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奇利斯人

這些魔法影像記錄的是一些戰鬥場面的片段。魯燁正是震驚於這些戰鬥中的人使用的力量,那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他敢肯定:這些人當中最差的都比聖級強出很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看着影像中那些全身或白或黑,背生翅膀的天使,再聯想到這書封面上的字,魯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戰鬥的人明顯的分成兩派,一方是以十幾個周身散發着金色光芒的人爲主,大量全身雪白的天使爲輔。另一方是以十來個周身散發着淡淡黑霧的人爲主,比之白色天使更多的全身漆黑的天使爲輔。

戰鬥異常慘烈,不斷有天使戰死,可奇怪的是那些不是天使的人卻一個都沒死。魔法影像的最後,交戰雙方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似的,都停止了戰鬥,回到各自的陣營,圍繞着自己那方人馬中周身金光或黑霧最濃的那個人按照一定的規律站好,如果仔細看,便會發現這兩個被圍在中間的人長得有一點相像。

畫面在此定格,變成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等畫面再次清晰,剛纔還是一馬平川的大地出現了一條几百丈長,五十來丈寬,深不見底的溝壑。漫山遍野的天使大軍也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黑一白兩個渾身是傷的十二翼天使向不同方向逃竄。而除天使之外的那三十幾人也只剩下十二人,這十二人仍然分兩派站開,只是現在他們站立的姿勢已沒有以往的頂天立地,大多是彎腰駝背,互相攙扶,只有剛纔被衆人圍着的兩人還保持着一副仿若無事的姿態。

只見那個全身籠罩在金光之中的人一臉嚴肅的對身後六人說着什麼,由於魔法影像只能模擬出事物的影像,不能模擬出聲音,所以魯燁並不知道這人說的什麼,但魯燁敢肯定,這人的話很重要,因爲後面的六人聽了這人的話後,都很明顯的一愣,但隨即六人彷彿作了很大的決定似的點了點頭。

籠罩在金光中的人見也點了點頭後便轉過身去,只是當他轉身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無奈。但魯燁卻注意到了,“爲什麼會無奈呢?”魯燁心中有些疑惑,於是更加專心的注視着影像,希望能從後面的影像中找到答案。只見這人左手負於身後,右手在身前憑空一揮,一條寬大的口子出現在虛空。但就在這個時候,畫面再次定格,任由魯燁怎樣等待,它都不再有反應。

魯燁心中駭然,剛纔那人只是隨手一揮,就把空間撕開一條口子,就算是“神”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吧,難道在“神”之上,還有更強大的存在?魯燁有些不敢相信。

再次把影像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魯燁更加疑惑,因爲他發現:影像中,除了天使,另外那三十幾個人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黑髮黑瞳,和自己一樣黑色的頭髮和黑色的眼睛。魯燁曾經在祖譜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整個西亞大陸之上,除我“雷得克”人,應該不會再有黑髮黑瞳之人,如若再有,因之心正視爲兄弟,因之心邪視爲死敵。魯燁雖然不能理解祖先爲何要留下這句話,但魯燁還是從這句話的前半句中知道一點:在西亞大陸上,黑頭髮黑眼睛的人少之又少。而整個“雷得克”家族中,黑髮黑瞳的人也不過十多個,爲什麼黑髮黑瞳的人會這麼少,那爲何這部影像中會出現這麼多黑髮黑瞳的人,而且他們都擁有讓人不敢想象的實力,他們又爲了什麼而爭鬥?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魯燁的腦子中,任由魯燁打破腦袋也想不通。

“額……我幹嘛非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這些跟我又沒關係。”合上這本薄薄的書,放回原處,繼續歡閱起其他書來。

當下午的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天際之時,魯燁也終於看完了最後一本書,歪着腦袋斜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眼睛隨意的往書櫃方向瞟了一眼,正想起身離開,卻發現在存放大陸密史的書櫃下,微微露出一本書的一角,魯燁坐正身子,卻又看不到這一角了。來到書櫃前趴下身體取出這本書,拍去了書面上厚厚的灰塵,魯燁這纔看清楚書面上的字:大陸種族史。魯燁有些迷惑:生活在大陸上的種族不是人人皆知的有人類、矮人、精靈和獸人,爲什麼學院會把記錄這些種族的書放在圖書館的四層?魯燁好奇心頓起,仔細閱讀起來。

書中詳細介紹了各個種族的歷史,風俗習慣,喜好和信仰等等,但書中卻說到了幾個魯燁不知道的種族,分別是地精、翼人、德魯伊和奇利斯人。當魯燁看到書中奇利斯人的介紹時,他愣住了。

介紹的內容是:奇利斯人,大陸上最神秘的種族,在其他所有種族誕生之前,他們就已經生活在大陸之上了,所以沒有人知道奇利斯人的歷史。他們人數很少,就算最多的時候也不過1000人左右,雖然人數少,卻沒有哪個種族敢於去招惹他們,因爲他們之中,除了年紀小或對修煉沒興趣的人,其餘的幾乎都是聖級強者。他們愛好和平,不喜爭鬥,他們所到之處,不管什麼樣的戰爭都得停下來,所以其他種族都稱呼奇利斯人爲“和平使者”。在相貌和外形上,他們和大陸上的人類有很多相同點,唯一不同的是,人類中不會出現黑頭髮和黑眼睛的人,但奇利斯人卻全是黑頭髮黑眼睛。大陸上其他種族都有自己的信仰,他們也有,但他們信仰的,只有自己……大約600多年前,奇利斯人卻從大陸上徹底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魯燁徹底震撼了,“這……這奇利斯人爲什麼會那麼容易的達到聖級,爲什麼只有奇利斯人才會有黑頭髮和黑眼睛,難道‘雷得克’的人也是奇利斯人,那書上爲什麼又說他們徹底消失,再也沒出現過,那他們又爲什麼會消失,而剛纔魔法影像中的黑頭髮黑眼睛的人顯然也是奇利斯人,他們又爲什麼會出現在大陸上進行爭鬥,這一切會不會有什麼聯繫?”一連串的疑問塞滿了魯燁的腦子,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因爲這已經牽扯到他,牽扯到“雷得克”了,但對於這些疑問,他卻無能爲力。

甩了甩腦袋,魯燁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特意的看了看這本書的寫作日期,經過計算,魯燁發現奇利斯人從大陸上消失已經是9700多年前的事了,顯然:寫這本書的人並不知道後來“雷得克”家族的出現,而大陸上,也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奇利斯人曾經的輝煌。

魯燁低頭一陣思量,然後很是果斷的銷燬了書中關於奇利斯人的內容,魯燁知道:這些東西絕對不能流傳出去,如果流傳出去了,那麼“雷得克”是福是禍就不得而知了,與其冒險,還不如讓“雷得克”按照現在的局勢發展下去。雖然這樣做,學院知道後,魯燁會受到懲罰,但孰輕孰重,魯燁還是知道的。把書重新放回書櫃下,魯燁這才離開圖書館。

等魯燁回到家中時,已是傍晚了,魯燁直接找到他的父親,把今天在《大陸種族史》和《衆神隕落》中看到的向父親說了一遍。霍巴聽完魯燁的敘述,沉思了很久後才拍了拍魯燁的肩膀道:“魯燁,這件事你做的很對,任何對家族不利的事物,都不能讓他存在於世間。”頓了頓,霍巴接着說道:“聽到你說的這些,我想起了一條祖訓和一件東西,這也是我當上家主後才知道的,本來我早就想跟你說的,但由於我沒太注意這事,又一直很忙,所以把這事給忘了。

祖訓是:‘雷得克’的後人不得進行武技或魔法的修煉,如果有人不聽勸告,那麼就把祖宗留下的那樣東西給這個人,並囑咐這個人必須面對將來該面對的,至於這個人將會面對什麼,等你達到一定的境界了你自然會知道。既然你已經修煉了武技,那麼……接受那樣東西並去面對你該面對的吧!至於那樣東西,走……我帶你去拿!”說完,霍巴便向內院走去。

魯燁心中正疑惑祖宗爲什麼不讓“雷得克”的人修煉武技和魔法,而且修煉了還要面對一些事物,但看到父親已經走遠,趕緊上父親。來到後院,看着父親熟練的打開層層機關,魯燁驚訝不已,到最後,霍巴在假山上一陣摸索,只聽“吱吱”聲響起,假山慢慢移開,露出一條僅能容一人通過的密道。

霍巴朝魯燁打了個跟上的手勢後便踏入密道中,魯燁看到父親的手勢,也跟了進去。在魯燁跟着父親轉過第四和彎後,一個寬敞的密室出現在眼前,密室雖然寬敞,但裡面的東西卻少得可憐,一個存放物品的架子,一個只放了幾本書的書櫃,幾把椅子和一張桌子,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霍巴走到存放物品的架子前從架子上取出一個長寬高5公分左右各的盒子遞給魯燁並說道:“就是這個了,裡面是一些金色的液體,不知道有什麼用,你自己看看吧。”魯燁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正如父親所說的那樣,不知名的液體裝滿了整個盒子,魯燁試着用手指去沾點這種不知名的液體來仔細觀察,但奇異的一幕出現了,當魯燁的手指快接近這液體時,不知名的液體自動分開,避開了魯燁的手指,雖然在分開時,有一部份液體高出了盒子的邊緣,但這些液體卻沒有溢出盒子,等魯燁的手指一拿開,液體又重新回到盒子,變回原樣。魯燁接連試了好幾次,都無功而返,無奈的搖搖頭,向父親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有等以後再看了。”

霍巴也看見了剛纔那奇異的一幕,任由見多識廣的他也覺得不可思異,雖然驚訝,但在各種大場面混跡多年的他,表情上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點點頭,先一步離開密室。魯燁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確認自己真的無能爲力之後,把盒子蓋上放進空間戒指中,也離開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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