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多時,上百隻鷲頭獅身魔獸,在火球的烈焰中燒得所存無幾。
“嗷!”“嗷!”“嗷!”餘下的幾十只鷲頭獅身魔獸,嘶嚎着往四處亂竄。
“太上魔君”一見鬥場戰況如此激烈,外界人殺得鷲頭獅身魔獸慘叫不迭,他兩眼充滿血絲,氣得臉色鐵青,一個縱身向凌峰撲去。
“太上魔君”用魔道觸角定形法將凌峰定住,心中暗道,凌小子,看你還往何處逃,飛花吞噬外界人的靈魂,可直接成爲不死之身,自己能量之大天宇間絕無僅有,哼!一個肉身子,快下地獄去見閻王爺吧!
“嚓!”“嚓!”“嚓!”“太上魔君”幻化出一枝赤色牡丹,花蕊張開,朝凌峰當頭罩下。
“噗!”凌峰與鷲頭獅身魔獸生死決鬥,使出的一身能量已至極限,電流哧哧發出強烈火光,將魔獸殺得四散而逃。
凌峰在這緊要關頭,被一圈圈魔道觸角定住身子,對突如其來的一枝赤色牡丹,一瀉而下的巨大能量,發揮出玄冥神功最大的潛能。
“噗!”凌峰還未及有所動,一枝赤色牡丹,張開的花蕊,當頭套了下來,飛花急速的旋轉着,要將靈魂吞噬掉,留下一具自己的肉身子。
凌峰一身玄冥神功,迅速膨脹起來,與幽冥魔功強力抗衡着,他剛與鷲頭獅身魔獸一場激鬥,功力消耗巨大,沒有一枝梅花的有力支撐,神功沒有補充源泉,出現不繼跡象。
凌峰在一枝赤色牡丹劇烈的擠壓下,一身玄冥神功無法與之抗衡,功力一點點耗盡,能量慢慢散去,靈魂被飛花攝去,留下一個肉身子倒在地上。
張慧玫與杏花也被藍狐姬、熊羆與九尾貓等人捉住。
“太上魔君”一見赤色牡丹,攝住了外界人的靈魂,他心中狂喜不盡,銷燬了凌小子一具肉體,就不能再回轉陽間了,不久,自己便是個不死之人啦!
“太上魔君”變回原形,他一搓雙手,發出一道赤光,他面目猙獰道:“凌小子還不快去,到陰曹地府見閻王爺啦!”
驀地,“譁!”平地颳起龍捲風,將凌峰一個肉體捲走,一條人影,往空衝疾飛飄逸自去。
“太上魔君”有外界人的靈魂在,還怕肉身子不死耶!他一戰除去天下最大的對頭兼情敵之人。
“太上魔君”,已是心滿意足,他解押帶着杏花母女,與一班魔人,以及一羣魔禽魔獸揚長而去,自是迴轉魔洞啦!
凌峰一身玄冥神功,與鷲頭獅身魔獸激戰,能量消耗極大,又給有限極的赤色牡丹強力一擠,他體內剩餘的功力消耗於盡。
凌峰身上的三魂七魄,被飛花攝去二魂七魄,軀體脫虛成一個空殼子,又被一陣龍捲風颳走,有一縷遊魂逃出花蕊,元氣未甚散盡,墜落在地獄門口。
白無常叫白勾司,他的使職是在大白天,去勾死亡之人的魂。
這天,白勾司在閻王殿上守值,他擡眼一瞧,一縷遊魂墜來,正跌在地獄入口處。
白勾司一個縱身躍過去,拿起一根鐵鏈子,對準一縷遊魂套去。“咵噠!”鐵鏈子套住一鎖,白勾司死拽硬拉拖進了閻王殿。
閻王老爺,已有千歲以上,背後人稱之爲老閻王,他還是顯得精幹強悍,就坐在審案臺上。
老閻王一隻手掌支撐着自己的臉頰,他兩眼微閉着,有點兒困思懵懂,還在想着心事呢!
這年頭裡進貢行賄的人多了起來,全是出鉅款賣命的,大多是貪贓枉法之輩,俱想作個長壽翁,享受貪來的鉅額金錢。
這些貪輩,不惜大把大把金錢送進地獄來賣命,自己吃進收下吧!怕天庭查到受嚴懲,一概拒之不收唄!又是人情難卻,正處在左右爲難之際。
還有更甚者,送來了“天上rén間”的漂亮妹妹,全是頭牌紅貨,是來搞姓賄賂攻關的,這如何如好,始終打不定注意,嘴裡想吃着,又怕喉嚨噎着,又捨不得的拋棄之,看着眼饞拿着手燙,這心中那個滋味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種的貓爪活拉的心境……
“哐啷啷!”“哐啷啷!”白勾司牽着一縷遊魂,響着鐵鏈子聲,走進閻王殿上來。
老閻王的心事還未甚想完呢!他不知該怎麼好正處爲難中呢!
驀地,“哐啷!”“哐啷!”“哐啷!”刺耳的鐵鏈子聲在耳邊響起,老閻王不由心頭一揪,喔!自己收了金錢美女的賄賂,一旦,獄窗事發,“跨啦!”鐵鏈子一銬鎖住,就送進看守所一關,那麼這張閻王寶座,就得拱手讓人了,那些個貪墨者,送金銀財寶,送美媚倩妞,實質是來暗害自己的啊!不行,做個清正老爺吧!決不讓位於別人哇!
老閻王一想到這兒,他睜着兩隻朦朧睡眼,直着喉嚨叱喝道:“喂!你等滾出去,統統滾出去,不許進閻王殿來暗害本老爺啊!”
白勾司一聽,老閻王在發無名之火,他不覺手頭一抖,鐵鏈子一鬆,一縷遊魂掙脫鎖鏈,“呼!”朝衝空破天飛出,直達凌霄九天。
“報告老爺,本勾司鎖住一縷遊魂,剛走進閻王殿候審,您怒叱一聲滾出去,那好,嚇得一鬆鐵鏈子,一縷遊魂乘機跑了。”
老閻王捏了幾下眼睛,一皺鼻子,故意遮掩着一副窘態,他心裡所想的事,又不好講給下屬聽,只得打着馬虎眼道:“本老爺,大白天裡在作春秋大夢,有一夥開面強盜走進閻王殿背後,躲在連鬼都見不到陰暗角落裡,在淡論着幕後交易,這才吆喊着滾出去呢!”
白勾司提及了抓住一縷遊魂一事,怎樣來善後了卻此等棘手之事,他倒顯得爲道:“老爺高八度喉嚨一喊叫,本勾司嚇得手頭一鬆,一縷遊魂掙脫鐵鏈子,乘機沖天飛遁,這事如何了結爲好呢!”
老閻王尷尬地笑了一笑道:“本老爺,待翻開閻王簿查一下,那條一縷遊魂到底是誰?該當是個死鬼,再去捉拿就是,若是個活靈呢!那就讓其自去吧!”
老閻王拿起閻王簿來,一頁一頁的翻看查着,當翻到中間一頁上,他的手指頭神經質的抖動着,兩眼緊緊盯在那紙頁面上,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嘴角不斷地抽蓄着。
白勾司一見,老閻王露出難堪的陰陽臉,他脫口催問道:“老爺,那人究竟是誰啊!閻王簿上的記載,是怎樣的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