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兒,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風岐赫一臉凝重,看了看楚千漓,又看着皇后。
“母后,你究竟……瞞了我什麼?今日若是不說清楚,我不會離開!”
“赫兒……”
皇后冷靜了片刻,便又開始想起來,腹部劇痛。
她皺緊了眉,手又開始捂住自己的腹部:“赫兒……”
“兒臣知道了,兒臣不聽便是。”風岐赫眼底掠過一抹失望。
他剛纔只是太焦急,忘了母后的痛。
母后都已經疼到這地步了,有什麼秘密,也該以後再追問。
他回頭,看着一個個低着頭瑟瑟發抖的太監宮女:“滾!”
一羣人立即跌跌撞撞滾了出去,滾得遠遠的,非禮勿聽。
風岐赫轉身,也打算離開,只是那僵硬的背影,帶着濃濃的失望。
“赫兒!”
皇后咬着牙,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最後,咬牙道:“你留下來。”
風岐赫高大的身軀,猛然一震,回頭看着她。
皇后已經痛得不願再多說了,慢慢走到牀邊。
風岐赫立即過去,扶了她一把,讓她在牀上躺下。
他看着楚千漓:“漓兒,你快救救母后。”
楚千漓已經將針包擺在牀邊案几上。
他們在這裡,藥箱她是沒辦法取出來的,但針包這麼小小的東西,還能假裝從衣兜裡取出。
“赫王爺,這病涉及女子的**,勞煩王爺在外間等着。”
風岐赫二話不說,立即從裡間出去,站在外間,隔着屏風,還是要背對着她們。
楚千漓取針,皇后盯着她,在這樣的大冷天依舊汗流浹背,可見是真的痛到了極點。
“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這事,本宮也沒必要……繼續瞞着赫兒。”
“皇后,你此時腹中所謂的鬱氣,不過是胎兒留下的殘餘。”
胎兒!
外間的風岐赫渾身一震,這絕對是預料之外!
母后的腹中竟然還有胎兒,這是……這是何時的事?
皇后眼底,頓時一片黯淡,卻很快就冷靜下來,咬着牙,看着楚千漓:“陛下……”
“當年皇后娘娘定是隨意喝了藥,將死胎滑落,但胎盤並沒有剝落,便留下了病根。”
“之後皇后時常腹痛難忍,大夫只怕也只能說是腹中有鬱氣,卻不知是殘餘物所致。”
“當年無塵子先生曾給皇后贈藥,可曾說過,腹痛徹底好起來之前,不能伺候皇上?可皇后你,只怕是沒有做到,是不?”
楚千漓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針一樣,狠狠扎入了皇后的心頭。
扎得她呼吸紊亂,扎得她胸口刺痛,扎得她眼底全是恨意。
皇后的掌心,捏得緊緊的的,就連痛楚,都無法蓋過那一身寒氣。
“皇后,無塵子先生的藥是極好的,若你當初肯聽他的,讓殘餘物徹底排出,便也就沒有今日的痛苦了。”
九叔的醫術,果然還是厲害,沒有把過脈,只是看過臉色,就能對症下藥。
這點,就連楚千漓,都未必能做到。
她只是佔了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優勢,學到了很多二十一世紀的知識。
若是和風定初同一起跑線,她絕對,萬萬跑不過那個白衣勝雪的絕世高人。
“本宮……身爲皇后,能如何?”
皇后握緊了掌心,眼底,一片黯淡:“後宮的女子,若是……不能伺候皇上,如何……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