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畢暲江堯”
“這就是宇宙本源運轉規則？”
江堯震撼莫名的看着這一切，他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重現初始宇宙的景象，結果虛元空間就真的重現了這一切。
“不對……還是有問題。”
乍一看，這景象確實與初始宇宙很相似，但是仔細看一會，就會發現那彷彿針線一般，飄蕩着秘紋的絲線試圖修補空間裂縫，但卻一直徒勞無功，那裂縫不僅沒有縮小，沒有被修復，反而有拉大的趨勢。
甚至那飄蕩着秘紋的絲線有不少都在一根根斷裂。
“也就是說即便將十種本源法則都解析透徹，但仍舊無法模擬真正的宇宙嗎？還差了什麼東西？”
江堯的意識感受着整個虛元空間，空間壁膜上一個個熟悉的衍文再次浮現。
只不過這次其所承載的信息卻截然不同。
基本都是第三重虛元空間的一些妙用。
比如可以磨滅掉荒神本我意識的辦法。
能夠用虛元空間的威能切割出自己靈魂的一部分，寄託在已經失去了本我意識的荒神意志中。
能夠用虛元空間的威能孕育出新的荒神意志，前提是要有荒神的本源精血。
以及還有諸多其他秘法。
越是接收這些有關虛元空間的妙用，江堯那一直以來埋藏在心底的疑惑就越來越明晰。
這虛元空間怎麼看都像是專門爲《荒神九變》創造的秘法。
而且天荒古陸修煉《荒神九變》的修煉者應該絕大多數都沒有修煉《虛元開闢》。
按照八戒的說法，《荒神九變》的修煉者大部分最後都會面臨“失我之劫”，爲荒神的數量添磚加瓦。
可要是修煉有《虛元開闢》，只要提升到第三重，就能徹底磨滅荒神的本我意識，還怕什麼“失我之劫”呢？
不過這個疑問也只能先壓在心底了，即便問了八戒，他敢肯定那隻豬也絕對不會說的。
隨着最後一點信息的讀取，江堯皺了皺眉。
虛元空間要提升至第四重，竟然需要完全解析八種下位法則與上位法則融合的法則。
相當於要解析透徹八種獸神之道！
這個難度可就遠超之前解析完整的十種本源法則了。
按照他在寶庫中搜索的結果，與獸神之道有關的最高也是最完整的就是《衍神七變》、《燧神秘典》與《岐界》這三部秘典了，這三部秘典都有七層境界。
而《衍神七變》與《岐界》的價格又是最貴的。
《燧神秘典》第七層不完整，據他所知，原著中也提過《衍神七變》雖然有完整的第七層，可只是希羅多的想象，並未真正完善。
最貴的《衍神七變》都如此，《岐界》應該也強不到哪去。
這些獸神之道秘典應該都達不到悟透第七重獸神傳承的地步。
人類族羣或者說鴻盟擁有的獸神秘典可能並不是最頂尖的，或許其他族羣有更完整的秘典，但那必定是人家最寶貴的傳承，怎麼可能輕易被其他種族的強者得到呢？
祖神教？
祖神教當然有完整的獸神傳承，不過人家可不是一上來就給你七重完整的傳承，需要完全掌握第六重，纔會讓獸神傳承者免費接受最後一重傳承。
江堯搖了搖頭，看來這虛元空間想提升到第四重不是短期內能實現的了，只能從長計議。
不過既然虛元空間第三重就能徹底解決荒神的本我意識，解除“失我之劫”的威脅，江堯對提升到第四重也就不急了。
想到這裡，江堯看向被封印了本我意識重新變回懵懂無識狀態的畢暲，自從虛元空間提升到第二重，他能封印畢暲本我意識之後，畢暲已經逐漸孕育出了新的懵懂意識。
就像是剛出殼的小鳥一樣。
朝夕相處中，江堯與它也不是沒有產生一絲像是對寵物一樣的感情。
不過他知道，雖然眼前的畢暲仍舊看起來懵懂無知，但那個當了他接近200年陪練的“寵物”已經死了。
在虛元空間升級的剎那，江堯失去了意識，畢暲原本的意識掙脫封印已經將這個新生的意識吞噬掉了。
心中嘆了口氣，江堯神色堅定了起來，運轉起《虛元開闢》掌控篇的第三重，駕馭着沛然威能將那道封印在瞬間轉化爲好似石磨一般的形態，在畢暲本我意識的憤恨、兇戾、哀嚎以及恐懼中緩緩將其磨滅。
一部分意識在虛元空間中磨滅畢暲的本我意識，他又分出了一部分意識連接虛擬宇宙，重新出現在了雨相山屬於他的豪華莊園內。
“虛元空間想提升到第四重竟然需要徹底解析悟透八種獸神之道融合法則，這條件也太變態了，恐怕短期內根本做不到。”
小精靈一樣的八戒聞言摸着下巴：“嗯，這倒是跟我想的差不多，十種本源法則全部解析後，自然就剩融合法則了，不過八種也太少了一些，之前我就有疑惑這個世界竟然只有八種獸神之道，而且都是下位法則與其歸屬的上位法則的融合，難道沒有兩種下位法則的融合之道？”
“算了，不說這些了。”江堯心中一動，沒有再深入討論這個話題，轉而再次拿出了《歸一秘典》與《幽元真解》。
“原來奧妙在這！”
“太美妙了！”
江堯又驚又喜，原本還很艱澀的第二冊，尤其是《幽元秘典》的第二塊石板，此刻在他眼中已經變成了另一副模樣，繁複晦澀的感覺已經完全褪去，就好像原本籠罩在世界表面的一層面紗被剝離了一般。
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美妙！
“這一次的靈魂蛻變簡直比前兩次加起來還要強得多！”
如果說之前他的悟性算是1萬的話，那麼此刻他對時空之道的悟性絕對有100萬，至少是百倍的提升。
經過虛元空間第二重的靈魂蛻變後，江堯感覺自己的悟性已經達到了人類族羣絕世天才的程度，否則之前也無法在一年內感悟透《幽元秘典》的第一層，無法在總決戰試練塔中感悟到一絲獸神之道。
可宇宙混沌碑和獸神之道即便對於絕世天才來說也是最難的道路，原著中那伯蘭對空間本源法則的感悟程度不遜色於自己參加總決戰的時候，想必悟性也不會比自己差多少。
但從參悟宇宙混沌碑後，就開始被身後的羅峰、戎鈞等人快速追上，甚至趕超。
江堯自然有信心悟透宇宙混沌碑前三幅圖，但需要花多少時間確實是未知數，那可不是單一空間法則的108種法則本質，而是兩大法則一共216種法則本質，僅從法則本質的數量上就超過羅峰感悟的九宇混沌碑兩倍，而難度絕對不止兩倍。
所以對混沌城主的1000年時間限制，江堯的信心並沒有那麼強。
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只感悟偏向空間法則的《歸一秘典》，爭取把空間法則的108種本質悟透，然後專心修煉《燧神秘典》，放棄光時融合法則和時空結合之道，用火空融合法則闖通天橋。
這很可能也是混沌城主的目的。
不過現在，江堯改變主意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歸根結底還是能力不夠，能不能既要又要，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江堯立刻給薩金·火龍和岱欽等人發了郵件，原本幾人是約着去獵殺混沌真靈的，混沌真靈融入體內中能讓靈魂發生緩慢蛻變，增強對本源法則波動的感應。
雖然混沌真靈對他的效果微乎其微，可參悟宇宙混沌碑和獸神之道的壓力太大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現在再去就是浪費時間了，就算把初始宇宙的混沌真靈全部獵殺光，江堯都懷疑能不能達到他現在的程度。
……
一年後，虛元空間內，天高地闊，江堯看着對面一隻赤白相間的神鳥，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奇妙的感覺。
畢暲伸展着雙翅，周圍法則波動濃郁到掀起了一陣陣空間漣漪，只是其眼中既沒有吞噬萬物的兇戾，也沒有懵懂無知的天真。
而是一道略顯熟悉的眸光。
江堯自己的目光。
畢暲雙翅合攏，身體融化變幻，逐漸變成了江堯的樣子。
人類江堯與畢暲江堯互相審視着，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不過還是跟照鏡子不同。
畢暲江堯明顯仍舊帶着一股邪異的氣息，即便是同樣的外形，靈魂、念頭與意識互通，但如果有外人看到這一幕，也絕對會把畢暲江堯當做另一個人。
足足花了一年終於把荒神畢暲的本我意識徹底磨滅，再無後患，隨後江堯按照虛元空間第三重記載的秘法，將自己的靈魂分割出一部分與畢暲沒有了本我人格的“空殼靈魂”融合，形成了畢暲江堯。
“畢暲江堯”閉上眼睛感受着那彷彿是自己靈魂延伸的四種本源法則，他根本不需要思考法則本質，不需要思考怎麼融合，不需要思考如何駕馭，只憑本能就能隨手施展出火空及光時融合法則。
這種極致美妙的感覺讓他陶醉，剛纔分割靈魂的痛楚也被這種發自靈魂的雀躍完全淹沒。
與此同時，他還發現在畢暲江堯的靈魂最深處，還藏有一滴赤紅色，周圍環繞着一層層白色光芒的血液，彷彿象徵着永恆和至高無上。
莊園密室內，八戒囑咐道：“你現在只是相當於有了一個意志分身，或者說是靈魂分身，還不算是真正的分身，運轉《荒神九變》是需要肉身作爲載體的。
“比如你運轉《荒神九變》化身畢暲，其實質是從其本源精血中借來力量，將伱的肉身短暫改造成荒神的身體，逆轉回原身後，這部分力量就會被本源精血收回，本源精血你應該也看到了，就藏在畢暲的靈魂深處，你的肉身越強，化身的荒神身體也就越強。”
江堯點了點頭，那滴在畢暲江堯靈魂深處的血液，只是用意識去窺探就感覺心靈爲之震顫。
八戒說道：“天荒古陸《荒神九變》的修煉者們一般都沒有荒神的本源精血，但他們能通過感悟道來借取荒神的力量將自己的肉身改造成荒神的身體，感其形而化其身。
“比如畢暲便是太陽之道孕育而生，還有太陰之道孕育而生的荒神，你接下來要孕育的赤陵則是劫運之道孕育而生的，道理是差不多的，也是自身肉身越強，化身的荒神身體也就越完善越強，而每一次化身荒神後又能強化自己的身體，如此循環。
“這個宇宙沒有道，而是由十大本源法則架構而成，原本是不可能修煉《荒神九變》的，所幸我有許多荒神的本源精血，從本源精血中借取力量也是一個道理，上限確實沒有天荒古陸的修煉者高，但也不是沒有其他好處。”
江堯了悟道：“你的意思是我這靈魂分身還要奪舍一具身體，纔算是真正的畢暲分身，能化身荒神？”
“沒錯，不過不用急，宇宙級核心成員是要接任務的，到了域主級還會外放，等29年後出了混沌城再尋找合適畢暲分身的身體也不遲。”
江堯點頭，在混沌城內，他也不敢把畢暲靈魂分身從虛元空間中放出來啊？混沌城主在初始宇宙的威能跟宇宙最強者是差不多的，能洞悉一切。
“不過你這畢暲意志分身也不是沒有用，你可以讓他專心修煉《燧神秘典》和《星神六轉》，你則專心參悟時空之道。”
江堯眼前一亮，沒錯啊，這畢暲分身雖然駕馭法則全靠本能，但也是最適合參悟獸神之道的，就像一個會製冷的冰箱，雖然其全靠本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運作的，可若是給它個說明書，它學起來的速度絕對遠超其他人。
搞逆向工程顯然比搞發明創造要快速輕鬆的多。
要是放出畢暲分身去闖通天橋，很可能能通過12層，但畢暲靈魂分身肯定不會被混沌城主認定是人類的靈魂，短期內是絕對不能見光的，即便不在混沌城，也要儘量不暴露，如果遇到強者很可能能看出其底細，要是被發現他人形獸神的秘密，那可就熱鬧了。
所以在短時間內，在他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還是隻能由他的人類靈魂，人類身體挑大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