不敬!速速跪下,我饒你一命!”方銘大喝道。
“凡人?跪下?”
陸恆斜睨了方銘一樣,道:“你說我?”
“沒錯!你以爲在說誰!”
方銘話音剛落,頓時,他感覺一股冰冷徹骨的氣息,瞬間朝着他蔓延而來,剎那間,他感覺自己如墜入冰窖,渾身冰冷的感覺簡直令他窒息。
“這,這是!”
方銘在這一刻,臉色頓時變了,他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最爲可怕的是,那種力量,竟然讓他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