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在說話?”
荊風嚇得跳了起來,轉頭四顧,卻只看見周圍黑壓壓跪了一地的崗瓦納人和正傻呵呵地瞅着自己的泰安。
“老闆,你發什麼神經啊?沒人跟你說話,都是你在自言自語嘛。”
泰安撓了撓腦袋,有些納悶地說道。
“算了,概是我神經質吧。”
荊風揮了揮手,突然間感到有些疲憊。
“霍克老爹,請您與崗瓦納人起來吧,我原諒你們了。”
荊風長聲嘆道,伸手扶起了霍克老爹。
“神使人,您真的原諒我們了?”
霍克老爹驀地擡頭,驚喜交加地望着荊風問道,滿是皺紋的臉分明已經老淚縱橫了。
“難不成還真要你們在這裡跪一輩子麼?”
荊風苦笑着點頭。
“起來吧,都起來吧,神使人原諒我們了。”
霍克老爹喜過望,趕緊招呼崗瓦納人起來。
別說,受萬人敬仰頂禮膜拜的滋味還真不是蓋的,那個啥啥啥的,說不出來的暗,他又依稀找回了自己在裡克斯時的教父感覺。
不過,此神使非彼教父了。
當時自己是用拳頭打出來的尊敬,而現在則是籠罩在神的光環下接受膜拜,兩者之間相差十萬八千里,感覺是絕對不一樣的。
只不過,恐怕付出的代價也要不一樣了。做人家神使,怕是連帶地也要將這整個崗瓦納種族都要扛在肩膀走路了,能不能被壓趴下,這得看荊風的運氣。
“對了,你們不會再想着要燒死泰安泰利了吧?”
荊風想到了問題的關鍵,趕緊問道。
“嘿嘿,哪能呢,哪能呢,神使說笑了……”
扎克族長一幫人尷尬地笑了起來,這也讓荊風心中定。
於是,他理所當然地成了崗瓦納的神使人。
不過,接下來的事複雜程度完全超乎了荊風的想像。
不說別的,僅僅是一個接受崗瓦納萬民朝拜就是一個讓人頭疼無比的過程,況且,還有新生兒的洗禮、族內勇士們的成年禮,以及種種拜神祭祖的花樣,天知道崗瓦納人倒底還有多少繁冗的花樣。
荊風現在已經被弄得頭如鬥了,對於這些細膩花巧的東西,他這個只知道舞刀弄槍拳頭說話的人實在弄不來。
好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他自打點,只需要像是個木偶一樣被霍克老爹精心挑出來的一批熟稔各種祭神朝拜法典的老人們擺弄來擺弄去便可以了。
也別說,做神使就是有做神使的好。
荊風怕自己這麼長時間不去,君他們擔心自己,於是便讓泰安去了一趟,將下面發生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告訴了君,讓這個剛做一個晚的妻子別爲他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泰安泰利當然也因爲荊風的被崗瓦納人原諒了,非但原諒了他們,崗瓦納人現在反倒更加的感激他們,畢竟,如果不是泰安泰利拜了這麼一個出的老闆,還將荊風帶下到崗瓦納,崗瓦納人又怎麼會迎來傳說中的神使呢。
足足折騰了五六天,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纔算暫時告一段落。
現在,荊老闆,哦不,應該是神使人,他正在與崗瓦納四族中的族長與長老們交談。除了荊風早已經熟知這一屆四族族長代言人、影侍族的扎克族族長和霍克老爹之外,其他人荊風也都很熟悉了。
那個長得威無比的就是瑪族的梅傑族長,哈曼就是他的兒子。那個高超過四米的馬人就是人馬族的斯隆族長,強風族的族長是因扎吉。剩下的三位來自各族的長老沃爾夫、岑高和馬克西也都跟荊風很熟悉了。
這幾位便是現在的崗瓦納的權力核心了。
其實崗瓦納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原始社會,或許,用原始來形容則更爲貼切。四族人如一家,由每一族的族長輪流坐樁,五年輪換一次,做爲崗瓦納的名義代言人。
長老議事會是最高權力機構,由四位長老與四位族長共同議事。
由於生育能力低下的問題,再加避免近結婚,同時還要保持各族的純正血統,所以,現在整個崗瓦納共有四萬多一點的人口,每族人口都很平均,除了婦儒老人之外,壯年勇士將近萬人,按荊風的估計,這一萬人如果拿到外面,足以當得人類的幾十萬兵。
當然了,他可沒有憑着這一萬人稱霸世界的野心,對於這個,他並不是十分的感興趣,現在他只想在這個格爾瑪荒原站穩腳,擁有自己的勢力組織,然後通過建立自己的勢力查清楚自己倒底是誰,如此而已。
不過,對於量地收手下,滋滋地做自己的教父,荊風還是有着濃厚的興趣的,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地道的頭子。
與過去比起來,區別只在於過去領導的是魔獸,而現在是一批強的異能人類戰士。
形式的不同而已,本質沒有改變。現在這個神使的份正好給了荊風這個擴充手下隊伍的最佳契機。
“神使人……”
霍克老爹微笑着向荊風致意。
只不過,他這聲稱號卻讓荊風有些臉發燒。一位幾百歲的老人家稱自己爲神使人,還在附帶無數誇張的禮儀,無論怎麼說,都讓荊風不自在。
“霍克老爹,各位族長,請別這麼稱呼我,我還是有些不太習慣。你們直接叫我荊風吧,這是我的本名。”
荊風趕緊打斷霍克老爹的話說道。
“這怎麼能行?您是天派下來給我信以救贖的神使,直呼您的名諱是對您和對神靈的不敬。”
還沒等霍克老爹說話,幾位族長和長老的腦袋已經搖得像是個撥浪鼓了。
“不至於吧?就是一個名字而已,嘛扣這麼的一個帽子?!”
荊風一陣白眼亂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