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幫不上忙,你個剛剛蹭到凝神境邊緣的,能幫得上什麼忙?不拖後腿就不錯了。”龍吉拉住白小珍,彷彿怕她不自量力真的去搗亂一樣。
白小珍一頭黑線,道:“你放心好了,我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又沒說要加入戰團。我的意思是暗算……所謂金風未動蟬先覺,暗算無常死不知嘛。”
“暗算?你有什麼法寶嗎?你身上的寶貝我也都有數,恐怕是沒有能夠改變戰局的東西吧。”龍吉道。
白小珍拿出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弓來。這張弓滿是龍氣,正是龍吉公主三個哥哥一身筋骨皮煉製而成的神弓——冷煞風。
這把弓因爲與龍吉公主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雖然一直在白小珍手中,卻從沒有拿出來用過。如今事情緊急,這才與龍吉打了招呼。
這張弓一出,龍吉就感應到了血脈相連之力。不過風雷子與她哥哥們的恩怨已經過去了。如今她也已經與東海決裂。正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嫁了老公不認人的時候。便道:“妹妹若要用這張弓偷襲,我也沒所謂。但是這弓充其量也就半聖品階,想要傷那二鬼任意一個都不可能啊。”
白小珍見龍吉默許了可以用這把弓,便放心大膽的道:“姐姐放心,我又不傻。咱們一張半聖品階的神弓確實拿那皮糙肉厚的妖怪沒法,不過我這裡還有一根初入聖品的乾坤針呢。兩廂合用,還拿不下一個妖怪?只是小妹不知道該拿哪個。機會只有一次,你實力高,看看射哪個中招機率大些。”
龍吉聞言這才雙眼一亮,這是個辦法。兩種法寶合用,那威力可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力量加成。
“把冷煞風和乾坤針給我,我來射。”龍吉道。
“這……”白小珍有些顧忌,畢竟那冷煞風可是龍吉哥哥屍骨煉製的。
龍吉自然知道白小珍想法,一笑道:“不妨事。你實力不如我,只有一次機會,穩妥一點兒的好。”
白小珍見龍吉說的真誠,便將法寶交給了龍吉。龍吉本想射訶利帝,畢竟在認知上術士不如戰士防禦高。可是她轉念一想,那訶利帝手中握着戮魂幡,海量魂魄對於她來說相當於不死丹藥。
只要不死,受再重的傷都能恢復。而這冷煞風和乾坤針的組合即便犀利,恐怕想要滅殺半聖還是難於登天。於是便將目標改爲鬼子母菩薩鬼。
這鬼子母菩薩鬼也是棘手貨色。身上骷髏人面恐怖袈裟其上時時滾動着無數冤魂惡鬼,擁有千億鬼力加持。手中五百孩兒鬼骷髏頭法棒不僅堅逾金剛,其上五百張小鬼兒骷髏更是無時無刻不張着嘴嘶吼哀鳴,聽的風雷子心煩意亂,昏頭漲腦,若不是有三隻神眼穩住靈臺,恐怕此刻已經着了她的道。
不過風雷子也不含糊。一隻猙獰恐怖的巨錨,不僅有風雷相助金風護體,兩道異火更是將骷髏人面恐怖袈裟上的鬼魂灼燒的苦不堪言。
三隻神眼是不是射出神光,打的鬼子母菩薩鬼滿臉開花。只是這鬼子母菩薩鬼甚是悍勇,即便滿臉黑血眼珠子都掉下來一隻,就掛在眼眶之下來回擺動,卻依舊與風雷子互毆不落下風。
這一人一鬼拼鬥正凶,突然一道冷風吹過。在風雷子和鬼子母菩薩鬼看來,這也就是一股冷風而已。卻不想冷風過後,一根法器寶針已經紮在了鬼子母菩薩鬼的眉心。
那裡是靈臺所在,不管是人鬼妖魔,還是神通分身,這個地方都是絕對的弱點。風雷子那三眼神光就經常要打她這個部位,只是別看二人肉搏這麼近的距離,在鬼子母菩薩鬼有心防備之下卻依舊打不中,眼珠子都打出來了都沒中。沒想到被龍吉一箭穿心。
冷煞風內含極寒龍魂之氣,乾坤針具有封印乾坤之力。兩者疊加,鬼子母菩薩鬼靈臺立刻被封印住,頭顱被一股極寒冷氣凍成冰坨。她的動作一滯,像被人點了穴一樣保持着砸擊的動作一動不動了。
風雷子見狀自然不客氣,青州鼎一開直接封印了進去。
“老婆好樣的!”風雷子回頭大讚了一句,然後四翼一展,下一秒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撲向了訶利帝。
鬼子母菩薩鬼被封印,訶利帝便受到了反噬。立刻受傷,此刻風雷子與祝無雙夾擊她一個,她自知不敵,於是怒吼道:“小子此仇不報我誓不爲鬼!山水有相逢,咱們後會有期!”
說話間戮魂幡一晃,一股黑煞之氣席捲全身,化作一團煞風團成一團,這股煞風越吹越急,越刮越小,最後縮成一個小點兒“啪”的一聲兒,沒了。
“這是什麼遁法?竟然無跡可尋?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硬生生讓她跑了……可惜。”風雷子感嘆道。
“怕是一種風行法術與空行法術相結合的新術法。當真神奇,不虧爲孽佛宗二十四諸天之一。”祝無雙道。
“不過這一次也並非沒有收穫。那鬼子母菩薩鬼法相被我封印,我要將她煉入龍吉的鬼棺之內,如此一來龍吉的鬼棺法器便可以達到真品法寶。以後闖蕩九幽便又多了一份實力。”
龍吉搖頭道:“這次是小珍妹妹出的主意,法寶也是她的。我只是實力強些,所以才由我來偷襲射擊。這鬼子母菩薩鬼實力強大,若是能夠煉成鬼器防身,還是應該給小珍妹妹才合理。”
白小珍笑道:“咱們姐妹之間不必分的如此清楚。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
風雷子笑道:“都是我老婆,我怎麼會有親有厚的呢。之所以要給龍吉,還是因爲你手中的鬼棺適合升級這種力量。它基礎很好,有成就真品法寶的機會,浪費了多可惜。至於小珍,你那神獸呲鐵呢?怎麼這麼久不見?”
白小珍嘆氣道:“還不是我們三姐妹被抓的時候一同被抓了起來。只不過它被關在哪裡了我還真不知道。當初我問鐵鼠禪師,他也不知道見越和尚將它放在哪兒了。不過應該是沒有被煉成什麼奇怪的鬼器法器。我正要問見越那禿驢呢,結果這一波一波的事兒就接踵不斷的。如今得了空閒,咱們還真得問一問那和尚。這呲鐵可是我孃家人一樣的,照顧了我許久,它下落不明,我這心便總是放不下呢。”
說的也是,呲鐵自從白小珍跟着風雷子闖蕩就一直跟在白小珍身邊當牛做馬。而且實力也是強勁,一身的牛勁兒更是猛的一匹,是個好幫手、好坐騎、好保鏢,同時也是好朋友。白小珍有什麼事情或者心事有時候都會與它訴說訴說的。真的就是家人一樣。
風雷子將七寶夜壺拿了出來,蹭了三蹭,見越和尚從壺口飄了出來。
“參見主上,各位夫人……”見越和尚臊眉耷眼的拜見,一臉的不情不願。
“收起你那個死了爹媽一樣的B臉,成天喪個B臉給誰看呢?給大爺笑一個。”風雷子道。
“遵命……”見越和尚露出燦爛笑容,那一張禿頭老臉,嘴裡還少了幾顆牙(被揍的),就這個熊樣,即便笑的再燦爛,也是夠寒磣的。這笑容看的風雷子菊花一緊。
“算了算了,別笑了。笑起來比哭還難看。咱們說正事兒。我來問你,我夫人座下坐騎呲鐵神獸你弄哪兒去了?”風雷子道。
“呲鐵神獸?原來那怪牛叫做呲鐵啊。我見它神異非常,而且勇猛不凡,便將它送給泥犁鐵牛嶺的鐵牛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