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沒忘記，被楚千漓綁去的時候，她似乎隱約間，也曾聽到楚千漓說什麼替身。
楚千漓說的是，她是誰的替身？
沒錯，楚千漓真的如此說過。
那時候小夭沒在意，現在，小夭卻想起來了。
“她說，我像她，你四皇兄只是將我當成了她的另一個替身，纔會讓我留在五洲苑。”
“可你畢竟不是她。”風瑾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指尖，似乎還殘餘着她臉上留下來的溫度。
“你不是她，你這張臉，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
“我的臉當然是真的。”小夭白了他一眼，繼續給伏寧施針。
“但……”
她自己都忘了，自己以前是什麼人。
不過這話，她答應過師父不說，就絕對不能說。
哪怕她還是真心將風瑾睿當成朋友，也不能說。
不過，她以前到底是什麼人？在師父救她之前。
這些事情，她因爲聽師父的話，從未問過。
雖然沒問過，可如今被風瑾睿這麼一提，現在，心裡存了疑，疑團也開始越來越大。
她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受重傷被人丟棄？她以前，都經歷過什麼？
“她現在怎麼樣？”風瑾睿的想法沒有那麼多。
雖然他的確覺得小夭和以前的楚千漓很像，但，改變面容這種事情，從未聽說，便也不敢去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邪術。
易容可以，戴人皮面具也行，但，換一張真實的臉？絕不可能。
所以，妖女是妖女，只不過，以前的妖女，現在已經消失了。
至於小夭，她就是小夭。
再像，也只是小夭。
“毒素還是沒有徹底清除，雖然清了一部分，但，中毒太深，能不能活過來，我也沒有把握。”
下毒如此厲害，手段也算是特別的兇殘了。
“她們以前關係這麼好，爲什麼可以下如此狠的手？我不是要在背後說你那未來四皇嫂壞話，不過，正常人都不會出手這麼重。”
就算是死刑犯，逮住再處死也行。
下劇毒，這算什麼事？
分明，就像是在滅口。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風瑾睿不想再提。
提起來，心裡會難受。
以前的妖女，真的……很好很好的。
那個給他巧克力，對着他笑的妖女，到底去哪裡了？
見到現在的楚千漓，他就有一種，以前的妖女已經消失在這世上的感覺。
明明人還在，人卻已經像死了一樣，這種感覺，不經歷的人真的不會明白。
“但我爲什麼總有一種感覺……”
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好像，在破壞人家的家庭關係。
“什麼感覺？”風瑾睿很樂意聽她說話。
雖然她不是妖女，但，聽她說話就像是聽以前的妖女說話那樣，就是覺得很舒服。
“我覺得，她在殺人滅口。”
房間裡，有一段時間的安靜，靜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