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3——1

徹夜難眠

是誰變了

我流淚憤怒和尖銳是因爲忐忑

你不能理所當然了你的資格

我需要更多安全感才能平衡

黑暗中沉睡着是你的輪廓

卻碰不到你的靈魂

這一張小小的雙人牀讓我迷路了

每天就好像背對背的列車

只在深夜裡匯合

幸福瞭然後呢

愛情用什麼再確認

你是不是也記得多久沒有說愛我

——A-Lin《幸福了, 然後呢》

溫洛走馬上任的第一天就發表聲明自己不接受任何採訪,如若在任何雜誌或新聞上等上看見自己的照片或者不實報道,自己將會追究該出版社或者傳媒公司的法律責任。

也就是說, 梁氏這位手握半數以上股份的妙齡女性幾乎除了梁氏的員工之外, 無人知道她的全名, 甚至大部分員工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有關她的消息倒是傳的繪聲繪色——樑家外孫女掩藏身份進入梁氏工作, 從底層一路爬升,直最高點。

這算是好聽的,當然這時候也沒人敢說不好聽的了, 這關乎到他們第二天是否還能在這兒上班。

溫洛第二天把總經理的位置給了譚昊,譚昊從小跟樑巳徵一起長大, 在英國那幾年也是在一起, 這份感情是不會被任何事物打敗的。

其實他也聯繫不到樑巳徵, 從上個月之後,但他知道樑巳徵一定還會回來, 因爲他姓樑,況且憑他對溫洛那些不可說破的感情,他都不會放任她一個人承擔那麼重的擔子。

所以譚昊提出了要幫助溫洛幫助梁氏,甚至願意寫一份聲明,稱自己只是暫代職務, 樑巳徵回來後自己立馬走人。

溫洛笑了, 她似乎好久沒笑了, 譚昊給她的感覺和樑巳徵差不多, 像個大哥哥般溫暖, 自己在他面前而已撒嬌可以鬧脾氣。

墨圳知道樑國安去世的第二天下午知道這件事的,當時他剛剛下班回到大院, 正好碰到剛下班的宋之臣,兩人閒聊了幾句。

“對了,樑家老爺子昨晚去世了,我昨晚在樑家熬了一夜。”

宋之臣揉揉太陽穴,驟然知道溫洛是樑家人他幾乎沒有吃驚,倒是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熬了一晚又上了一天班,中午的時候找了同事幫忙注意下,自己倒是偷了一會兒閒補眠,“小洛狀況不太好,樑老爺子把股份全給她了,加上樑巳徵和她三舅給的,股份過半了。”

墨圳一愣,他沒想到這樣的消息會從被人的口中聽到,溫洛真的至於彆扭到這地步嗎?居然連說都不給他說一聲。

“她一個小姑娘……”

宋之臣擡頭看他一眼,抿脣思考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樑老爺子怎麼想的,遺囑上沒提到樑巳徵的名字,未夏昨晚哭得很厲害,小洛倒是沒哭,可是她那樣看着更讓人難受。”

“我倒是好久沒看見她了。”這是實話,這幾次何卿他們約她打球吃飯,她都一一拒絕,他自然更不可能主動聯繫她。

“有時間找她聊聊吧,你和她關係還不錯,說得上話,我的身份尷尬,不好說。”宋之臣四月份剛和樑未夏訂婚,已經是公諸天下的事。

墨圳點點頭,和宋之臣揚了揚手進了自己家門。

一個多月過去了,他仍舊沒有想通他和溫洛爭吵的結症所在。他承認他態度是有點過火,未免有些小題大做。那麼她呢?她的反應也太過於激烈,他不過是像平常一樣想教育她一番,也不是想和她置氣,可偏偏這一次她就突然爆發橫眉冷對,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冰一般。更讓他怒不可遏的是她竟然能夠那麼輕易的說出離婚。

他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陷入現在這個僵局的,每個人都高傲得不肯低下頭,每個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難道他的確是情商不足嗎?這場婚姻……他真的捨不得,他也很捨不得她,十分捨不得。

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很愛她,是愛吧,儘管他們兩人都沒有提過這個字。

她撒嬌的嬌憨模樣已經深入他的心裡,他習慣了她可愛的睡顏,習慣了她每次惹她生氣時討好的親吻,習慣了她每天回家給他做的飯,尤其是她做的壽司和意大利菜,堪比一絕。

很久沒有醒來就能聽見她柔柔軟軟的聲音,他心裡也很不舒服,甚至還因此在工作上牽連過其他人。

他想,自己比她大了那麼多,該是要忍耐些的。還是自己先開口吧。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秦蒙。

“墨先生,總……董事長這裡有份文件需要你的簽字,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來梁氏籤一下?或者約個時間我去找你也行。”

“什麼文件?”

“股權讓渡書。”

股權讓渡書?

梁氏的股份?

她給自己梁氏的股份幹什麼?難道說這是她給的分手費?他突然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難道這半年多來是自己陪她玩了一場遊戲?

那天是誰咄咄逼人地說是他在玩弄她的感情和青春來着?

“她爲什麼要給我?”

“這個我不清楚,董事長沒有說。”

“我要見她。”

這下是秦蒙夾在兩頭不好辦事了,溫洛因爲和墨圳吵架,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情緒沒少帶到工作上。他一方面希望兩人早日和好解救同事們於水火之中,可另一方面又不敢擅自揣度溫洛的心思。

“墨先生找董事長若是私事的話可以直接聯繫她,如果是公事的話可以先打電話到董事長辦公室預約。”這麼說兩方都不得罪。

墨圳沉默了一會兒,他好像有些怕了,在她丟下那麼一大顆糖衣炮彈之後。

“週一你來找我吧,我和前臺打招呼,你報名字就上來好了。”

“好的,墨先生,”秦蒙踟躕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說出來,“董事長最近心情很不好,加上老董事長剛剛去世,她很需要安慰的。”

“嗯,謝謝了。”墨圳深吸了一口氣,把電話掛了。

週一早上秦蒙就帶着讓渡書到了墨圳的辦公室,墨圳一見甲方的簽名,幾乎就能夠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了。許翊也跟他抱怨過樑國安不起訴周明生的事,順帶斥責了一番國內太過於講人情的弊端,墨圳笑他怎麼不出國去,他說還是中文聽着順耳。

墨圳沒有猶豫就簽了字,如果能分擔她的壓力,他一定是會願意去做的,在所不辭。

股份過多,在董事會上沒有同盟,壓力變會無所遁形,況且這個傻丫頭又不怎麼懂這些,樑巳徵也不在,自己怎麼還能在這個時候跟她生氣呢?

主動言和的想法並沒有在他腦海中徘徊多久,中午下班前接到了梁氏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溫洛拒絕見他。

她什麼意思?

畢竟也是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墨圳何時又受過這樣的冷處理?當初陳妤這麼對他時,他都會暫時把紳士禮儀放到一旁,皺着眉和陳妤爭執。

即使這個人是溫洛,他也寶貝得不行的小寶貝,因爲他們現在在冷戰。

他立即把溫洛的號碼拉進黑名單,告訴謝俊如果溫洛來找他他不見。

目睹了墨圳被拒絕的謝俊面上點着頭,心裡頭腹誹:你都被拒絕了,還想着人家會來找你呢?

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是七月底了,那日是許翊的生日,邀請了財務部的幾個年輕人到時光去唱歌,溫洛當晚在加班,接到許翊的電話後就下了樓。

下到餐廳的時候看見幾個穿着警服的人走進來,嚴整的氣勢讓溫洛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不算寬敞的空間內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剩下的是四五個警察,她還真感到空氣驟然變冷。

“小洛?”

溫洛腦海裡還哼着歌,莫名地擡起頭,便看見了何卿那張笑眯眯的臉。

“卿哥!”溫洛好久沒看見何卿了,此時自然是激動高興的。

“這麼晚怎麼在這裡?”何卿說完又恍然大悟似的,“看我說的,這是你的地盤嘛,溫董?”後半句有些調侃的意思。

那幾個同事聽到這若有似無地打量了下溫洛,那些似鷹眼般尖銳犀利的眼神讓她有些壓迫感。

“卿哥……”她尷尬。

何卿朝幾個同事笑笑,他們識趣地轉過頭去,他壓低聲音對溫洛說:“阿臣說的,就我們幾個知道,絕對保密。”

溫洛朝何卿做了個口型表示自己知道了,開口問:“你來這幹嗎呢?”

“和鄰省的聯合破案呢,今天來這開研討會呢,鄰省的同行住樓上。”

“來這兒開?腐敗啊!”

“噓!這事兒傳出去不好!”

溫洛咬着脣忍住笑,“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我和前臺說一聲。”

“哎,別,公私分明。”何卿知道她要幹什麼,連忙阻止。

“我說,卿哥你想多了吧?給你們加菜而已!”溫洛見逗何卿成功,笑着伸手拍了下他的背。

“你這丫頭!”

溫洛從繞了一趟餐廳後纔到時光去,在大廳的吧檯上居然看見了孫程軼銘,他朝她招手。

“喲,孫少,怎麼來着買醉啊?”

“守株呢。”說着他遞給溫洛一杯酒。

“兔子呢?”

“和她老子在包廂應酬。”

“念念不忘呢?”

孫程軼銘斜着眼看溫洛,笑起來有些邪惡的樣子,“說真的,上過之後還念念不忘的,就此一個。”

溫洛癟癟嘴,“男人啊!”

“我認真的,爲了她我連和你合作的機會都放棄了,是不?”

說到這溫洛就真的笑不出來了,她正色道:“阿銘哥,以後出了什麼事,我還會當你是哥哥。”

孫程軼銘被她這句話給嚇愣了,可還是點了點頭,溫洛向來是這麼稀奇古怪,他此刻有些酒意,沒怎麼把這句話上心,以至於後來被溫洛扔了一個大炸彈的時候差點沒想把她給丟到江裡。

“溫董!”溫洛一進包廂,那幾個人連忙站起來規規矩矩地喊她,她被這幾個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弄笑了,她微笑着點點頭,說:“現在可以不把我當董事長,我壓力不比你們小。”

溫洛確實是這樣,在工作上的時候可以罵你罵得狗血淋頭,私底下的時候如若你敢和她說話,她一定是溫柔有禮的,這種兩個極端的對待方式曾經讓秦蒙膽顫了好久。

“看吧,這不是見到了?”

溫洛順着聲音看去,這才發現了和許翊一起坐在角落裡的墨圳。

說起來她兩個月沒看見他了呢,他好像瘦了一些,大概是天熱的緣故,頭髮理得很短。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她朝他一笑,坐到他旁邊——僅剩的位置。

溫洛知道墨圳一定是故意的,他還認爲自己在和他鬧脾氣吧?他怎麼就不會先反省下自己是不是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呢?

整個晚上墨圳都在灌溫洛酒,溫洛也沒和他計較,她是根本不想和他說話,她接過一杯又一杯的酒,仰頭就喝下。

許翊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可是墨圳這麼灌女人喝酒還是頭一遭,他勸墨圳,可是根本沒用。

她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喝到最後那幾杯加冰的威士忌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下腹抽疼了一下,熟悉的感覺讓她立馬反應過來是自家的親戚來了。

找了個藉口除了包廂,在洗手間門口被墨圳攔了下來,他攔住她之後立馬吻了上來,她左右閃躲不過他的鉗制,只好僵着身體讓他索求。

見着她不反抗他反而有些意興闌珊了,擡頭看見她微紅的臉頰和帶着水汽的雙眼時,他突然就心疼了起來。

“洛洛,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她閉着眼不說話,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她怕她會忍不住答應他,可是他剛剛纔那麼不容拒絕而無禮地灌了她一杯又一杯冰涼又苦澀的液體。

良久,她睜開眼,無力地說:“墨圳,我的耐心用完了。”

這次是他主動放開了她,一片真心再次被踐踏,他如何還能平靜?

他用手指着她,半晌說不出話,最終轉身離去。

他轉身後她就流下了眼淚,墨圳啊墨圳,爲什麼你總是要認爲我錯了呢?你就永遠不會錯嗎?

把眼淚擦乾後她連洗手間都不去了,轉身就朝樓梯口走去。

她走得有些急,下樓的時候沒注意走上來的人,手臂被撞了一下,她慣性地說了聲“不好意思”。

接着她感到腰後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腳下一滑就順着剩下的四級階梯滾了下去,小腹剛好撞到樓梯拐角的木質扶手,被反彈回來後仰躺着的她只看見一抹藍色裙角飄過眼前。

她此時沒有精力去思考那是誰,下腹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正在流出她的身體。

56.14——458.15——244.11——413.4——116.4——459.15——314.4——230.8——241.11——133.9——156.14——462.16——26.2——258.15——23.1——351.13——334.9——210.3——26.2——26.2——243.11——361.16——160.15——443.11——338.10——216.4——454.14——211.3——33.1——313.4——151.13——326.7——224.6——449.13——121.6——138.10——21.1——135.9——348.12——45.2——125.7——156.14——45.2——122.6——248.12——438.10——248.12——429.8——156.14——451.13——361.16——152.13——47.2——319.5——333.9——19.3——158.15——256.14——415.4——359.15——341.11——112.3——410.3——28.2——424.6——421.6——145.12——130.8——261.16——111.3——314.4——234.9——251.13——339.10——347.12——331.8——341.11——123.6——357.15——16.2——258.15——215.4——320.5——455.14——310.3——243.11——329.8——121.6——113.4——115.4——338.10——217.5——126.7——256.14——410.3——260.15——411.3——342.11——2
56.14——458.15——244.11——413.4——116.4——459.15——314.4——230.8——241.11——133.9——156.14——462.16——26.2——258.15——23.1——351.13——334.9——210.3——26.2——26.2——243.11——361.16——160.15——443.11——338.10——216.4——454.14——211.3——33.1——313.4——151.13——326.7——224.6——449.13——121.6——138.10——21.1——135.9——348.12——45.2——125.7——156.14——45.2——122.6——248.12——438.10——248.12——429.8——156.14——451.13——361.16——152.13——47.2——319.5——333.9——19.3——158.15——256.14——415.4——359.15——341.11——112.3——410.3——28.2——424.6——421.6——145.12——130.8——261.16——111.3——314.4——234.9——251.13——339.10——347.12——331.8——341.11——123.6——357.15——16.2——258.15——215.4——320.5——455.14——310.3——243.11——329.8——121.6——113.4——115.4——338.10——217.5——126.7——256.14——410.3——260.15——411.3——342.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