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岑青瓷在四合院中忙裡忙外,照常一樣收拾屋子以及做菜。
只是,她那張滿是血痂的臉蛋,時不時就會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在打水時,透過清涼的井水,她忍不住向井水中的自己看了一眼,頓時不由得流下淚水。
突然,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迅速的返回到自己的屋子內。
不一會兒,秦沉便走了進來。
看到四合院乾淨整潔,院中還擺放着熱氣騰騰的菜餚,便知道肯定是岑青瓷的傑作。
“青瓷,出來一起吃。”秦沉坐下就開吃,對屋內的岑青瓷說了聲。
岑青瓷細小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我吃過了,老師,我休息了。”
秦沉拿起的快子在半空中停了一下,皺眉道:“天都還沒黑你就準備休息了?”
“今,今天有點累。”
“累?整個茅山,誰不累?”
“今天特別累。”
“青瓷,你太不刻苦了!”
“就這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秦沉有些失望。
這普天之下,若不刻苦,就絕對沒有成材的那一天。
莫說成材,自保都難!
屋內,岑青瓷默默流淚,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剛纔和秦沉對話時,她已經在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終歸是個小女孩,又如何控制得住。
眼淚嘩嘩流個不停,流到了傷口裡,眼淚是鹹的,以至於臉上的傷口疼痛加劇。
小女孩慢慢蹲了下來,靠在牀邊,一聲不作的默默硬扛着,同時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以免讓秦沉察覺。
“我要怎麼面對老師?”
“要不,我今晚就偷偷熘走吧,我就是一個累贅,老師肯定對我特別失望。”
正在岑青瓷這樣想的時候,門忽然被從外推開。
岑青瓷一驚,立刻轉過身去,背對着門口:“老,老師。”
儘管岑青瓷及時轉身,但以秦沉的眼力,自然是看見了岑青瓷那滿臉的刀痕傷口。
她高挑的身材完全蜷縮在牀邊,袖口全部都是溼的,還沾染着血。
秦沉的心如同被針紮了一下。
剛剛他左想右想,覺得不對勁,事實證明,果然不出所料。
“青瓷,轉過來。”
“老師,我沒事的。”
“我說讓你轉過來!”秦沉吼了聲,岑青瓷嚇得一抖,這才緩緩轉了過來,不過仍然低着頭。
不過即便她低着頭,秦沉也仍然能看清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有的還在流血化膿。
但即便如此,她仍然是照常的將院子打掃的整整齊齊,將美味的菜餚做好,等自己回來。
秦沉什麼都沒說,上前而去。
岑青瓷膽怯,向後退:“老師,我真沒事。”
秦沉還是沒說話,岑青瓷退到牆邊沒地退了。
岑青瓷生怕秦沉動怒,這個時候還在照顧秦沉的情緒:“老師,你別生氣好不好?”
秦沉兩隻手放在岑青瓷的臉上,催動生命魂靈。
豐厚的生命能量如同世間最神奇的藥膏涌入到岑青瓷臉上的每一道傷口之中。
頓時,原本火辣辣的痛楚消失,岑青瓷感覺臉上一片清涼,格外的舒爽。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刻鐘時間,秦沉才收回雙手,從旁邊的木桌上拿起了一個黃銅鏡子遞給岑青瓷。
岑青瓷手有些抖,接過黃銅鏡子,看到鏡子中那張白嫩無暇的臉蛋時,一雙眼睛中流露出了無法言表的震撼和喜悅。
轉而,兩行淚水瞬間便從眼眶中滾落而出。
秦沉撫摸着她的腦袋,拍着她的後背,輕聲道:“青瓷,是誰幹的?”
岑青瓷撒謊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練刀的時候劃到的。
”
她真的不會撒謊。
秦沉取出嗜血魔刃拍在木桌上:“來,你給我示範一遍,怎麼練刀才能把臉劃成那樣?”
岑青瓷語滯。
“說實話!”
岑青瓷沉默了會:“是田姍。”
“跟我走。”
秦沉當場拉着岑青瓷走了出去。
岑青瓷道:“老師,我真的沒事的。”
她不想因此牽連到秦沉。
“岑青瓷。”
秦沉轉過身相當嚴肅的看着她:“當別人打你一巴掌,你必須親手還回去!”
“不然的話,等待你的,就將會是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無數次的欺凌,你明白嗎?”
岑青瓷愣愣的看着秦沉。
……
田姍此時正和任恆躺在一起。
剛剛兩人翻雲覆雨半分鐘時間,一切便歸於平靜。
田姍滿臉都寫着嫌棄二字。
如果不是任恆對她好,而且田光告訴她任恆未來可期的話,她早就一腳將任恆踢開了。
這個時候,田姍又開始想念胡路,人躺在牀上,但心卻在想着怎麼樣跟胡路再續前緣。
任恆的臉色很白, 摟着田姍,半分鐘而已,但卻累的快要虛脫:“姍姍,你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吧?”
田姍想都沒想便說道:“怎麼會呢。”
實則心底將任恆罵了一個通遍。
任恆道:“姍姍,我們休息一下繼續。”
田姍立刻道:“別,你好好休息。”
說着,田姍翻身下牀。
“姍姍,你去哪?”
“修煉。”
田姍搪塞了一句,實則準備去找胡路。
“彭!”
田姍住所的大門突然被一陣強勁的力量直接破開。
氣浪震得田姍向後連退三步。
“誰啊!”
田姍頓時勃然大怒。
虛弱的任恆也都爬了起來,看着門口的身影時,眼神一凝。
“蘇驚塵?”
田姍看着滿臉冷漠的身影,冷笑連連:“你還敢來?”
秦沉一言未發,如同勐虎般朝田姍衝出。
“彭!”
只不過,任恆立刻便從牀上彈跳而起,如同一堵牆一樣的,死死擋在了秦沉的跟前。
只不過,秦沉那如同蠻牛衝撞般的爆發力,使得臉色蒼白的任恆被撞得差點沒翻倒在地。
岑青瓷就站在門外,靜靜地注視着。
“蘇驚塵,你想幹什麼?”
任恆昂起頭盯着比他高一個腦袋的蘇驚塵,不管怎樣,田姍是他的女人,他自然不可能讓蘇驚塵欺負田姍。
田姍有人撐腰,格外的張狂:“蘇驚塵,你今天敢來,就別想站着回去了!”
“你滾還是不滾?”秦沉瞥了一眼任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