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龜拿起沉甸甸的六粒鑽石骰子,在手中掂了掂道:“小娘們,這六粒鑽石骰子,價格不菲,是本館的鎮館之寶,一旦,拿出來使用,賭館將轉危爲安,從未失過一次手,就交給你作莊家來擺莊,不過,順便交代一下,不管用甚麼方式出老千,俱是無人能成功的。”
金烏龜是怕鳳仙女作弊功夫厲害,用出老千的手法贏了,不僅讓自己灰頭土臉難堪,還給賭館帶來不好的聲譽,這殲詐的空手道生意將一落千丈,從此,再無賭徒上“神賭館”來賭錢,這不,要關門大吉與賭棍們拜拜啦!
自己浸潤賭潭三十餘年,一手正宗的賭技,已使得出神入化,要甚麼是甚麼,不必出老千俱可贏之乎也!
一個小娘們,充其量在二十五、六芳齡,在賭潭弄水能有多少歲月,一手出老千功夫,就算厲害之極,一身正宗賭技,不定能勝過自己,必須用這一手來剋制對方。
鳳仙女可不管金烏龜在想着甚麼心思,贏下這家“神賭館”,是自己的目的之一,她一隻手頭拿過六粒鑽石骰子,一隻手頭抓起圓筒子,就勢一塞放在筒內。
“咵啦啦!”“咵啦啦!”“咵啦啦!”鳳仙女一舉手搖了起來道:“嗯!六粒鑽石骰子倒蠻稱手的,看來,作個老闆娘已成定局之數,逐範子擡起頭來瞧瞧看,像是不像一個老闆娘的行派哇!”
“仙女妹,大哥往上一看,也像是那麼一回事兒,你作一個老闆娘當真有模有樣,唔!不錯,不錯,要得。”逐範子仰起頭一望,鳳仙女在使勁的搖着骰子,震得耳朵嗡嗡聲響,他出言接口道。
“豬販子,一張嘴不要老婢腔調,到了那辰光連哭都來不及了,只得像殺豬般一樣嚎叫着,你先想想自己的下腸吧!哼!要死不能有一口幽氣,要活不成變一個殭屍身,這等境況慘是不慘。”金烏龜兩眼瞪着逐範子,他口氣兇霸霸道。
鳳仙女仍搖着骰子,兩隻媚眼連眨幾眨,她柔身嗲氣道:“金烏龜,這番話說得太瘮人,不知是那人殺豬般一樣嚎叫着,還不一定呢!來,手底下見高低吧!要賭就賭大一點,小來來可不成,姑奶奶擺莊,咱三局定輸贏,你押上甚麼東東。”
金烏龜臉上鐵青,不見一絲血色,他一咬牙從牙縫中擠出道:“賭館一方押上整個大廳,賭你倆的人與身上所有的金錢。”
鳳仙女兩隻媚眼盯着對手,她話鋒緊叮道:“金烏龜,此話將是何說?”
金烏龜眉頭微微一抖,他一白眼睛道:“賭館一方輸,這坐大廳歸你倆,賭館一方贏,小娘們,作賭館打手的姓奴,豬販子就地處死,一刀劈了。”
“喔!作姓奴這個行當不錯,天天作新娘,夜夜換新郎,行啊!逐範子,你有何話好說呀!”鳳仙女迴轉頭來對逐範子道。
逐範子心知鳳仙女,一手出老千的功夫超絕,他不再恐懼道:“仙女妹,有你在作莊家擺莊,哥信任的,伸頭是一刀,縮頸亦是一斬,上吧!”
“姑奶奶,倒沒看不錯你,有豬堅強的氣概,八級地震都不懼,還活得好好的呢!咱的踢暴賭館來的,怕對方的鳥球,金烏龜押大押小任自選吧!”鳳仙女有着必勝的把握,她拍大逐範子的膽量道。
金烏龜更是心中躥火,他火冒三丈道:“小娘們,老子是個過來人,還怕你的嫩雞雞咬人嗎!一口就是給咬住了,亦吞不進去的,興不起甚麼yin潮來,咱押在大字上。”
鳳仙女不讓金烏龜有所動作,先給了一記悶棍吃,打掉對手咄咄bi人的氣勢。
金烏龜話音剛落口,還未有甚所反應。
“啪!”一隻圓筒子,就落在賭檯上了。
“開!”鳳仙女嬌叱一聲,快速將筒子拉去。
六粒鑽石骰子疊在一起,可是疊得並不整齊,歪歪扭扭,準確的說這是盤在一起。
六粒鑽石骰子,看得見的點子是:二粒露出三點,一粒斜露二點,二粒橫露四點,上面躺着的一粒卻是一點。
十七點是小點子,與十八點平局,只是少了一個點子。
金烏龜一看六粒骰子的點數,他傻了眼啦!自己還未有所準備,對方就開賭,骰子早已落在賭檯上了,說第一賭局不算數吧!自己是賭館的堂堂老闆,對賭博這一行應是四面精通,八方玲瓏,早就熟絡在胸貫通於心,怎會吃個啞巴虧呢?只有不熟悉這一行的生手,纔會吃一記悶棍啊!
第一賭不算數這話一說出去,這兒的賭徒豈不要起鬨,這是那門子事哪?二個人對賭交手,莊家難道還要高喊:“預備――開始嗎!”沒這個必要了吧!
大廳內押賭注的人數雜亂,才高喊一聲來鎮住噪聲,來吸引賭徒眼目,這才落下骰子開賭呀!
鳳仙女一見金烏龜兩臉僵硬着,不由嗤的一聲,她口中吃吃的戲笑道:“逐範子,賭檯上的六粒骰子是十七點屬小字,小妹,卻是僥倖的贏了一把,就從此時起,這個大廳是咱的啦!若是躺在上面一粒骰子是三點的話,你得拉出去給一刀砍啦!而自己呢!成了賭館打手的大衆情人,不定被五花分屍撕裂了吶!”
金烏龜一聽小娘們的戲謔之言,他心中不是個滋味,甜酸苦辣鹹五味陳雜,不過,這是一瞬間之事。
而後,金烏龜內心暗思,小娘們在第一局出手突襲,自己來不及發功,掌控圓筒內的骰子,本想一上來就拿下這局,這輸得實是窩囊之極,再看第二局的情勢。
看來,小娘們出老千道行着實不賴,一手賭技卻是並不精熟,若是行家裡手,六粒骰子疊起,上面一粒就成一點了,這個對手並不可怕,拿下此局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