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敏敏也在這裡?正好,今天晚餐我們去外面酒館裡吃,想吃什麼都有,大伯我請客。(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
一行人,正是陳家的成員,沒見到陳芷雲,陳洛有點好奇,隨即心裡有數了。看陳巖臉上什麼異樣都沒有,陳洛算是對兩人的關係瞭解了,也沒多說什麼。
陳巖和陳洛再見,兩人都很正常,但在兩人心裡,兩人都很不正常。
一個是爲大伯而訝然,一個是爲侄兒而深思。
其他人都不知道陳洛和陳巖之間發生了什麼,或者說,兩人的演技很高,大家都沒有注意。
倒是一人發現了這種微妙的關係,正是陳秋敏。
陳秋敏秀眉挑了一下,也沒問什麼。
人齊了,就要出發了。
都高高興興地上了飛艇,離開了莊園。
在一家很簡樸的酒館裡,一間大包廂裡,陳洛剛坐下,陳秋敏就貼了上來,坐在他旁邊,陳洛恨恨不已,牙根咬着,橫了某女一眼,某女當作沒看見。
“你兩懂不懂規矩。”陳俞笑罵了兩人一句,就兩人是小輩,其他都是長輩,長輩都沒坐下,你兩倒是先坐下了,真是極好的。
“二弟,吃頓飯而已,講究那些做什麼。”陳巖橫了陳俞一眼,陳川在旁看着,樂呵呵的。
二嬸和陳母也在旁邊笑着。
一大家子的心情都很不錯,飯菜可口,環境優雅,透過窗戶,還能看到月光下的煤山,像是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銀輝,極爲絢爛。
或許其他人都心情不錯,唯獨陳洛,一直鬱郁悶悶的。
沒辦法不鬱悶,要是你吃飯旁觀有個人看着你,眼睛冒出狼的綠光,你還能吃得下嗎?
陳洛胃口不錯,但是陳秋敏的目的太明顯了,只要他一吃完。
陳洛可以保證,陳秋敏可以找出一萬個藉口,讓陳洛在親人面前拒絕不了她,而陳秋敏什麼用心,去逛街的用心。
偏偏是個男人沒幾個喜歡逛街的。
像大灰狼一樣被人盯着,那種感覺很不好。特別是陳秋敏人長得漂亮,在煤山這裡小有名氣,更是陳俞的女兒,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人盯着呢。
只要陳洛出現在陳秋敏身邊,更別說陳秋敏膽子大得很,一旦表現出親暱,陳洛妥妥的就是那些雄性的眼中釘,這不就是小說裡的擋箭牌情節麼。
陳秋敏如此用心,顯然是對陳洛用她做擋箭牌,耿耿於懷。
最悲劇的是,陳秋敏不提還好,一提,陳洛可以想象自己父親是什麼臉色。被他這個兒子耍了,陳川身上的那張綠卡,陳洛還要麼。
要,當然要,可是這一切的主動權好像都不在陳洛身上。
陳巖、陳俞、陳川三人聊着,時不時發出笑聲。陳母,二嬸互相低頭交語,氣氛也不錯。
輪到陳洛、陳秋敏,兩人則是大眼瞪小眼,你瞪我,我瞪你,瞪來瞪去,飯倒是沒怎麼吃。
然而,終於,一個變化打破了這個氣氛如此美好的局面。
包廂門突然被撞開了。
只見一個禿頂男人,拖着破肚,先是陰陰地看了一眼陳家衆人,隨後拱手道:“寶山堂,王猛大人到。”
陳巖,陳俞、陳川,乃至陳秋敏,陳洛都皺起了眉頭,看向包廂門口。
一個魁梧身材,光着頭的壯漢走了進來,隨意地一眼看過來,包廂彷彿陷入了泥潭一般,陳洛只覺呼吸急促,身旁陳秋敏更是通紅着臉。
除了其他人雖然沒有這麼不堪,但臉色也沉了下來。
“哼。”陳俞一聲冷喝,打破了這個氣氛。
武者在氣勢這方面有着巨大的優勢,王猛是個四級武者,陳俞同樣是個四級武者,所以破開氣勢,同等級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讓衆人覺得不妙的是,王猛此人不但是個四級武者,同時還是五級機甲戰士。
武者,只不過是人家的副職,而五級機甲戰士,纔是主職。
一個五級機甲戰士,煤山這片地區,屈指可數,每一個都是強大的人物。
蓋因爲,陳巖本身就是一個五級機甲戰士,他的戰力可對付一羣四級機甲戰士,一些人級六層的武者,陳巖也怡然不懼。
同樣是一個五級機甲戰士,陳巖沒有修武,所以實力卻是要比王猛低的。
因爲五級戰鬥機甲,實力相同的情況下,誰擁有更強大的優勢,誰就是勝者。而王猛,僅僅只是一個寶山堂的普通成員而已,就更別說他背後還有一整個的初級勢力。
王猛是禿頂男人帶來的,那禿頂男人的身份,也就一清二楚了。
陳川走到陳洛面前,把陳洛和陳秋敏的前方擋住,只見陳川低聲喝道:“雷震,你什麼意思?”沒錯,那禿頂男人便是當日讓陳洛父子的飛艇失控的人。
“我什麼意思?我有什麼意思,難道還需要我說嗎?”雷震名字響亮,但爲人卻是睚眥必報,有一顆小人的心,但也不是那種胡作非爲的人物。
至少,他知法而不犯法。有錯,也是小錯,或者說在規則之內,他只是選擇了小人的做法,而已。
僅此,在煤山來說,不算是大惡之人。
但是,陳巖三兄弟來到機甲城,當面的羞辱於他雷震,讓雷震下不了臺,這樣的仇,他怎能不報?
於是,王猛,雷震妹妹的男人的手下,雷震找到了王猛來報仇來着。
“哼,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陳巖這個當大哥的在這裡,陳川換做以前還行,現在只是個普通人,沒有實力,那就他來做主了。
“不要說今天早上的事不是你雷震乾的事!差點讓我三弟和侄兒生死一線,執法犯法,說什麼過失,對於你一個二級格鬥師來說,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
如此針鋒相對,陳洛在旁卻是驚訝不已。聽大伯的話,感情大伯和二伯是爲他和父親出頭來着。
再想起之前機甲城方向的動靜,估計大伯是出手了,而且還安然無事。
有了這個認識,陳洛不知道說什麼。
“難怪之前我在那裡待了一個多小時出來後,懵是沒有發現一個聯盟士兵,就是那些煤礦老闆,也是後面趕來的。這一切,卻是大伯他們無意中爲我吸引了注意。”
“真是,慶幸中的慶幸。”陳洛心裡舒了口氣,也對大伯二伯的性情做法感到驕傲,這纔是陳家人,陳家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雷震怎麼會聽陳巖辨別,根本不給解釋的機會,便打斷道:“哼,當時是個什麼情況,誰能保持着理性,我手滑很正常。倒是你們幾個,敢硬闖機甲城,視聯盟守衛於不顧,這是什麼罪?還毆打聯盟人員,破壞機甲城,要不是沒有傷亡,我定要告你個造反的罪名。”
“身爲煤山的上面,五線城市寶山城的勢力主,寶山堂來人,王猛大人,正是爲了此事過來找你問個說法。機甲城是煤山深處的重地,平時閒雜人等都不許入內,你們卻敢硬闖,不給個說法,就是你們有多麼強大的武力,寶山堂也要拿你試問。”
“好了。”雷震滔滔不絕地說着,寶山堂的王猛皺了皺眉,舉起手擺了擺,雷震馬上噤聲,隨即只見王猛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們硬闖機甲城,就是不對,但念在你幾兄弟實力不弱,我寶山堂可網開一面,你等能混到今天也不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怎麼個說法?”陳俞咬着牙問道,被欺負到眼前了,他又不能隨意得罪人家,這樣的憋屈,豈是他能忍受的。
在座的陳家衆人,也都是感到憋屈!但能有個解決方案,對大家而言,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寶山堂到底是個初級勢力,陳家惹不起。
王猛呵呵一笑,露出滿口白牙,掃了陳巖和陳俞一眼,這兩個纔是陳家的主心骨,搞定他們,事情就解決了。
“要麼,給雷震賠償,給機甲城賠償,要麼,和我打一場,我勝,只要你們賠償,我依然不追究你們責任,如果我敗了,這事同樣到此結束。”
“怎麼樣?”王猛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雷震,雷震心中有數,站出來說道:“事情就這麼簡單,要麼賠償一千萬華夏幣,要麼與王猛大人打一場。”
“你有實力,寶山堂就尊重你。你肯賠償,寶山堂依然尊重你,不追究任何責任。”
“你有實力,就尊重你!”聽着這句話,陳洛眯起了眼,拳頭攥緊,陳秋敏拍了拍陳洛的手,搖頭不語。
此時,還不是陳洛這個小輩做主,有陳巖在,陳俞在,陳川在,陳洛強忍住了憋屈、鬱悶,但內心裡,他卻懵出了一絲殺意。
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簡單。
陳洛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殘酷的生存法則。
而陳巖、陳俞此刻,面色都變白了,雷震此人根本是把陳家往死裡整,一千萬華夏幣,陳巖哪怕就是在外面混了幾十年,總共的存款也不過一兩百萬,算是陳俞作爲武者多年來攢的福利,也不超過三百萬。
賠償一千萬,簡直是要陳家帶上欠債的印記,那到時候沒有了錢財,陳家的日子還怎麼過?沒有錢財就代表沒有資源,那陳家的人還能出頭嗎?
一日不還清賠償,估計雷震這個小人會整死陳家。
“難道,陳家就要被這個小人給打倒了嗎?”陳巖喃喃自問,忽然心裡面閃過了一個美妙的影子,然而只是剛閃過,馬上就想起了下午的事,陳巖朝陳洛看了一眼,隨後內心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