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方華沙交界處
各方首要都已經聚集在此,沙國指責合衆國爲何毫無徵兆的往沙國領土地獄門投放核彈,而合衆國對此並表態,任由各方譴責。
只是各方合計正準備把地獄門炸燬的時候。合衆國一方突然發出怪談。
“地獄門只需要一次轟炸就好,已經初步釋放了,剩下的就是清除阻力”說完這些人瞳孔冒着白色煙霧,手中的按鍵不停的按下。
海州市賑災區,熟悉的感覺又找上了李放,腦海中浮現白光照澈天地,氣壓擠爆一切事物的場景,李放立即驚醒,顧不得疼痛,馬上搖醒姜浩宇汪錢。
“快走,往地下跑”
半夢半醒的姜浩宇汪錢還沒搞清楚情況就已經被李放拉出去十幾米,巡邏的士兵看到李放幾人這情況以爲是偷了物資,邊警告邊追了上來。
“什麼情況啊,你別老是搞這種事啊”
李放並未理會,只是一個勁的跑,見此情況的姜浩宇汪錢也只有跟着跑,出震災區的時候李放順了條警戒線來到一條大裂縫前。
將警戒線拴在一輛廢棄貨車上對姜浩宇汪錢道:“我不想解釋太多,信我就抓住警戒線下去”說完李放就往下梭去,兩人見證也不含糊跟着往下滑去,士兵也跟了上來。
到底的李放用手機電筒找了一處比較中空的地方並把剛落地的幾人招呼過來,姜浩宇準備開口旁邊的就用全自動步槍對準幾人說:“你們幾個做了什麼,爲什麼半夜跑到這裡?你們好好交代,我有開槍的權利”
姜浩宇汪錢也一臉問號的看向李放,李放:“說來你們不信,我腦海中出現了一些畫面,可能......世界末日了”
見李放這個說法士兵反而收起了槍“我也有感覺,接到上面調令的時候我不經意聽到說什麼要出來了,要去做好守衛和商量處理辦法,雖然具體情況我不知道”說完又兩個士兵落地。
“所有人蹲下雙手抱頭,陽淮你在幹什麼,爲什麼和這幾個人站在一起”下來的正是白天爆頭光頭男的作戰小組組長
名爲陽淮的士兵道:“報告組長,這幾個人並未做什麼事情,只是這位同志說感應到了一些情況,所以他們幾個是下來避難的”
組長看了一眼李放:“所有人返回地面,陽淮你回去寫檢討”
李放正準備勸說這個組長的時候,透過裂縫不大的天空白光閃耀,接着塵土碎石灌入。
組長立即命令“所有人立即尋找安全掩體”說完一行人馬上進入中空洞,李放以及陽淮四人離洞最近組長最遠,於是組長把旁邊的戰士推進洞。
再把自動步槍橫欄在洞口對陽淮和另一名戰士說道:“不要矯情,我做第一層壁壘,李軍你做第二層,陽淮你做第三層,這是命令”嘩嘩譁.........流沙碎石的撞擊過了組長的聲音,組長偉岸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大家還來不及悲傷塵土和黑暗就撲面而來來,所有人瞬間失去了意識。
四周被黑暗吞沒,李放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地行走着,宛如活死人。不知過了多久,在李放視線中出現一團光球,光球的指引讓李放意識迴歸但卻沒有醒來,好奇的李放盯着不遠處的光團慢慢靠近,手放上去周圍黑暗瞬間轉變純白,手中的光團卻變爲黑球。
一段意識波動傳入李放腦海。
李放醒來一臉懵,現在他感覺自己有種用不完的力量,一拳能打死一隻老虎的錯覺。還能在黑暗中看清楚周圍情況。
但很快明白現在處境,抽身脫離泥土,看向另外幾人,此時姜浩宇汪錢半身沒入泥土,隨行的三名軍人只有一支腿出現在視線裡,李放很直觀的看出這這人是有生命跡象的。
隨即一把拉起姜浩宇汪錢,拍了拍姜浩宇沒醒,再拍汪錢,汪錢緩緩睜眼喊道:“誰,你是誰”喊着就要站起來,四肢撐地剛要起身就背部頭部同時撞上洞頂,比起剛進來的時候能站立的高度,現在只有大概長3米高60公分的空間,疼的汪錢直呼母哉!
李放見狀提醒:“汪錢,是我,你別喊,別把這裡弄塌了,姜浩宇也沒死在你旁邊,你拖着他,我把土裡這個士兵拋出來”完罷李放開始用手開始挖,汪錢在旁邊不說話,懷裡抱着姜浩宇呆呆坐在那裡。
清理了陽淮口鼻的泥巴,看着自己破損的雙手並未感覺任何疼痛,比起還不知道名字的組長和那名李放本家叫李軍的士兵。
李放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眼看着泥沙把他們吞沒,素不相識卻能爲他人護命,他們的偉岸身影永遠的刻在了李放的腦海中。抹了一把臉把即將流出的淚水和手上的血漬甩掉。
汪錢喘着粗氣氣息不穩的說道:“李放我感覺胸口很緊,這裡氧氣不足了,怎麼辦,還有姜浩宇現在體溫很高,估計是發燒了”。
這點李放已經知道了,不過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也沒心情查看自身狀況,指着姜浩宇說:“你拖着姜浩宇,我拖陽淮,我們不能在這等死,我在前面開路”說完就要用結滿血痂的手向頭頂斜上方伸去。
“咳咳!我和你一起開路”說完醒來的陽淮不再言語,只是往剛纔挖她出來的方向行了個軍禮,然後摸索着靠近李放,咬着牙開始挖。未知的幽閉空間裡,沒有新的空氣,沒有時間,沒有光。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放轉頭看向陽淮,心一沉,此時陽淮的雙手手指一半已經沒有肉了,沒了肌肉神經的牽連手指已經不能活動彎曲,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用沒有肉的白骨手指一直在戳着碎石瓦礫,佈滿血絲的雙眼寫滿了無限悲傷,李放立即將他拉住。
“你別再挖了,我身體特殊,我一個人就行了,你不能再挖了”說完李放取下皮帶將他雙手綁住。
陽淮顫抖的說道:“隊長死了,戰友死了,家人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我還活着,我還活着,我爲什麼活着?爲誰活着?爲自己活着?你讓我挖吧,讓我帶你們出去,啊!啊!你讓我挖吧”
李放心裡也是爲之一顫,是啊!都死了,我們出去又能怎樣,隨即想到老爸那通奇怪的電話,爸爲什麼會這樣說,爲什麼災難來臨的時候老爸會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說不定老爸知道些什麼已經做好準備了,想到這裡李放開口道:“先活着出去”。
這次沒過多久,李放就挖到了一塊水泥板,李放轉頭看向汪錢和陽淮,此時汪錢呼吸已經是呼啦呼啦的聲音了,陽淮也身體起伏較大。李放道:“我想我們已經快到地面了,可是上面有塊很大的水泥板,可能我們需要繞路了”。
汪錢沙啞的說:“已經夠了,你做的已經夠了,我和姜浩宇就到這來吧,我不行了,姜浩宇心跳加快,估計也要不行了,你們走吧!我們就到這裡了”陽淮也不說話,也沒行動,他沒牽掛的人,估計已經放棄了。
李放心一橫道:“別放棄,讓我試試”說完一拳打出,嘣!,李放右手骨折,再一個左拳,水泥板破開了一個洞,久違的光明透過洞口正好照在汪錢臉色,蓬頭垢面的他看着李放再看看陽淮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李放眼裡不再是黑白電影,雖然能看清但是沒有色彩終究不太適應。
這時一直被拖行的姜浩宇也轉醒過來,看着幾人,雖然沒人說話,但是心中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姜浩宇緩緩開口道:“我的身體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這個水泥板困不住我們”。
“嘿嘿,汪錢你別在那哭哭滴滴的,看我的”姜浩宇依舊大大咧咧。
說完突然起身一躍以背爲盾,就這樣直接破開了水泥板,不顧幾人驚訝的目光,厚着臉皮伸手道:“上來吧!不用感謝我,記住我也是英雄就是了”。
某地一個身着西裝,帶着眼鏡的中年瘦弱男子對着一隻佈滿霜氣的巨大眼球憤怒道:“沒想到你居然達到這個階段了,你居然敢不遵循規則主導起源生滅,這是要自我覆滅啊”,沒人回答他。
男子咬着牙又說:“你破壞了我的計劃,還把我算入其中,你已經到了這個階段我不能制衡你,你也休想操控我,你必須把當初給我的承諾兌現”
.......
“你想毀約?你以爲我沒有防着你嗎?我死,你被抹除一半甚至迴歸初始,你現在答應還來得及”說到這瘦弱眼鏡男全身燃燒藍色火焰。
位置沙國地獄門,災變過後的地獄門已經不能叫地獄門了,此處就是真正的煉獄,災變過後往四大洋延伸出四條大峽谷,海水倒灌,但是底部卻是一片赤紅。此時地底最深處噴涌出紅色氣體融入海水。
收起火焰又恢復到瘦弱形象的男子陰沉說道:“你我合作到此爲止,當初也不過相互利用罷了,這次你棋高一着,你我道不同,我將會以我的方式再創文明,有一天我必將除掉你”。
海州市新京路廣場廢墟,李放從廢墟翻出一箱壓縮餅乾一箱水,給每人丟了一塊,望向幾人:“都說說吧,不知道還倖存多少人,目前看來新京路的震災區就我們幾個活了下來”
陽淮就是海州市當地人,五年前入隊,在華國部隊呆了兩年後調往國際部隊,今年回來時準備退役了。
此次留守的作戰小組就是他們同一批出國和迴歸的戰友,組長叫趙煒毅在部隊期間經歷生死,同甘共苦,陽淮說在國外炮火連天的戰爭中都走出來了,沒想到在天災中還是以身殉職。
姜浩宇說起自身情況:“我八歲時高燒不退,醫院跑遍了也沒轍,老爸託關係不知道從哪找了某個研究所的人,老爸叫他朱博士,他給我注射了一種藥物,說還在試驗階段,不穩定注射後有什麼後果要自己承擔。
當時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同意注射,注射後的一天體溫更高了,直接昏迷不醒,但是能感覺到自身情況好轉,有用不完的力氣,那人還說應該是成功了,這是第一階段,有可能會開啓第二階段,我從那以後沒生過病,除了比常人力量大點也沒什麼不一樣後來就忽略了這件事,直到昨天昏迷之後進入了那人說的第二階段,我才發現了自身的變異”。
李放想了想說道:“我的情況不清楚,應該也是變異了,我沒有注射什麼藥”,李放對於自己獲得的一些能力也表示奇怪,恢復能力提高,身體韌性和力量大幅度上漲,當然沒有姜浩宇那樣誇張。再回想那段意識波動透露的信息也是沒能搞懂什麼意思。
李放來到他們爬出來的洞口,陽淮也坐在旁邊盯着洞裡,好像期待着趙煒毅和李軍能從裡面出來,姜浩宇汪錢也來到洞口。陽淮緩緩起身朝着洞口行軍禮,李放三人也行了一禮。
“世事無常,非人力可控,既然命數到這,那你們就長眠在此吧”陽淮嘆了一口氣,不在抱有任何幻想,接受了在洞裡他所猜想的所有事實。
幾人整理物資,給陽淮和汪錢包紮傷口,天空還是灰色,沒有陽光,李放看着一層層黑雲開口道:“我想回去看看,也想了解災變的真正原因,你們呢”
“我倆同是輝州的,我也要回去,雖然可能結果跟猜想的一樣,但是我還是想去看看”姜浩宇起身說道。
汪錢小聲道:“山市離輝州市不遠,我跟你們一起走”
陽淮也表示一起,不過先去他家那邊看一眼徹底了去牽掛。一行人確定目標後行動起來,穿過城市廢墟,居然看到有不少倖存者,這讓本就不抱任何希望的陽淮心中有了些許期待。
到達家海州市南浦區陽,與其他地區一樣都是廢墟,已經找不到小區具體位置了,陽淮只能憑藉着記憶估計大概位置,陽淮看着零星的倖存者,目光閃爍從激動到暗淡輕嘆:“走吧!”。
海州市地理位置在東南沿海,不過奇怪的是災變時海水並未升高反而下降了些,從海州市出發前往輝州市要往內陸西南方向700多公里,災變後道路盡毀,有建築的地方都已經變成廢墟,只能按照災變前的方向路線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