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風與文森卡特師相互間對望了一眼,都預感到了一種史無前例的震駭與緊張。沒說的,就衝着優雅高貴的龍騎士多洛雷然間失態的驚呼,兩個人就已經感覺到了這塊訣的重要,與它潛藏着的秘密。
“藍心訣是什麼意思?這不是血枷嗎?黑三角的老杜奇說這塊訣是教廷中最品的龍紋製成的,倒底這是什麼玩意?代表着什麼?”
荊風遠遠地隔着四十碼喊道,困擾他多少年的謎底即將揭曉,他現在嗓子眼發,心裡怦怦亂跳,就算從裡克斯出山以來經歷過無數生死、無數場面,可是現在涉及到自己的世之,他還是有一種緊張而忐忑的感覺,以至於讓他手掌心裡都攥出了一把汗來。
“亞迪,亞迪,我的好哥哥,你看到了嗎?是藍心訣,是藍心訣,藍心訣又再現人間了,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尊貴的龍騎士多洛雷失態了,竟然捧着那塊訣難自禁,痛哭失聲。座下的黃金巨龍感受到了主人的緒,也禁不住用低沉的悲吼來安主人。
“亞迪?那是誰?”
荊風把文森卡特當成了萬事通了,轉過頭去問道,卻換來了後者聳着肩膀的一臉苦笑。雖然魔法師有着陸無所不知的譽,可是畢竟這是人家教廷內部的機密,他要是知道纔是怪事兒了。
“喂,多洛雷,倒底怎麼回事?亞迪是誰?你最好履行剛纔的諾言,把這些事告訴我,否則,你就要做一個失信的龍騎士了。”
荊風向前走了幾步,聲呼喊道,心底開始有些焦急起來。
“告訴我,這塊,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如果你敢有一個字騙我,我就算粉碎骨也要撕裂了你!”
龍騎士多洛雷迎着風雪擦了臉的淚水,竟然將那塊珍之又重地揣進了懷裡,臉帶着焦急而緊迫的神死死地盯着荊風,眼神逐漸威起來。
“你在威脅我?快把還給我,否則咱們誰撕裂了誰還真不好說。”
荊風一見多洛雷把揣進懷裡,看樣子竟然想要據爲己有,登時就急怒攻心,開玩笑,那可是自己的母留給自己唯一的一件信物,如果被人拿走那還了得?他當時就急了。
“子,別我,告訴我,這塊你是從哪裡偷來的?說!”
龍騎士多洛雷不知道爲什麼,一反剛纔謙恭有禮的高貴之態,然間一聲狂吼,緒竟然無端端地就因爲這一塊訣而狂躁起來。
“嗷……”
座下的黃金巨龍感應着主人暴烈的緒,也然間站了起來,二十米的高在四十碼外混合着強的龍息帶着無與倫比的壓迫氣勢狂撲過來。
“你,這一仗不打不行了,不僅到我的地盤來撒野,搶了我的還要動橫的,真當老子是白癡了。”
荊風也暴怒了,爆起了強的銀月鬥氣,手將錘杆捏得吱吱作響。而旁邊的一羣魔法師們則冷笑着,紛紛排在了老闆的兩側,手裡各自捏着法杖,遙遙指向了遠的多洛雷。
遠的多洛雷也重新戴了頭盔,拉下了面罩,跨了黃金巨龍背華麗的龍鞍,爆出了強烈的金斗氣,他竟然是一個頂級的炎陽戰士。
局勢瞬間緊張起來,戰稍有駁火便會一觸及發。
黃金巨龍低吼着,兩對巨的翼輕輕扇動着,只要它升空的那一刻,便是戰鬥的開始。
就在這一刻,突然間遠響起了一聲鳴於九天之的清唳之聲,這聲音是如此的響亮,瞬間直破天宇,彷彿連那天空中的烏雲也被刺破一線,露出了金燦燦的陽光來。
隨後,就在不遠的黑風寨,然間騰起了一團金光燦燦的濃烈火雲,那火雲來勢極急,在空中迅速地移動着,向着黑風寨山腳下便撲了過來。
“嗷……”
不知爲什麼,黃金巨龍然間狂吼了一聲,全下的金鱗片全都豎了起來,仰着巨的頭顱,死死地盯住了那團火雲,瘋狂地發出了一聲龍吼。
只是,那雙巨的龍眸亢奮與暴戾中卻潛藏着一絲不爲人知的害怕與畏懼,像是遇到了什麼強至極的對手一樣,甚至,可以看到了那深層次的憂慮與恐懼。
“塞因克,你怎麼了?”
龍騎士多洛雷有些吃驚地望着自己的黃金巨龍,拍着它的頭顱,安着它暴躁的緒。在他的記憶中,黃金巨龍塞因克隨着他爭戰南北這麼多年,卻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帶恐懼的緒,一時間,這種緒也感染了他,讓他不自覺地有些心慌慌起來。
荊風等人也轉頭向後方望了過去,看着那團越飄越近的火雲,人人眼睛裡都掠過了一絲驚訝與疑。
怎麼這樣一團火雲竟然從寨子裡飛出來了?莫非寨子裡出了什麼事嗎?
想到這裡,荊風的一顆心緊了。
一時間,戰的氛圍隨着這團繚繞天地的火雲的撲起而暫時緩解了下來,隨着那團火雲越飛越近,所有人的眼睛都不自覺地瞪了,瞳孔中有着難以形容的震驚。
“天,是鳳凰,元朗陸的極道至尊物種,鳳凰!”
文森卡特反應最快,不禁失態地口喊了出來。
鳳凰的存在一直是元朗陸的謎,雖然鳳凰這種陸最強的物種始終都被人們傳誦着,可是,卻從來沒有人真正地見過這個物種一眼。
巨龍雖然也很強,但跟鳳凰比起來,卻相差甚遠。有人傳言,說是一頭最強壯的三頭神聖黃金巨龍都打不過一隻初生的鳳凰。
當然,或許這傳言有些誇其詞,但從另外一個側面也證明了,鳳凰的強勿庸置疑。
這也是巨龍爲人所常見,可以成爲人類的騎寵,成就一個個龍騎士,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哪頭鳳凰臣服過某個人類成爲鳳騎的原因了。
那頭鳳凰終於飛臨到了荊風一羣人的頭,這個時候,所有人才有幸看到了它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