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禹霖看着她這模樣,不但沒有生氣,心裡還生出了絲異樣的感覺。
這女人怎麼那麼逗。
不願意做妾,連正妃也不想做,居然還敢打他。
想到她剛纔的懷疑,他原本剛勾着的脣角又放下去。
無奈的開口道:“我沒有隱疾,我很正常。”
“以前沒有娶妻是因爲沒有遇到合適的女人。”
“我不喜歡後院亂糟糟的,所以也沒有其他女人。”
從小看到父皇那麼對待正妻的母后,整天除了寵愛貴妃,就是和其他的嬪妃周旋,他就很反感。
也因此一直都有些牴觸身邊有一堆女人。
蕭母聽到他的解釋,並沒有多高興,“你有沒有其他女人,和我沒關係。”
“剛纔的事,你不要再提了。”
“我救你和幫你,不過是正巧遇到了,根本就沒想過要做什麼王妃。”
然後又瞪了瞪他,“我警告你,出去之後,你可不要敗壞我的名聲,否則你就是恩將仇報。”
本來想說“我就打爆你的狗頭”,可一想到這是王爺,而不是蕭元石那樣的狗男人,她就將這話嚥下去了。
樑禹霖看着她的模樣覺得好玩,“那昨晚我!”
他還沒說完,蕭母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沒有昨晚,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後發現自己的舉動過了,她又立即放開手,退後了兩步。
都是這個腦子不好使的王爺,把她嚇到了。
樑禹霖哭笑不得,“你就這麼不想當我的王妃?”
蕭母搖頭,“我和你都不熟,而且我還是一個和離過的村婦,哪裡當得了你的王妃,你別提了。”
樑禹霖道:“我不嫌棄你和離過,也不在意你的身份。”
要在意身份,京城裡的未婚世家女子,他還是能隨意挑的。
母后和皇兄就曾將那些名門貴女的畫像,全都塞給他,讓他去挑選一個。
不過他一張畫像都沒有看,讓人拿去燒了,留着對人家姑娘的名聲不好。
蕭母:“……”這人怎麼那麼無賴。
她無語的道:“我真對當你的王妃沒興趣,你要是再提下去,我就走了,你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樑禹霖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對自己王妃的位置沒興趣。
這真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他想了想點頭,“行,那我不提了。”
看她的樣子,像是被他提出來的話嚇到了。
所以他暫時就不提了,但心裡卻決定了要對她負責。
不可否定,他現在對她真的有了點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
娶她當王妃的話,以後的生活應該不會無聊。
蕭母聽到他同意,鬆了口氣,“那昨晚的事,你現在也已經忘記了。”
她又強調:“反正我已經忘記了。”
樑禹霖看她的模樣想笑,卻點頭同意,“好,我已經忘記了。”
看來想要將她娶進門還不容易。
不過也好,他們現在並不是多熟,他以後找機會和她多相處下。
蕭母這才露出個笑容,“這還差不多。”
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剛纔沒把你打疼了吧?”
實在是他剛纔那麼不要臉,讓她沒忍住動手。
樑禹霖再次哭笑不得,“還好,不算疼。”
她是拍打自己沒有受傷的肩膀,用力也不是很重,所以真不算多疼。
蕭母這才放下心來,真怕將他打壞了,一會又得揹着他下山。
她提議,“那咱們走吧。”
樑禹霖點頭,“好!”
走出山洞,樑禹霖像是全身發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蕭母見狀,只能認命的走上去,扶着他走。
她扶着他認真的看着前面走,所以沒有發現樑禹霖眼中露出的得逞笑意。
兩人走出去一段路,原本看上去有精無力的樑禹霖眼中露出絲警惕。
將蕭母之前給他的匕首拿出來,並本能的伸手將她推到了他自己的身後,做出一副保護的姿勢。
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蕭母很是莫名。
她低聲問:“怎麼了?”
樑禹霖防備的看着前方,“有人來了,還不是一個。”
也不知道是友方還是錦王的死士,他全身緊繃起來,隨時準備一戰。
他又道:“如果是追殺的人,我拖住他們,你趁機趕快跑。”
蕭母被他護在身後,又聽着他這話,心裡生出絲暖意。
看來這人沒白救,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
而且除了兒子外,她還是第一次被外男這般保護着。
曾經蕭元石都是口花花,對她其實就沒有真護着過。
這時她心裡也有些五味雜陳,這時她鼓足勇氣道:“要跑一起跑,我都救了你一次,哪能讓你又死了。”
手伸進了斜跨的荷包裡,摸到一個瓷瓶後緊緊的握住。
這是兒子給的,說是遇到千鈞一髮的危險,在敵人靠近身前時可以打開朝着對方撒去。
但針對的目標主要就是一人,最多波及兩人,再多就難使用這種手段了。 ωwш ★Tтká n ★¢ O
所以她打算好,要真是壞人出現,羿王對付兩個,她也會幫忙對付一兩個的。
樑禹霖不知道她還有後手,聽到這話心裡比較感動。
這世間最難的就是雪中送炭和生死與共,而這孔氏對他都做到了。
他決定只要能活着回去,怎麼都要將她娶回去,這是他唯一動心的女人。
要是隻有唯一的活命機會,他也會讓給孔氏的。
就在兩人緊繃着防備時,突然幾聲鵝叫響起。
站在樑禹霖身後的蕭母眼中一喜,“我兒子來了,是我兒子。”
她的話音剛落,一隻稀有墨綠色的大鵝出現在了兩人視線裡。
接着是蕭寒崢帶着弟弟妹妹,還有十幾名穿着勁裝的人出現。
蕭寒崢看到親孃,心裡鬆了口氣,急忙問:“娘,你沒事吧。”
實在是前世親孃就是死在山上的,所以找了一晚,他也提心吊膽了一夜。
蕭母走過去,“沒事,我沒事呢。”
看着兒子少有的憔悴模樣,她心疼的又道:“不用擔心,我傷都沒有受呢。”
蕭寒崢聽到她說話,看着她鮮活的模樣,心裡那股寒氣和害怕才漸漸散去。
他點點頭,“沒事就好!”
然後看向不遠處站着的羿王行了個禮,“見過羿王!”
樑禹霖笑着快步走過來扶了扶蕭寒崢,“不用多禮!”
這次他對蕭寒崢的態度,明顯多了些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