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梨聽到這兩人指責的話,臉上反而露出一個笑容。
“請問我哪裡說錯了?”
“第一,屠小姐本來就比我大,喊我姐姐的話,是不是不合適?”
“第二,我和屠小姐都不熟,之前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她喊我蕭妹妹,我覺得不合適,有問題?”
“第三,什麼叫屠小姐拉下身段和我招呼,我卻很無禮。明明是你們莫名其妙不請自來打擾我們用膳的,你們纔是無禮吧。”
“再說屠小姐是小姐,我難道不是?”
“我哥哥是北城知府,官位比屠家主高,我嫂嫂是一品郡主,我娘也是聖上冊封的鄉君,而屠小姐的娘連誥命夫人都不是,請問我身份哪裡比她低了?”
原本想要說話的奚睿,聽到蕭白梨的反駁,不由得揚了揚脣角。
白梨跟着時卿落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懟人也那麼厲害。
每個回答都在點上,有理有據的,他就看這些人怎麼反駁。
果然,那兩名小姐都噎了噎,不知道要從哪裡入手反駁。
其中一名小姐撇撇嘴,“你不過就是一個農女罷了, 也就是運氣好, 才成了官家小姐。。”
蕭白梨也不否定,反而理所當然的道:“就算是運氣好又如何?我哥哥的官職可比你爹高呢。”
“真要比身份的話,我可不比你們低,也不知道你們驕傲個什麼勁。”
這名小姐再次被噎住, “你!”
屠玉嬌沒想到蕭白梨也這麼能說會道, 和時卿落一樣是個胡攪蠻纏的村姑。
另外幾名少爺也沒想到蕭家的這小姑娘,那麼伶牙俐齒。
幾人紛紛開口。
“蕭小姐, 這就你的不對了。”
“屠小姐也是想要和你交好, 這纔會主動過來招呼的,可你卻連連責怪, 確實有些無禮。”
“是啊,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這次不等蕭白梨說話, 奚睿就冷着臉開口了。
“就不給面子了, 你們要如何?”
“一羣小世家的子弟, 也敢在我們面前唧唧歪歪的,你們算是什麼東西, 還需要我們白梨給面子。”
“就憑白梨家嫂子是一品郡主, 親孃是陛下賜婚給羿王的王妃, 她在北城就不用給任何人面子。”
奚睿站起身一臉諷刺的看着幾人,“你們的面子值幾個錢?別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你們幾個所謂的少爺, 要是在京城,給小爺擦鞋, 小爺還嫌你們的手粗糙呢。”
然後看向屠玉嬌和另外兩名女子,“想要算計白梨,你們還嫩了點。”
“都不認識,就跑來姐姐妹妹的, 這臉比裝菜的臉盆還大。”
“還世家小姐呢, 就你們這小家子氣要是放到京城去,別說是正妻, 就是做小妾都沒有世家子弟看得上眼。”
“就比如小爺這個京城出名的紈絝,像是你們這樣的女子送上門,給小爺當丫鬟倒洗腳水,小爺都嫌棄你們笨手笨腳。”
奚睿在京城稱王稱霸了那麼久, 以前是能動手就直接動手。
可現在和時卿落在一起的時間長了, 嘴巴也變得特別的毒。
先嘴毒一番,要是還不識趣,那就可以動手了。
奚睿噼裡啪啦嘴毒了這一通,讓這些少爺小姐們都被罵懵了。
少爺們氣得臉都青了, 奚睿這個紈絝太過分了,居然罵他們擦鞋都嫌棄手粗糙。
小姐們更是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個紈絝太過分了,居然說她們做妾都沒有人要,倒洗腳水他都看不上眼。
屠立歡臉色也變了變,“奚公子,你這些話太過了吧。”
奚睿對他挑眉,“小爺就這麼說了,你能拿小爺怎麼辦?”
“你們屠家所謂北城的第一世家,也就是在北城這樣的偏僻小地方像是那麼回事,要去了京城,你們屠家算個屁。”
“還有你們,真當自己多大的少爺,去了京城給我們那羣人提鞋都不配。”
他哼哼,“小爺一腳就能踩死你們。”
這話還真不是吹牛,像是地方上的這些世家子弟去了京城,都得給他們彎着腰做人。
太高調真將自己當盤菜的,那絕對要被整得不想再去京城第二次。
這話讓屠立歡幾人的臉色更難看。
可卻也無法辯駁,畢竟去了京城,比起底蘊深厚的世家公子來,他們還真算不上什麼。
特別像是奚睿這種,本身就出自國公府,還備受太后和皇帝的寵愛,在京城能橫着走的存在。
他們去了京城一般都是會躲得遠遠的,絕對不會主動招惹。
一名少爺不服氣的說:“你都說那是去了京城,可這裡是北疆。”
意思就是這裡是他們的地盤。
奚睿嗤笑一聲,“是北疆又怎麼樣?小爺要踩你們,照樣一踩一個準。”
“小爺在京城能橫着走,在北疆照樣可以。”
“你們可別忘了,北城知府是我的至交好友,北疆現在最大的都督是我三表哥,身份最高的羿王是我小表叔。”
他故意掏了掏耳朵,一臉鄙視的看着這些人,“你們又是什麼身份?說出來給小爺聽聽。”
“就是現在掌管錦王府的樑銘宇,看到小爺都要客客氣氣的,你們又算什麼玩意。”
屠立歡幾人:“……”他們還真數不出來這麼多的身份。
要說起來,他們的爹官位連蕭寒崢都不如。
可這能相提並論嗎?怎麼說他們都是北城的大世家啊!
但奚睿要這麼比,他們也沒法比。
更何況現在錦王廢了,樑銘宇投靠了羿王,而羿王又是奚睿的表叔,加上手裡有兵權的三皇子,這紈絝還真能在北疆橫着走。
好氣啊!
兩名小姐也氣得不行,她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侮辱。
奚睿的話要是傳到北城去,她們還怎麼嫁人?
一名小姐沒忍住紅眼瞪着他,“奚睿,你太過分了,居然對姑娘這麼惡言相向,你的風度和涵養呢?”
奚睿挑眉,“風度和涵養那是要給配得上的人,你配嗎?”
這名小姐氣得發抖,“你!”
然後一下捂着臉哭着跑了,顯然覺得受不了這個侮辱。
奚睿繼續嘴毒,“這人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人醜多作怪,所以不再小爺面前丟醜了。”
“噗!”這話讓蕭白梨、二郎和坐着看戲的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蕭白梨眼中的笑意濃了濃,別說睿哥這嘴毒的很解氣。
這些人最引以爲豪的就是所謂的身份,睿哥就用身份反壓過去,嘴毒之後都讓這些人無話可以辯駁。
畢竟要論身份的話,在這裡他最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