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前來刀聖府,無論是自己,還是老師,都已經做到了極致。
但,事與願違。
這倒也正常。
世事無常,這世上有許多的事情,都必定是沒辦法跟自己想象中發展的一樣。
狂海刀聖說,刀聖府對自己三人是最好的歸屬。
秦沉覺得非常有道理。
只是,秦奇和林松韻對秦沉太重要,如今秦沉連他們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這讓秦沉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修行。
而且,對於老師和大師兄將決定權交給自己,秦沉內心是無比感動的。
若能入刀聖府,無論是對老師還是大師兄來說,都是非常好的機會,但他們卻將自己的前程,交付到了自己的手上。
狂海刀聖連嘆三口氣:“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說,祝你們好運。”
其實,狂海刀聖是一個比較沒有耐心的人。
但今天,卻專程爲此事召集刀聖府長老商議,跑前跑後,這都證明了狂海刀聖對秦沉三人的欣賞。
只是,強扭的瓜不甜。
望着秦沉三人離開的背影,符三庭接連搖頭,剛剛商議時,他投的是贊成票。
但,他一個人,改變不了大局。
刀聖府,依舊不覺得秦沉和夢刀君,值得刀聖府出手向四季宗拿人。
“他們三個無依無靠,你們又何必用這種方式跟他們談?”
一名刀聖府長老,宛若雷霆電光般,從刀聖府內掠出。
符三庭面色一變:“於宗義,你要做什麼?”
名爲於宗義的刀聖府長老冷道:“這秦沉和夢刀君,今日在論刀臺上大放異彩,他們倒是痛快了,但是拍拍屁股就想走,你們還真的放他們走了?這把我刀聖府至於何地?”
“日後,是不是誰都可以來我刀聖府踩兩腳然後又拍拍屁股走人?”
話音落下,於宗義便消失不見。
秦沉三人離開刀聖府,此時行走在一片荒野中,正在商議接下來的去處。
“我們在論刀臺上連敗刀聖府弟子,老師更是擊敗了一位刀聖府長老,刀聖府竟然就這樣讓我們離開,倒是有大派風範。”秦沉道。
話音剛落,秦沉似有所感,勐地轉身。
於宗義在後一秒種便出現在了秦沉的視線中,氣勢磅礴的落下。
看着眼前這位長袍老者,秦沉眼神微凝。
聖者!
磅礴的聖威假不了,虛空中漣漪不斷。
“我乃刀聖府長老,你們在論刀臺上的表現我聽說了,非常優異,不如隨我去刀聖府上坐一坐。”
於宗義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威能極強。
秦沉三人都感覺有如泰山壓頂,無比的沉重。
這哪是邀請,分明是脅迫。
纔剛說刀聖府有大派風範,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夢刀君道:“多謝長老邀請,只是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便改日再登門拜訪吧。”
於宗義的聲音有些冷:“改日?”
在他看來,夢刀君和秦沉今日的表現的確驚豔,但,無依無靠的海外蠻夷罷了,那又怎樣呢?
不過是兩個毫無背景的道帝罷了!
“做事得講規矩,而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人,明白嗎?”
於宗義對待秦沉三人毫無耐心,狂海刀聖和符三庭竟然放他們就這樣離開,於宗義覺得他們實在是太仁慈了,對待三個海外蠻夷,根本就沒有必要!
於宗義的身上,翻涌起雷霆光芒,充滿着震懾,那是本源聖力,蘊含着雷系大道本源的力量。
本來,秦沉對刀聖府好感甚高。
但此刻,因爲眼前這人,將秦沉對刀聖府的好感度全部都敗光了。
這要是真的跟此人入了刀聖府,鬼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到時候,羊入虎穴,可就真的什麼都來不及了。
“廢話不想再多說了,跟我回府。”
於宗義探出手,一隻巨大的雷霆之手向秦沉三人抓來,威勢無窮,以秦沉三人的實力,渺小如塵埃,根本無法抵擋。
“於宗義,你們刀聖府身爲四品宗派,不應如此小氣。”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在天空炸響,勐地撞擊在於宗義凝聚的雷霆之手上,使得雷霆之手在空中炸成虛無。
秦沉心驚肉跳,剛剛襲來的那股力量,攜帶着無盡毀滅之意,彷佛能夠將天地萬物都給毀滅,着實可怕。
“恐怕是稀有本源之意的‘毀滅本源’。”
秦沉暗道一聲,同時盯向天邊,剛剛若不是此人出手,後果不堪設想,只是秦沉更好奇的是, 究竟是何人出手。
秦沉聽的出來,這聲音自己沒聽過,不是符長老也不是狂海刀聖,而是第三人。
“誰?敢插手刀聖府之事?”
於宗義怒喝一聲。
一位穿着布衣長袍的老者鍍步而來,面色平靜的望着於宗義:“他們不願入刀聖府,你把他們抓進了刀聖府又如何?”
“青流?你們茅山都已經落敗成什麼樣子了,竟然還敢插手我刀聖府之事?”
“至於我要做什麼,還用不着你管,我奉勸你不要插手,此事與你茅山無關。”
於宗義冷冷的看着布衣老者。
布衣老者的面色依舊很平靜,道:“你說錯了,他們三人皆是與我茅山有緣之人,此事便與我茅山有關。”
秦沉看着布衣老者,心中疑惑,茅山?
秦沉還真不知道茅山是什麼地方,八宗四族秦沉都聽過,茅山不在其中,而且,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和茅山有過牽連。
“什麼有緣無緣,你再廢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於宗義全身雷霆翻涌,恐怖的聖威震天撼地,秦沉連呼吸都喘不上來。
布衣老者搖了搖頭,輕輕的伸出手,向於宗義一按。
“轟!”
宛若有巨山落在了於宗義的身上,使得於宗義瞬間被壓垮在地。
於宗義怒吼連連,全身雷霆炸裂,一抹小小的雷芒從秦沉的身旁擦過,都讓秦沉鮮血淋漓。
但,無論於宗義如何掙扎,卻都無法掙脫布衣老者的壓制。
“三位有緣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布衣老者始終是處變不驚的模樣,當於宗義不存在般,看向秦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