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嗜殺,只會針對你這種人。”
冷冷說了一句,浩漢朝死鬥場下方的木言看去。
“你爲何,會在這裡?”
眼神中帶着些激動,又有些疑惑,浩漢問道。
“過來借點東西用下。”
木言回到,嘴角多了幾絲笑意道:“許久不見,你進步了不少。”
“多謝誇獎。”
微笑迴應了聲後,心中喜悅的浩漢拱手道:“恕我暫時無法相陪了,我得帶我的靈獸去治療了,你若是能多停留下,就最好不過了。”
“應該還會留幾天,去吧。”
目送浩漢的身影離開武鬥場,木言這纔將目光移過來。
看着自己宗門的優秀弟子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卻無能爲力,讓成凰宗的領隊面容有些僵硬,這下是把人丟完了。
而且還是人才與面子皆失。
“你們兩個對我有怨氣嗎?”
感受着兩道怨恨的目光,木言隨意道。
“你幹出這樣的事情,以爲這樣就可以過去了嗎?我們成凰宗是不會放過你的,不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必定會讓你爲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當然,也要你能活着走出這裡。”
眼底陰冷之意出現,領隊單手一揚,手中出現了一株血紅色花朵。
“是血力花,領隊他想幹什麼?”
“莫非是要用血力花的力量來突破禁錮?這也太浪費了吧。”
“確實浪費啊。”
四方猜到其意思的青年看到這一幕,紛紛面色心疼,那可是他們夢寐以求的血力花啊。
“認識嗎?只要這樣一朵血力花,就可以讓我的靈獸短暫時間內時刻保持在巔峰狀態,雖然有些浪費,不過若能殺了你,我覺得也不虧。”
領隊冷冷說道,將手中的血力花拋下。
其身下的七階靈獸猛地張嘴,將血力花一口吞下,眸子瞬間泛紅。
“吼!”
一道振聾發聵的吼聲在武鬥場中迴響着,久久沒有停歇,四周衆人皆能感受到一股正在不斷上漲的氣勢,心頭頓時一緊。
“嘭!”
荊棘巖木開始有所鬆動,隨着靈獸的越發掙扎,四周終於是出現了裂縫。
“嘭!”
靈獸眸光綻亮,身上力量爆發,四肢猛地一擡,荊棘巖木直接被其轟碎,成爲碎屑散落在四周。
“我的七階靈獸寒玉獸,保持在巔峰狀態時,身體四周會覆蓋一層堅硬無比的寒玉鱗片,硬度堪比八階靈獸,你拿什麼跟我鬥?你的靈獸呢,就隱藏在四周對吧,喚出來吧。”
“就算搞暗中偷襲,也是絕對不會成功的。”
領隊王衆環胸說道,神色冰冷。
“哦,你就這麼自信嗎?”
木言負手,沒有絲毫恐懼之意。
“那是自然,你就算也是七階靈獸使者又何妨?血力花的能量,是你個普通人無法理解的。”
王衆說道,目光不屑。
“血力花?你是說我的小零食嗎?”
嘴角一勾,木言手中出現了一株血紅色的靈花,正是血力花。
“血力花!他竟然也有?今年的血力花不是還沒有到成熟季節嗎?”
“是以前的吧。”
“這傢伙竟然如此有錢,血力花可是非凡家可以購買。”
四方看着木言,瞬間眼神中一股羨慕嫉妒恨的神情傳出。
“有意思,本來就是來湊個熱鬧,沒想到能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個場面,青年,將你的血力花賣給我,我可以助你脫離這個困境。”
就在衆人期待木言究竟會怎麼做之時,一道聲音傳來。
“嗯?”
木言回眸看去,只見一位身着華服的男子走來,目光和藹。
“你是?”
木言看眼前這人氣質俱佳,不像是個普通人。
“本來是過來找我妹妹的,誰知道先看到了這一幕。”
男子微笑說道,面容俊朗,一言一行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們成凰宗作對?現在滾開,我可以當你剛纔沒說那句話。”
王衆見一個兩個的都開始跟自己作對,心裡怒火上涌,真當他們是好欺負的了?
“哦,成凰宗?那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嗎?”
男子看向王衆,一副很好奇的樣子,言語中帶着幾絲隨意。
“不是吧,他竟然不知道成凰宗?”
“看樣子也是個跳樑小醜,成凰宗都不知道,一看就是個鄉下人,也不知道宗門最近是怎麼管理的,盡把這種人給放進來了。”
見青年連成凰宗都不知道,四方不少人立馬鄙夷起來。
“宗門高層呢?怎麼現在還沒有過來?”
鳳煌宗羣體內,幾人擔憂的問道。
“今天是最後一個考覈的開幕,高層全部都在那裡,幾位師兄已經盡力趕去了,應該馬上就會來了。”
“嗯,那個人保護了浩漢師兄,似乎還是熟識之人,可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幾人說道,隨即互相對視一眼,踏步而出召喚靈獸。
靈獸落於木言前方,保護着木言的安全。
“嗯?你們幾個小輩,又想做什麼?”
看到眼前這一幕,王衆心底的憤怒越發巨大。 Wωω▪ тtκan▪ ℃O
“王衆領隊,我們敬重您是前輩,不過您所作行爲實在是過於霸道了。”
“您現在本應該是在管理自己手下的隊員,準備三日後的交流對決纔對,而非在這裡,在小輩面前逞威風。”
“而且,這裡可不是成凰宗,這裡是鳳煌宗的領地!您,是客!”
紅衣青年走出羣體,言辭犀利。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王衆眸光一怒,身下的靈獸直接一掌揮出。
“在下浩遠,家父鳳煌宗宗主,大哥鳳煌宗少宗主。”
浩遠眼眸不懼,穩穩站着。
掌風停頓都在離浩遠僅有幾公分的距離處,沒有在寸進,王衆看着浩遠眉頭一皺,有些不敢下手,這要是傷了,可就是真的大麻煩了。
“剛纔死鬥場之爭乃他們二人自願,我們不能插手,可是現在您這個行爲,明顯屬於遷移怒火,報私仇了吧,我鳳煌宗宗門之內,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
朗朗說道,浩遠身上一股正氣傳蕩着。
“沒想到浩明的弟弟也如此優秀,鳳煌宗,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宗門。”
看着浩遠,木言眼中毫不掩飾讚歎之情。
“你認識我哥哥?”
浩遠一愣,少宗主的名諱可不是誰都知道的。
“自然認識。”
木言點頭,而後微笑着走到了幾隻靈獸的身前。
“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可不是那種會待在別人身後的人。”
回頭看着男子,木言笑道:“解決這個麻煩,可是會惹到成凰宗,沒問題吧。”
雖然真要打,自己可以解決這隻靈獸,不過會廢很多功夫,就算依靠木靈之怒,就像他說的那樣,自己也沒有可以突破其防禦的攻擊。
本來是件挺麻煩的事情的,不過既然有人出頭了,自己爲何不讓其試試,血力花而已,要多少有多少。
“只要你願意把那株血力花讓給我的花,下一刻,你就能看到他落荒而逃了。”
男子自信笑道。
“哈哈哈,好,區區一株血力花,給你又何妨。”
木言大笑道,直接將血力花拋擲了過去。
穩穩接過血力花,男子有些詫異的看着木言,道:“你就這麼信我?萬一東西拿了我就跑怎麼辦。”
“我相信你,畢竟你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木言帶着幾絲打趣的意味說道。
“不像壞人?哈哈哈,好一句不像壞人,你很不錯。”
男子一愣,而後大笑起來。
“在下陳辛玄,兄臺何名?”
“木言。”
“哈哈哈,木言兄臺,就憑你這份信任,這株血力花,不用也罷,這個人,我替你解決了。”
陳辛玄大笑起來,跨步朝着王衆走去。
“你們一個個的,真當我王衆是好欺負的嗎?”
胸脯劇烈起伏着,王衆此刻再也無法保持理智,他們竟然如此無視自己,是可忍熟不可忍!
“今天就算這裡是鳳煌宗的地盤又何如?殺你們兩個外人,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阻攔我!”
怒喝一聲,王衆身上靈力涌動。
“吼!”
寒玉獸渾身寒玉鱗片生長而出,淡藍色的光輝遍佈全身,四肢在地上一踏,地面頓時破碎開來,如蜘蛛網一般朝着四方蔓延起裂縫。
“區區七階,就敢如此猖狂了,自以爲站在了世間的頂端,殊不知,自己纔是那井中的觀天之蛙。”
陳辛玄雙手環胸,眸子瞬間變化,原本的和煦化作凌冽霸道,身上靈力澎湃而出,似洶涌瀑布般傾瀉而出。
“這股靈力,怎麼可能?”
感受到這股靈力之後,王衆神色驟然一變。
“龍隱,讓他明白下,什麼叫做盤天之龍。”
眸中英氣散發,自陳玄辛的身後,白色霧氣浮現而出,一雙淡藍色眸子自其中顯現。
轟的一聲,白霧四散,一條渾身白色鋼鐵般鱗片覆蓋,背生藍色雙翼,尾若奪命鎖鏈的長龍盤旋而出,直上雲霄。
“這是......快要躍龍門的真龍!”
呼吸急促起來,王衆這一刻仿若感覺到了死亡之意,這是何種級別?若是他出手,自己整個宗門也未必扛得住,自己這次,惹到麻煩了。
“這個人,很強,實力估計已經在化涅之境下的巔峰存在了。”
看着陳辛玄的背影,木言眼中驚奇之意不斷,本以爲最多是七階實力左右,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小小寒玉獸,也敢囂張至此,龍隱,給我把他的鱗片碎了。”
霸道一句,那一刻,衆人仿若看到了千軍萬馬從天而將。
龍隱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自蒼穹撲殺而下,藍色龍爪拍擊而下,四方流光剎那間爆發,從各個角度轟向寒光獸。
“轟!”
幾息間,寒光獸悽慘的模樣出現在衆人眼前。
王衆引以爲傲的寒光鱗片,現在已經化作碎片七零八落,寒光獸身體更是悲催,渾身鮮血淋漓,如同一隻血獸般。
“你......你......你竟敢。”
“我有何不敢?”
陳辛玄乘上龍隱頭部,居高臨下,眸中霸道之意四散。
“好帥哦。”
四方青年腦海中無不如此覺得。
木言見此,心中也是不覺感嘆一句,這天下,還是輩有才人出,自己現在的境界或許在這幾個境內勉強夠用了,但要是真的走出去了,可能還是有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