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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規模的一下開除了近十個人, 財務部驟然空了那麼多人,這怎麼能行!”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學歷是一回事,班門弄斧就太胡作非爲了!”

“……”

許翊走馬上任後雷厲風行地開除了將近十個人, 溫洛都沒過問一下, 只是在每張解約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梁氏高層得知這一消息後頗爲驚訝, 有幾個資歷較老的甚至在高層會議上出言職責許翊。

許翊一直似笑非笑地聽衆人說話, 溫洛抱着手臂一言不發。

終於有人耐不住他們兩個無聲的壓力, 有人開口:“總經理你就任由他真的胡鬧嗎?!”

“原來你們還知道我是總經理。”

剛剛大大小小的聲音瞬間迴歸平靜,溫洛笑着環看衆人一圈,裝作無辜的說:“樑董說, 我不太懂梁氏的運作,下面的人怎麼提, 我就怎麼做, 你們說, 我是應該違抗樑董嗎?”

“……”

“不管你們有什麼鬼怪心思最好都給我收好了,從聖安到梁氏誰在後面戳過我的脊樑骨我心裡清楚, 我這個人睚眥必報得很,你們最好小心了。只要我有一天還是梁氏的總經理,你們就得聽我的。”

這天的會議之後之前關於她和樑巳徵的傳聞突然倒向,變成了樑巳徵突然失勢,溫洛另尋高枝攀上樑國安。

溫洛把這個告訴墨圳後自己趴在他的肚子上笑得直不起腰來, 許翊也好笑, 溫洛在梁氏真的已經成爲了一個傳奇, 傳得很離奇。

溫洛這段時間情緒很低落, 儘管有樑國安的助理韓衛的幫忙, 她還是感到有些力不從心,越是接近梁氏的核心, 她的神經就繃得越緊,這一個多月下來她從剛開始的累得倒頭大睡到後來的失眠到半夜。

她聯繫不到樑巳徵,她沒想到樑巳徵竟然斷得那麼徹底,可是這何必又要牽連到她呢?其實樑巳徵的原因很簡單,他只是不能再放任自己扭曲的情感了。

她原本已經長了些肉,有了一百一十斤,現在瘦得只有不到一百斤了。她說女生的體重不能過一百的,雖說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不過她都不屬於這兩個的範疇吧?

墨圳很心疼她,她這樣故作輕鬆的模樣讓他心裡很堵,可是他也無計可施,只能給她以溫暖的懷抱來消散四面八方席捲而來的壓力。

墨圳也有其他的煩心事,邱燕似乎有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有一兩次週末他回家的時候會看見蕭兮。蕭兮其實並沒有太明顯試探的話語,可是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就不怎麼好,在她一次次或許無意或許有意的與自己見面後,他更是不喜她這樣有心機的模樣,即使只是當做朋友。

第一次見面那天,老爺子說她名字取得好,他隨口問了句“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蕭兮嗎”,她笑着回答:“不,是‘彼採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現在反而覺得她有些太過鋒芒畢露了,在他面前總是有掩飾不掉的傲氣和優越感,其實女人要強沒什麼不好,可是在男人面前太要強可能會令人反感。

更何況他還沒有忘了這個人是他的相親對象,不管她再如何優秀如何的討家人喜歡,他都無法也不可能喜歡她,因爲他已經有了心愛的寶貝。

墨圳不是小人,蕭兮也算不上君子,所以說他的直覺並沒有騙他。

春末夏初是感冒的高發時節,墨圳也因爲疏忽沒有穿外套而感冒了,加上開車回來的時候風徑直從大開的車窗裡灌進來,他的頭也被吹得暈沉沉的,似乎還有些發燒的跡象。

溫洛連忙讓他去衝個熱水澡,提醒他記得把水溫稍微調高一些,這樣的效果要好一些。

趁着他洗澡的空當她去給他熬薑湯,他感冒發燒這類的小病從來不吃藥,或許是因爲在藥企上班的緣故,即使工作領域和技術部門相差甚遠,可還是耳濡目染了許多。

他說,是藥三分毒,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吃。

她反駁,那你怎麼那麼多胃藥?還有那個猴頭菌片,你以爲標籤上沒有說明我就不知道是治什麼的了?

其實她是心虛的,剛和林莫分手的那段時間她每天都吃宵夜,無辣不歡,

還酷愛冷飲和冰啤,爲此沒少胃疼。

這個週末墨圳因爲生病沒有回大院,溫洛早起去了市場挑了一隻雞準備燉湯,她沒有去超市,她認爲如果是給病人吃的話市場裡的活雞會比超市裡宰殺好的要健康的多。

墨圳喝了薑湯後又躺回了牀上,他現在真的是頭重腳輕,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圍着他轉。

賣家把雞給宰殺收拾好了,內臟也清洗乾淨了單獨打包,服務很專業到位。

溫洛把雞肉又清洗了一遍之後把整隻雞直接丟進了盛着水的高壓鍋裡,她加了比正常量稍微多一些的薑片,接着又往裡加了些枸杞,再切了幾段蒜葉和黃豆芽調味,撒上鹽後把蓋子蓋了起來。

門鈴響起的時候她正在把生菜葉裹着的肉糰子一個個地放到蒸鍋裡,除了上次墨慈意外到訪,她還真沒見過有什麼人來家裡,她一個走神不小心把一個生菜肉卷弄掉到了地上,匆匆撿起來後她手也沒洗連忙跑去開門。

見着門外穿着成熟美豔的蕭兮後溫洛愣了那麼一瞬,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可待客之道她還是懂的。

“請問找誰?”

“墨圳是住這嗎?”

溫洛點點頭,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如果這是她自己的家門她一定馬上就摔上。

蕭兮揚起脣笑,“我是他的……朋友,請問他在家嗎?”

她故意在朋友前面停頓了一下,製造出一種朦朧的曖昧關係。

溫洛豈能不知道蕭兮的意思?因爲樑巳徵這種場合她沒少經歷,但是到了墨圳這她卻沒法置身事外了。

她原本想直接說“不在”,可一個念頭忽然竄上她的大腦,她鬼使神差地又點了點頭,“墨先生吃了藥,現在剛睡下,恐怕不方便見你,他睡覺的時候不能去打擾的。”

她這番話看起來有條有理,可卻是在明明白白地說:“我不想讓你進去。”

“是嗎?”蕭兮也沒堅持,“看來我真是來得不巧了。”

溫洛歉意地笑笑,站在門口不動,連讓人家進門喝杯水的機會都不給。

蕭兮上下打量着面前這個小姑娘,年輕得很,可是似乎挺聰明,目光落到她套着圍裙的脖子上時頓了頓,笑了,問:“你是墨圳請的保姆?”

“是的。”

蕭兮點點頭,轉身走人,沒兩秒又轉回來,抹着豔麗口紅的雙脣抿了抿,那動作頗有一番風味。

“還那麼年輕,何必這麼糟蹋自己。”

溫洛是在洗澡的時候纔看見自己肩胛處的幾點紅狠的,昨晚墨圳怕傳染給她沒親她,倒是在她脖子和鎖骨流連了很久。她穿得家居服很寬鬆,領口有些大,這下她突然明白剛纔那女人爲何突然說出那樣的話了。

四月白天的氣溫都是二十七八度,出門基本穿得都比較單薄,但溫差也十分的大,加上風力也很足,夜晚的溫度和白天差了十來度。

即使是這樣不少店鋪卻已經進了夏裝,櫥窗和廣告牌上都貼滿了五顏六色的海報。

許若因爲工作原因和秦越吵了一架,許若前些日子因爲做案子見着一個多星期每天睡三四個小時,在秦越的宿舍看電影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

如果說他遵從父母的想法讓她考慮考研大部分原因是爲了穩住父母的話,這一次他是真的爲她那高傲的固執感到憤怒。

秦越告訴溫洛,他有多動怒也有多心疼,哪個男人會希望自己的女人變成拼命三娘?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難道工作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溫洛沉默。

秦越有些驚訝溫洛竟然沒有反駁也沒有贊成,可是煩躁的情緒沒讓他去深思溫洛的反常。

溫洛是想到了墨圳,自己爲了梁氏爲了工作也曾在辦公室睡到晚上九點,曾連午飯忘了吃就爲了看一份計劃書,還大半夜都睜着眼失眠……

他是否也心疼過?是否會憤怒?會讓她放棄工作?

最終她沒有說話,嘆了口氣把電話掛了。

週日的時候墨圳沒有去健身中心,樂淳奕調侃他,說他怎麼有了相親對象之後突然就病了,之後還意味深長的笑了。

溫洛本打算在家陪他的,最後還是被樂淳奕軟磨硬泡地叫去了健身中心。那位老中醫的膏藥確實神奇,剛開始碰見下雨天手還會隱隱有些疼,現在完全不會了。

樂淳奕一見到溫洛就握着球拍躍躍欲試,雖然偶爾溫洛會參與他們的聚會,可是健身中心是一直沒來過。

左手雖然不會疼,可是力氣確實沒有最初的時候那麼大了,好幾個後場球她都沒接好。

打了兩場她就舉手投降,樂淳奕難得佔上風,正洋洋得意着。

何卿打量了溫洛片刻,說:“小洛最近

氣色挺好啊!”

這句話換哪個人來說溫洛都能應對自如,可是這個人偏偏是何卿,何卿是誰啊,他可算是她和墨圳的牽線人,他心裡清楚着呢。

溫洛難得的語塞,半天才說:“你眼花了吧?這是打球臉紅的!”

何卿不語,只是看着她意味深長的笑。

墨圳很慶幸溫洛出門了,因爲溫洛走後不久邱燕就帶着蕭兮風風火火的上門探病。

他這才知道蕭兮昨天來過,溫洛並沒有告訴他,他不知道溫洛是猜到了什麼還是她真的把蕭兮當做一個普通人看待。

“小兮說你請了個保姆,人呢?”邱燕四處張望。

保姆?他皺眉,復而想到應該說的是溫洛,她向來喜歡這些惡趣味。

“放假了。”

“你還病着呢,請什麼假?哪裡請的保姆?”

“我讓她別來的,您亂說什麼。”

“生病了也不知道找個人照顧自己,剛好小兮今天沒事……”

“母親!”

邱燕一怔,墨圳如果叫她母親的話那就一定是他非常不耐的時候,是翻臉的前兆。

“是我疏忽了,你們這都沒成婚,在一起別人亂說不好。”

“您亂說什麼!”他皺眉,“待會兒有幾個同學要過來,不方便,你們先回吧。”

如此不留情面,蕭兮臉上的笑是掛不住了,邱燕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末了只是關心他幾句,提醒他好好照顧自己。

蕭兮出門前倒是打量了一下這房子,她奇怪爲何沒有發現一絲女性的生活痕跡,到了電梯裡她突然想起茶几上的那本女性雜誌,不由笑了起來。

前段時間有個初中時校隊的朋友聯繫了溫洛,邀請她去參加婚禮,她有些驚訝他是如何聯繫到自己的,對方說是墨軒給的聯繫方式,最後又數落了一番溫洛的不辭而別才掛了電話。

婚禮是西式的,晚宴上碰到了許多舊友,紛紛來灌溫洛酒,一口一句“小陀螺”,溫洛有些分不清眼前,恍惚間又回到了初中時代,入目就是磚紅色的跑道和青色的籃球架。

“小陀螺現在長那麼高,快趕上我了啊!”這是田徑隊的一個同學。

“人家初中就和你一般高!”

“你們說這是不是墨軒的功勞啊?他可是教小陀螺打籃球的師父,肯定是跳多了才長高的,對吧?”說完朝衆人擠眼。

溫洛已經有些暈了,加上心情比較輕鬆的原因,已經雲裡霧裡的了,不由自主地靠在了墨軒的身上。

“你們別灌她了,可也別指望我啊!我還得送她回家呢!”墨軒擺擺手,把溫洛扶穩。

“喲,你那顆司馬昭之心!”

“醉翁之意啊!”

“你們都說了我說什麼?坐懷不亂?”

“去你的!”墨軒笑罵,“你們夠了啊!看她都站不穩了,我們先走了!”

衆人不懷好意的笑,墨軒莞爾,沒多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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