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到了除夕。
斐琮珺的病情徹底穩定,鍼灸的治療也結束了,因此叔侄兩人已經提前回京了。
侯老前幾天被兒子派來的人接走了。
年夜飯在時卿落的建議下做的很豐盛。
一家五口邊說話邊吃年夜飯。
吃完飯就是守歲。
等子時即將過半時,蕭寒崢笑着道:“我給你們準備了禮物。”
時卿落側頭輕笑着問:“什麼禮物?”
“出去就知道了。”
蕭寒崢拉着她起身,蕭母三人也跟着一起出門。
然後蕭寒崢從側房裡,抱出幾個爆竹模樣的東西。
他用火摺子點上。
接着煙花在頭頂上空炸開,雖然只有火紅色的,但在時卿落看來卻很美。
“謝謝崢哥的禮物!”
別說她家小相公,還是很有浪漫細胞的。
“謝謝大哥!”蕭小妹和二郎第一次見煙花,臉上都露出了興奮和開心的表情。
蕭母臉上也帶着滿足的笑容,“崢兒的禮物我們都很喜歡。”
家裡的日子也像是這火紅的煙花一樣,越過越紅火了。
看完煙花之後,大家又回到房間裡去打牌守歲。
天亮了之後,時卿落和蕭寒崢回了房間。
時卿落哈欠連天的爬上牀,“相公,新年快樂!”
“娘子,新年快樂!”蕭寒崢拉起時卿落的手。
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枚精緻的鑲玉金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時卿落頓時懵了懵,“你這是幹嘛?”
小相公居然偷偷去做了戒指。
之前去京城,他陪着她去逛首飾鋪。
她看到一個大金戒指,他就問她想不想要。
她看那戒指圈太大,都可以放在大拇指上。
就對他說,不要這個。
如果他想要套牢自己,就得用適合無名指的戒指才行。
當時她也就隨意一說,沒想到小相公居然放在了心上。
蕭寒崢眉眼帶笑,“將你套牢啊!”
時卿落看着小相公越來越俊的臉上盡是寵溺和溫柔,發現他太會撩了。
她同樣眉眼帶笑,抱着他親了一口,“崢哥,你真的太會了!”
雖然這就被套牢了,可她卻是心甘情願的,誰讓這廝太會了。
蕭寒崢眼中的笑容深了深,“娘子開心就好。”
不是他太會了,而是他早就對她上了心。
她說的什麼,他都記住了。
“我當然開心了!”時卿落擡手看了看戒指。
看得出來,這枚戒指應該是特意設計過的,很是與衆不同。
很符合她的審美觀。
蕭寒崢笑着說:“取下來看看。”
時卿落將戒指取下來,一眼就發現在戒指的裡面,居然還刻着個“落”字。
蕭寒崢又道:“本來想刻愛妻時卿落的,但指環太小了,刻不上去。”
時卿落怔了怔,“這戒指是你做的,裡面的字也是你刻的?”
蕭寒崢頷首,“當然,要用來套牢你的戒指,怎麼能讓別人做呢。”
他前世就學過雕刻,所以這個不難。
前段時間找到合適的玉後,他就花錢去找人學了怎麼用玉鑲金打造戒指。
等練手練得差不多,纔將戒指做出來。
時卿落心裡又感動又甜甜的,她一直以爲自己不會被一個男人撩動心神,沒想到穿到古代居然淪陷了。
小相公一個古人,居然比現代男人還浪漫,她怎麼能不喜歡。
她將戒指戴回無名指,“崢崢,你把我套牢,以後可就不能放開了。”
蕭寒崢滿眼都是她,“當然不會放開了,而且只會有你一個。”
然後低頭吻上了她粉潤香甜的脣,“這輩子,娘子是我的摯愛!”
時卿落抱着他迴應,“相公也是我的摯愛!”
兩人溫存了會,時卿落抓起蕭寒崢的手,“你這手不戴戒指太可惜了。”
小相公的手白皙修長,在現代完全可以拿去做手模那種。
絕對可以成爲手控們最愛的那種。
她倒是也想送他一枚戒指,也等於他們的婚戒。
可她還真不會做這個,心想要不等過完年去縣城學一學?
雕刻這個也難,不知道學多久能會。
不過小相公都那麼有心,她也想用心回報,學再久也認了。
蕭寒崢笑着伸手,又從懷裡摸出一枚同款的戒指,“那就請娘子來將我套牢吧。”
時卿落眸子瞪大,“你居然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蕭寒崢滿眼的柔色,“我捨不得娘子去辛苦的做,所以就幫你代勞了。”
小媳婦之前說,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可以套牢對方,所以最好是夫妻雙方都戴,他也就放在了心上。
知道小媳婦看着強勢,但心最柔軟。
他送了她一枚戒指,她應該也會去學着做一枚送自己。
雖然小媳婦做的他會很喜歡,可他真捨不得她去吃那個苦。
他來代勞也是一樣,只用她來套牢他,有這個寓意就好。
時卿落眼圈不由得紅了紅,“崢崢,你怎麼能這麼好。”
她接過戒指,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你這輩子可也被我套牢了。”
接着她紅着眼,擡手對他比心,“愛你!”
蕭寒崢不懂她的手勢,但聽到她的話,心卻酥酥麻麻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真沒想到,重活一世他會像是毛頭小夥一樣陷入到情愛之中。
不過他心甘情願。
他低頭又吻上了時卿落的脣,只想用動作表達自己的愛。
晚膳時,兩人才起身去吃飯。
當然,還是沒有跨越過最後那一步,蕭寒崢一直剋制着自己。
接下來,時卿落忙於毛線作坊和漆作坊,蕭寒崢則更用功的讀書。
過完年才半個月,恩科一開,蕭寒崢要趕去府城考試。
時卿落自然要跟着去的。
她還建議將婆婆和弟、妹也一起帶着,讓他們多出去見一見外面的世界,有利於開闊眼界。
蕭寒崢自然不會反對。
於是將作坊交給幾名精心挑選出來的管事,又請族長和族老們幫忙看顧一二,一家人就坐着馬車去了府城。
侯老在府城有房產,所以讓蕭寒崢一家到他的院子住。
他正好可以爲弟子做考前輔導。
恩科一開,趕往府城考試的秀才很多,所以客棧爆滿,很多民房也被租了出去。
因爲想到以後不可能在府城定居,所以時卿落雖然手裡有錢,但也沒想着買院子。
蕭寒崢也就沒矯情,帶着家人搬進了老師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