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這裡所有的工作人員了嗎?』翼帶着Zero面具,反覆仔細的翻看着手裡的員工資料簿。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對,我們這裡的人入職都要填寫的。』對面坐着的中年男人笑呵呵恭維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對面坐着的這個年輕人是誰,這不,一來就甩下幾打兒的票子,就爲了看看他們的員工資料,大手筆舉行葬禮的人他也見過不少了,但這樣不費一絲一毫精力,像是天上掉餡餅砸到他跟前的,還真是頭一遭。
不過,他也明白,看翼的打扮,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他只想他萬一有什麼別的要求,別太過分的就好,不然就難辦了。
翼又一次翻到了最後一頁,不解的皺着眉頭,雖然他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認出當初入殮的那幾個人,但,時間不算久,一點模糊的影子總會有的。
難道他的調查方向錯了?還是,他根本一開始冒出那種想法的時候就是錯的,沒有微表情,是錯覺?
『那你們這沒有離職的員工嗎?』翼不想輕易放棄,腦海裡閃過的,就問了。
『當然會有,其他行業的都會人員更替,就別提我們了,像這種工作環境你也知道,不少人都會因爲各種原因堅持不下去,這不,我這個館長位置上的人都換了好幾任了。』
『等等,你是什麼時候接管的?』
『我啊,大概半年前吧。』
翼頓了一下:【半年前?距離念離開也不過是半年多一點,這個時間點,難道真的僅僅是巧合?】
『你知道你前一任的離職原因嗎?』
『聽說是接了一個挺盛大的葬禮,結束後據說有人還另外給了他一大筆錢,當然了,這些都是傳聞,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估計啊是錢賺得差不多了,享受生活去了。』
翼免不了的,越想越覺得蹊蹺,他想把這一切都歸類爲巧合,可太多的巧合堆在一起,還是巧合嗎?
就在翼糾結的時候,卻突然來了電話。
『喂?驍宇。』
『翼你在哪?無心哥出事了,你快點去救他!』
『你們在哪?!』
『你打開定位查找,我現在正帶人過去,你快點!』
翼掛斷電話在館長疑惑的表情中跑了出去。
手機裡的定位上顯示的,看樣子是在市中心的位置,但他現在在臨市,趕回去,最少要一個多小時!
『無心哥,你千萬別出事!』
而同一時間,在那棟郊外的別墅裡。
蘇流黎窩在自家沙發上,手裡拿着念送給他的鑰匙扣,脣角勾着淡淡的笑。
『黎少,那邊來了消息,風哥已經動手了。』肅冥突然推門走進來,聲音裡隱隱帶着興奮。
『意料之中,我們走。』蘇流黎站起身來,把那個鑰匙扣小心的放進了衣服的內口袋,再三的確認後纔跟肅冥匆匆的走出去。
他們的對話,念聽得一清二楚。
從窗前站起來,念活動了下身體,傷着的肩膀還有些疼,纏在手指上的繃帶也髒了,念乾脆將它們一一的扯了下去,指甲縫兒裡還殘留着黑黢黢乾涸的血,翹起嚴重的那幾個手指輕輕刮碰到還是錐心的痛,唸的神色卻是無知無覺似的。
念晃動在昏暗的屋子裡,拿起桌子上的黑色口罩,站到鏡子面前,清冷的月光投在她的身上,念戴上了口罩。
轉身走了幾步,復又折了回來,從一邊的透明罐子裡抓了幾顆糖果塞進口袋裡,才又旋踵向外走。
透明的小罐子被屋子裡微弱的光線籠罩着,裡面的糖果還剩下一大半。
沒有無心,沒有人會叮囑她甚至盯着她要去吃飯,她的低血糖症,從沒有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