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王成狂身上鮮血頓時淋漓而出,劇烈的疼痛感讓其險些昏厥過去。
“楊進,你過去看看。”
察覺到這邊的異常情況,林越立馬說道。
“好。”
考覈管理者楊進立馬應聲而動,身前一隻巨鳥靈獸出現,直接越至其背部,朝着木言飛去。
“大膽,竟敢襲擊考覈人員!”
看着受傷的王成狂,楊進語氣冰冷,手勢一落,巨鳥靈獸直接落於木言身前,泛着銀光的利爪撲抓而去。
“襲擊?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木言神色從容,淡定邁步躲開利爪攻擊,利爪直接貫穿進磚石之中,四方場所微微震動。
“那人怎麼回事,竟然敢對考覈人員下手,不知道這是大罪嗎?”
“可怕,竟然有這種不想活的傢伙在,作弊都已經是大罪了,還敢先行下手,他的命估計是保不住了。”
本來都在專注對抗壓力的衆人察覺到這邊的異動聲勢越來越大,終於是忍不住看了過來,使得自身壓力越發巨大起來。
“是那個小哥哥?”
場地中心的小雨順着衆人視線看到木言後,露出了驚訝之色。
“不行,我得去看看。”
美眸一挑,小雨步伐輕鬆。
“你究竟是誰?如此反應速度,應該不是普通青年吧。”
探查了下王成狂的傷勢,楊進眸中寒意綻放,同時心底對木言產生了一份深深的忌憚和警惕之意。
修煉身體力量的人類,他可沒有聽說過。
“放心,我對貴宗可沒有什麼歹心。”
“他們二人,本是兄弟關係,這個人身爲考覈官,熟知考覈規則,竟然罔顧其公正性,爲自己的弟弟提供便利讓其可以輕鬆過關,這種行爲,熱心的我實在是無法袖手旁觀。”
“於是我舉報了,結果迎來的並非是貴宗公平公正的處決,而是紅犀靈獸的下死手,在這種情況下,我進行自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木言負手,大義凌然的說道,眸光堅定。
“王成狂,是他說的那樣嗎?”
楊進眉頭微微皺起,轉眸看着王成功,眼中帶着凌冽之意。
“執事大人,別聽信他的一番之詞,我與那青年沒任何關係,倒是他,您覺得他從剛纔到現在,有一點受到威壓的影響嗎?”
“一個根本沒有動用靈力的青年就可以抵抗住如此威壓,實在是不符合清理。”
王成狂強忍着自己的疼痛,虛弱說道,言語肯定。
“確實,我們這麼辛苦才能勉強站住,他竟然可以如此輕鬆,顯然就是沒有受到影響啊。”
“作弊!作弊!有黑幕!我要求徹查!”
“徹查!還我們一個公平公正的考覈!”
那些對木言可以如此輕鬆活動有疑惑,和對其如此出風頭有所不滿的衆人,聽到王成狂看似合理的話後,立馬紛紛要求處置木言。
剎那間,木言就成爲了衆怒的對象。
甚至於有不少人因爲情緒過於激動,直接扛不住壓力,倒了下去。
王成狂與王成功看到這一幕之後,眼底都暗自欣喜起來。
“不管他有無作弊,你的行爲若是被證實,後果你自己應該明白。”
楊進瞥了眼不遠處的王成功,靈力程度羸弱,身體卻如此輕鬆,作弊情況,八成屬實。
“你有什麼話要解釋嗎?既然是來參加考覈的,就有義務遵守規則。”
轉身看着木言,凝眸問道。
“解釋?壓力的話,我確實沒有感受到。”
木言微笑邁步,停在了王成功的身前。
“快處置他!”
“考覈作弊,一定要嚴懲不怠!”
此言一出,所有聽到這句話的青年都神色憤怒起來,我們這麼辛苦的抵抗着,你竟然沒有受到影響,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畢竟,區區六階的壓力,又能有什麼作用呢?”
俯視着王成功,木言緩緩說道,嘴角微笑依舊。
四周頓時一片沉寂起來,空氣仿若停滯了一般。
木言看着已經愣住的王成功,隨意道:“以你的見識,恐怕也想不到這一層上來吧。”
“靈獸威壓!”
眼瞳內綠色光芒綻放,木言釋放了技能,身上衣袍無風自動。
“嗚!”
幾聲低鳴傳出,四周憤怒的衆人頓感壓力驟減,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回事?威壓怎麼停止了?”
“那個青年怎麼回事,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說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待會兒有他好受的。”
“喂,你們快看!”
議論聲中,一道驚呼傳出。
衆人仔細看去,竟然發現那四方的六階巔峰靈獸竟然面露恐懼的看着那位青年,如同後輩一般乖巧呆着,氣息收斂。
楊進見此,心頭瞬間掀起軒然大波,不用回眸去看,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靈獸的恐懼之意。
“敢問是哪方青年才俊駕到,竟有如此氣勢。”
又一道聲音傳出,林越立於一隻七階靈獸身上,朝着木言而來,神色凝重。
“算了,畢竟是副宗主,這隻靈獸就不施展威壓了。”
“不知道這枚令牌,你可認識?”
看着林越到來,木言舉起浩明贈送的令牌,直接問道。
“嗯?”
林越眉頭一皺,凝眸朝着木言手中的令牌看去。
“這是......血力令?”
看清木言手中的令牌之後, 林越面露疑惑,拱手說道:“是我等冒犯了貴客,還望贖罪。”
“血力令?我記得沒錯的話,那是隻有宗主和少宗主纔有資格送出的東西吧。”
“是啊,鳳煌宗自從有歷史以來,似乎就沒送出過幾枚。”
“太可怕了,這個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肯定比我們恐怖就是了,你沒看四方靈獸沒一個敢直起身子的。”
看到木言手中令牌之後,在場的青年紛紛神色震動,驚異萬分。
“我找浩明,可有這個人?”
木言收起令牌,直接問道。
“浩明?浩姓確實是宗姓,但是浩明這人......”
林越思索了起來,而後眸光一亮幡然醒悟過來,拱手微笑道:“既然是來找少宗主的,那自然不能怠慢,請,我帶你去鳳煌宗。”
“不急,這裡還有事情沒解決完呢。”
木言微微一笑,轉眸看向了臉色蒼白的王成功二人。
“兩位,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蹲下身子,木言凝視着渾身癱軟的王成功。
“我......我.......都是我鬼迷心竅了,纔會讓大哥給我找手段進入宗門,饒過我們吧,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王成功恐懼地看了眼還在流血的王成狂,身體顫抖着說道。
“王成狂,你做出這種事的時候,應該明白自己會受到什麼懲罰吧。”
林越目光投去,冷冷說道。
“丟臉都丟到貴賓這裡來了,鳳煌宗的顏面,就毀在你的手中了。”
話語拍打在王成狂的心中,讓其身心懼恐。
“副宗主大人,是我一時衝動,愛弟心切,纔會想到用靈陣石讓其過關,是我一時衝動,求您寬恕啊!”
王成狂身體癱倒在地,求饒說道。
“你覺得我就這麼放過你了,貴賓會怎麼想?外界會怎麼看我們鳳煌宗?”
“副宗主大人,貴賓,貴賓,剛纔是我多有得罪,您也施加懲罰了,看在我重傷的份上,繞過我吧。”
王成狂見副宗主這裡已經沒有希望了,只能寄希望於木言身上,神色可憐。
“你剛纔對我下死手,和你兩天前漠視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何況,貴宗內部事情,我怎麼能插手呢。”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成狂,木言轉頭說道:“現在去鳳煌宗吧。”
“可以,貴客請。”
林越說着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邀請木言站上了自己的靈獸。
“楊進,按規矩辦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是。”
楊進拱手說道,看着木言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貴客,考覈還得繼續,您......”
“哦,也對,我給忘了。”
木言眉頭一揚,眼瞳中綠色光輝消失,四方靈獸恢復正常。
“砰砰砰。”
“哎呀,這威壓來的未免太突然了吧。”
“剛纔鬆了一口氣。”
威壓恍惚間恢復,考覈場中不少青年直接無法抗住,倒了下去,嘴裡罵罵咧咧着。
“請吧。”
林越微微一笑,隨即身下靈獸羽翼一展,朝着遠處飛去。
看着木言和林越離開的背影,王成狂面若死灰,知道自己這輩子是完了。
考覈人羣中,小雨看着木言的身影,眸中的好奇之意越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