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和梓豪互相點頭打招呼,之後三人都沉默不語,目不轉睛的看着那道緊閉的房門。
“別擔心。”無心站到了翼身邊,輕聲道:“應該是低血糖導致的心臟急性併發症,丫頭她初到孤兒院的時候有一次也是這樣,我們當時不知道,後來一直注意,她熬過了最危險的那幾年,病症早就控制住了,醫生的話是說只要多加註意營養和休息,稍有不適及時補充就沒有大礙,這次這麼嚴重和最近她勞累過度又沒怎麼吃東西有關,以後你幫她多注意。”
話雖是這樣說,翼卻能看出無心早已是滿腹擔心,這些話不過是想安慰他,讓他定下心神。
誰也不知道這次究竟是怎樣?
她是否能安然無恙?
誰都不能說出絕對的答案來。
其實無心的話並沒有全部說完,醫生曾經還跟他說過,如果不好好照料她,日漸嚴重下去,早晚有一天她會因爲併發症而死,即使僥倖逃過了死劫,也會成爲植物人,就這麼在牀。上睡到死。
他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就是醫生口中的那一天,他不敢把自己洶涌在身體裡的濃重恐懼表現出來,他怕好不容易重新振作的翼受不了這樣再一次的衝擊。
但無心同時也清楚,她如果真的不醒,翼會守着她一輩子,他們同樣會好好在一起。
另一種的,在一起。
翼壓着聲音在喉嚨徘徊,細弱蚊吶的答應了聲,眼睛是一刻都不想離開那道門,無心看着他,輕輕嘆氣,心事重重。。
S。K徹底炸燬,蘇流風不得閒,一個又一個電話的撥打出去,慢慢的越顯焦頭爛額。
他正和人談着交易,一個助手突然闖進來,很沒分寸的打斷了他和手機另一邊人的談話。
“風哥!”
“嘖!”蘇流風咋舌,轉頭怒瞪他。
那男人看了看蘇流風貼在耳朵上的手機,猶豫着越來越焦急。
蘇流風瞥他一眼,繼續和手機那邊的人討價還價談着條件,另一隻手拿過桌面上的本子和一支筆,眼神示意助手把要說的內容寫下來。
【風哥黎少回來了在門外】助手揮筆寫下這幾個字,遞給了蘇流風。
蘇流風一愣,焦躁的臉冷下去,將手機挪開一段距離,命令道:“把他帶過來。”
又和電話那端的人說了幾句,成交了一筆槍支,他掛斷了電話,雙手交攏擱在桌子上撐着下巴。
沒一會兒,助手便把那人帶了進來,鼻青臉腫,衣衫襤褸,蓬頭垢面。
逃走的獵物拖着斷肢一瘸一拐的繞了一圈,又回到了他面前,他卻沒有了一開始只想置他於死地的念頭,反而很樂意好好欣賞欣賞他那副狼狽相。
“我的好弟弟,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蘇流風露出憐憫的表情,只一下,隨後獰笑起來:“我不是教過你?別相信任何人,你看看你,幫助幽月暗算我,到頭來怎麼這麼慘呢?”
“惡魔念沒死。”蘇流黎不在意他的嘲笑,說道。
“你說什麼?”蘇流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惡魔念沒死,莫妍妍就是惡魔念。”
蘇流風微微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手指着蘇流黎,一邊搖頭一邊止不住的笑。
好一會兒,他的笑聲終於得以控制,他一邊呵笑着一邊說道:“蘇流黎啊蘇流黎,你可真是活該!”
蘇流黎沒說話,安靜承受他的嘲弄。
“我問你,是你帶他們進的S。K地下庫嗎?”蘇流風收斂笑容,黑着臉問他。
“不是。”
“不是?呵,那我就想不明白了,進出記錄上顯示的就是你。”
“他們強行掃描了我的虹膜。”
“說來說去,還是因爲你,我不止一次提醒過你,可你執迷不悟,惡魔念是誰都可以降服的嗎?她把我們整個地下庫徹底炸燬了你知道嗎?”
“哥,對不起。”蘇流風垂着眼。
“我用不着你跟我道歉,你做了什麼我們都心知肚明,怎麼?還想讓我留你?換做是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你想想你會怎麼做?”
“哥,我要親手殺了她。”
--今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