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和迦蘭看着風揚又是佩服又是幽怨。
他們知道風揚這樣做不但是告訴對方他們只有一具雪猙和赤猊的屍體,而且還避一場可能發生的危機,借而還了人情,可謂一石三鳥。但是失去一具赤猊屍體還是讓他們感到肉痛,小臉不住地抽搐:一具屍體啊,那可是一座寶藏,就這麼送人了枉費我們辛苦這麼久……
可是如事實好像是風揚一路上護送過來的,他們頂多是忘寶興嘆過而已。
“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人情還完風揚立馬轉身走出紫家府邸。
“小蒼蠅,我們也告辭了,有空去我家玩啊。”雲陽和迦蘭異口同聲。
“那就不送了。”紫穎臉上幾乎樂開了花目不轉睛地盯着赤猊的屍體擺了擺手,得到了這麼一座寶山他壓根沒心思理雲陽和迦蘭。
&:#8232:灰暗淂天空下風揚在茫茫草原上飛馳,眉頭微皺,血色鍀眸子散亂着焦慮、疑惑和迷茫,失去了往日的堅定和冷漠,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雖然他竭力不去考慮復活泠斷和報仇的抉擇問題,但是腦中卻是止不住天人交戰,攪得他心煩意亂,焦慮難安。
泠斷和報仇對我來說到底哪個更重要?避無可避風揚只能認真地思考,做出一個相對正確的抉擇,否則再這樣下去必定會影響他的心境進而影響實力的增長。
修神必先修心,心亂是修煉的大忌。風揚知道這個抉擇不能再拖下去了。
由於風揚心亂,速度下降了不少,迦蘭和雲陽還是比較輕鬆地跟在他的後面,但是見風揚正在煩惱也就不好上前打擾,只是遠遠地跟在後面。
望着前方急速前進、顯得有些悽苦的背影迦蘭不禁爲他擔心和難過:他是一個很可憐的人呢,竟然和自己心愛的女孩生死相隔。難怪他總是表現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是沉浸在傷心裡面吧?然到這就是人家說的哀莫大於心死?
風揚的“悲慘經歷”和感人肺腑的深情激起了迦蘭潛在的母性。
“迦蘭,你怎麼開始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老是皺着眉頭?有什麼心事嗎?”雲陽見迦蘭一路上總是顯得有些憂鬱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迦蘭語氣蔫蔫的,缺少了以往的活力。
“我說你到底在想什麼呢?人家風揚是卻有其事在煩憂,你這個一向沒心沒肺的丫頭吃飽了撐的學着玩?嫌自己太年輕了啊?”雲陽儼然一副兄長的模樣。
“人家纔不是你說的那樣。”迦蘭不滿地嘟起小嘴,“人家是在想風揚這麼可憐能不能幫幫他,讓他不要這麼難過。”
感情這丫頭同情心氾濫了。雲陽無語。
“幫他?怎麼幫?難道你有辦法讓他心愛的女孩起死回生?”
迦蘭一怔。
“你既然不能讓他心愛的女孩起死回生讓就別瞎攪和,半大的小丫頭片子想這些大人的事幹嘛。”
“我都好幾千歲了,纔不是小丫頭,人家風揚都沒我大呢。”迦蘭嗔怒。
“這……”雲陽一時無言以對。
“要不雲陽我們……”迦蘭出奇的沒有稱勝追擊而是羞紅着臉傳音。
“要不什麼?你這丫頭老是想一些亂七八糟的鬼主意。”雲陽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我沒有想什麼鬼主意,就是看風揚挺可憐的想幫幫他。”迦蘭嗔怒。
“好,好,你說吧。”雲陽擺了擺手表示妥協傳音道,要是不讓她去做的話還不真搞出什麼事來。
“就是……就是……”迦蘭傳音斷斷續續,俏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得了,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想說給風揚找個伴侶讓他從喪失愛人的悲痛中解脫出來?”雲陽傳音道,一看迦蘭那張紅得幾乎要滴血的小臉他就猜出她到底想的是什麼鬼主意。
“對……對呀。”迦蘭靈動的眸底出現一絲竊喜。
“讓你做女主人公好不好啊?”雲陽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好呀。”迦蘭突然脫口驚呼,隨後立即發現自己的失言忙道:“我……我的意……思是說給他找個戀人很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迦蘭羞得捂着小臉,不敢看雲陽,但是爲了辯解傳音道。
“我懂,我怎麼不懂,你姐夫我可是過來人,就你的這點小九九怎麼瞞得過我?”雲陽一語雙關,回想起他和迦佳相戀時的又驚又喜的滋味忍不住感嘆:哎這丫頭就這麼輕易地陷落了,想當年我追迦蘭可是追得死去活來。
“雲……雲陽,你既然有心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迦蘭趁雲陽失神之際慌忙逃到前方以免真的被雲陽看出什麼來。她哪知道雲陽早什麼都看出來了,見她那慌不擇路的樣子差點沒笑出來,這丫頭。
我剛剛怎麼說出那麼羞人的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迦蘭一想起剛纔的失言不禁臉色潮紅,心跳加速,偷偷地瞄了風颺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才舒了一口氣。要是讓風颺知道她的心思的話她就再也不好意思見他了。
可是這件事要怎麼做呢?幫他找個戀人也應該徵得他的同意纔好。擅自替別人做決定是很不禮貌的。
可是該怎麼和他說呢?而且他似乎很喜歡那位姐姐,他會接受別的女孩子嗎?迦蘭偷偷地瞄了風颺一眼感到擔憂,要是他不想找新的戀人那怎麼辦?要是……哎呀,我在想些什麼呢?我纔不會喜歡他呢。可是……
迦蘭的心中開始風起雲涌。
長路漫漫,風颺幾人不斷地前進經過了好幾個域用了近九十年的功夫,綠色的草原已經消失眼前盡是連綿的山脈。據云陽介紹他們在過不久就要到達迦蘭家族所在的迦華域。
這九十年中風颺逐漸從報仇與復活泠斷的艱難抉擇中走出,神格融合的速度隨之加快,現在僅差一步就可以徹底融合,可是這一步也是最艱難的一步,風颺在十五年前就已經達到瓶頸,十五年過去了仍未進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