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走到一旁閉目養神,這種時候誰都不想提及同伴的死亡,也不想多說些什麼。
三個人各自躺在一處,腦海中皆想着哈拉,想起了哈拉繼而又想起格爾。如此這般,蕾佳娜和威廉兩人把曾經所有的同伴都想了一遍,他們死了,卻活在別人的心中。
工會的性質決定了他們的生命得不到保證,誰都可能會不明不白的就死掉,可是這就是他們的生活,他們所選擇的生活。於是,對於所有的工會成員,有了一個威風凜凜的稱呼———裁決者。裁決者,意指裁決或被裁決,通俗點講就是殺與被殺,所有裁決者算不上是褒義或者貶義,更多的時候它只是在充當一箇中性詞。除非———你有不被裁決的實力。
行走在生與死之間的裁決者,他們充當着善人與惡人的雙重角色,乃至於一部分裁決者根本就不談善惡,只論成與敗。
所以,當每一個人成爲裁決者的那一天,就要有隨時面對死亡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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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冷風吹過,溫度驟然下降,威廉和蕾佳娜已經有些瑟瑟發抖,藍夜一拍腦袋,連忙取出幾件衣服披在威廉和蕾佳娜身上。威廉一會兒就停止了抖動,可累蕾佳娜完全沒有變化,見此情形,藍夜又馬不停蹄的把穿在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披在蕾佳娜身上,繼續觀察蕾佳娜的反應。
“怎麼會這麼怕冷呢?”藍夜在蕾佳娜身邊駐足良久,看到依舊抖動的身體,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
藍夜在蕾佳娜旁邊徘徊了幾下,隨即微微一笑,取出白天所用的那柄劍,走向不遠處,做起了柴夫。
不多時,藍夜便扛着一截一截的樹木回到兩人中間,然後在地面四方各插上四柄劍,把樹木堆積在每一方的四柄劍中間,三方圍住了以後,藍夜便在中間放了兩根較短的樹棍,等於把這個圍欄分成了三張牀。
藍夜拍了拍手,把威廉和蕾佳娜兩人抱進裡面,然後把沒有圍起來的那一方也堆上幾根樹棍。
“這樣,豬圈裡的人就不會冷了。”看着自己的成果,藍夜得意洋洋的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