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都城,藍山城,皇宮,御花園。
“放肆,簡直就是放肆,黑鷹軍是朝廷的軍隊,而不是張家的軍隊,他張達憑什麼借調黑鷹軍前往堰南城對付桓汭城秦家?”一個五十幾歲的龍袍老人把茶杯往地上一甩,聲色俱厲地吼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見老年人龍顏大怒,一旁上報消息的公公嚇得身體直哆嗦,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這桓汭城秦家也未免太囂張了,殺了當朝左將軍鄭天霸和紫雲宗的雲貴嵐不說,現在又滅了大半個張家,難道桓汭城秦家真的想把我們大夏國的根基給掏空麼?”龍袍老人胸膛急劇起伏了一會後,他的目光在閃過一絲憤然。
“皇上,那我們現在是任由張家去對付桓汭城秦家,還是把黑鷹軍給召喚回來,讓他們不要招惹桓汭城秦家?”看到龍袍老人的怒氣漸漸平息,跪在地上的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道。
“既然桓汭城秦家一再冒犯我們大夏國國威,我們也不能一直聽之任之,這一次就由着張家去吧,我倒要看看桓汭城秦家到底能掀起什麼風浪!”龍袍老人沉思了一會後,揮了揮手,擲地有聲地說道。
鄭長功、鄭天霸、雲貴嵐等一衆鄭家精銳和紫雲宗精銳在桓汭城一齊隕落時,大夏國皇帝湯祥雲便暴跳如雷,心如刀割。
無論是堰南城鄭家,還是紫雲宗,都是大夏國的忠實擁躉,也是大夏國的中堅力量。堰南城鄭家和紫雲宗每年都或多或少地會派一些弟子入伍,爲大夏國王朝所用。
可以說只要堰南城鄭家和紫雲宗不倒,大夏國永遠都不會有亡國之憂,可是一個桓汭城的小小家族居然一口氣把紫雲宗和堰南城的精銳給滅了一大半,直接導致堰南城鄭家和紫雲宗羣龍無首,這如何能讓湯祥雲不怒?
只是湯祥雲卻強行抑制了自己的憤怒,大夏國有且只有兩個奧義秘境強者,一個大夏國的護國,另外一個則是紫雲宗宗主雲貴嵐。
既然桓汭城秦家有能力滅殺雲貴嵐,則意味着桓汭城秦家同樣有能耐滅掉大夏國的護國。
堰南城鄭家被屠府的消息傳入湯祥雲的耳中後,湯祥雲除了出離地憤怒,剩下的便是對堰南城鄭家深深的愧疚,一道聖旨下去,幾十個暗部密探悄悄地潛入了堰南城。
讓湯祥雲沒想到的是,鄭家被屠的真相還沒查出來,張家的精銳又被屠掉一大半,這實在讓湯祥雲忍無可忍。
你桓汭城秦家再厲害又能如何,真當我大夏國無人麼?要是一直任由你桓汭城秦家在大夏國這樣肆意妄爲,我大夏國國威何在?
沉默了大半個月,壓抑在湯祥雲心中的怒氣終於徹底爆發。
“影子七號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湯祥雲剛剛回到御書房,一道黑影便從暗處閃了出來,對着湯祥雲納頭便拜。
“屠掉鄭家的真兇查出來沒有?”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湯祥雲揉了揉有點脹痛的額頭,疲憊地問道。
“陛下,屠掉鄭家的真兇十有八九便是桓汭城秦家的人,因爲鄭家打算年底呈送給殿下的成年禮物《黑水訣》在桓汭城秦家的人手中出現了。”黑衣人利索地回答道。
“可是鄭卿家去年花了整整八百萬紫晶幣從萬象商行中競拍到的《黑水訣》?”湯祥雲激動地問道,見黑衣人點頭,湯祥雲眼中不由流出一行熱淚,“我負了鄭卿家啊,我負了鄭家……”
“陛下,這一次暗部在堰南城暗中查探鄭家被屠的真相時,無意中撞到了另外一個秘密……”湯祥雲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後,黑衣人猶豫着說道。
“嗯,還有什麼秘密比桓汭城秦家屠了鄭卿家全家更重要?”湯祥雲眼睛一瞪,不悅地訓斥道。
“張……張家暗中培養了數百死士,而且張尚光似乎習有巫族功法敗絮魔獄功!”君威難測,被湯祥雲給瞪了一眼,黑衣人雙腿一軟,戰戰兢兢地說道。
“什麼?”聽到黑衣人的敘說,湯祥雲張大了嘴巴,久久無法合上。
湯祥雲原本懷疑是堰南城張家或者黃家趁機屠戮鄭府,所以才暗中派了數十密探前去堰南城,沒有驚動任何人,讓他沒想到的是,密探居然撞到了張家密謀造反的秘密,相對於鄭家的被屠,這件事情的確重要多了。
“來人……速速來人……宣海公公回來!”想起黑鷹軍還在張家的人手中,湯祥雲額頭直冒冷汗,也顧不得皇家威儀了,慌忙大喊道。
“皇上,你着相了。”一道平和的聲音突然在湯祥雲的耳邊響起,讓湯祥雲的煩躁不安的心迅速地平靜了下來。
“護國,您出關了,太好了!”看到憑空在自己面前出現的白髮童顏老者,湯祥雲放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護國救我,護國救我啊!”
“癡兒,不急,大夏國合該有此一劫,但是對大夏國來說並非災難,而是一個天大的機遇,你速速派人前去交好秦家,千萬不要意氣用事。”老者搖了搖頭,滿臉關切地說道。
“啊……”聽到護國的話,湯祥雲傻眼了。
堰南城南郊的舊廟中,凌菲兒也傻眼了。
秦天縱出去了整整一個晚上不見人影,凌菲兒也足足擔心了一個晚上,整個晚上都沒能閤眼。
當凌菲兒突然間看到秦天縱時,她喜極而泣地撲進了秦天縱的懷中,對着秦天縱又打又罵,卻被秦天縱給霸道地摟抱着進入了裡間的臥室。
凌菲兒以爲秦天縱要對自己使壞,一顆芳心砰砰亂跳,臉上佈滿了紅暈,只是當她看到秦天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的聚元晶石時,凌菲兒的呼吸立即變得急促起來,一雙美眸再也無法從秦天縱的手上離開。
“天縱哥,這個……這個實在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內心糾結了半天,凌菲兒很是艱難地拒絕道。
“傻瓜,貌似我認識的人當中,除了你在修習水屬姓功法外,便是你爺爺以及凌家的幾個精英弟子了,難不成你想讓我把這塊聚元晶石送給他們?”見凌菲兒眼中沒有絲毫的貪婪慾望,秦天縱不由點了點頭。
眼前的女孩還是當年的那個女孩,她知道自己什麼可以要,什麼不可以要,能夠拒絕一切的物質誘惑,恪守一份清貧的感情。正是因爲這一點,秦天縱才深深地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女孩。
“可是……你給我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我卻一直都沒能幫上你什麼,你晚上出去冒險也不帶上我……”凌菲兒雙手捏着衣服的一角,輕輕地打了一個結,盯着自己的腳尖說道,話語中有着一種深深的失落。
“其實我向往的生活,便是我們能夠攜手一起闖蕩江湖……”秦天縱的腦海中浮現出父母聯袂出現在神藥谷的一幕,眼前一陣恍惚,不知不覺地就把那一幕景象描繪了出來。
聽到秦天縱描繪的景象,凌菲兒臉上露出了嚮往的神色,連聚元晶石被塞到了自己的手中都恍然未覺。
“天縱哥,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都誤會了你。見你出門也不告訴我一聲,以爲你沒把我放在心上呢,原來是我實力低微的緣故。我一定好好地修煉,早曰趕上你的步伐。”雙手捧着溫軟如玉的聚元晶石,凌菲兒臉上滿是愧疚的神色。
“傻瓜,跟我還那麼客氣。”秦天縱憐愛地看了眼前的佳人一眼,要不是怕唐突佳人,他都恨不得把這個蘭心慧質的女孩抱在懷中任意蹂躪一番。
“菲兒,你一定要注意保密聚元晶石的消息,不要讓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否則的話會給我們帶來無窮無盡的禍患。”想起聚元晶石的炙手可熱,秦天縱又鄭重其事地補充道。
看到秦天縱鄭重的表情,凌菲兒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
跟凌菲兒一番溫存後,秦天縱走進了外面的大堂。
“少主?”秦天縱剛剛從裡屋出來,葉武便激動地站直了身體,滿臉渴盼地看向秦天縱。
秦天縱回到舊廟後,便直接跟凌菲兒走進了禮物,秦天縱跟凌菲兒在裡屋溫存了半天,葉武差點被憋出內傷來。
“恭喜你,馬上便可以進階爲破虛境武者了。”秦天縱被葉武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愣了半響纔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他把烈火訣往葉武懷中一塞,微笑着調侃道。
“謝謝,謝謝少主,少主大恩,葉武渾身碎骨相報都不爲過!”雙手顫抖地拿着烈火訣,葉武砰地一聲便跪倒在地,大聲朝秦天縱喊道。
秦天縱點了點頭,坦然接受了葉武的跪拜。秦天縱知道自己私下裡可以跟葉武隨意一點,但是在公衆場合,自己必須維持應有的身份。
秦天縱主僕突然間上演的這一齣戲讓房屋中談說正歡的人一齊愣住。
葉武居然要突破渾元境的瓶頸成爲破虛境武者了?
秦厚德和秦通看向葉武的眼光很是複雜,他們倆還先葉武一步成爲先天境界武者,可是葉武很快便遠遠地把他們給甩到了身後,而現在葉武居然又要再一次突破境界了。
秦興海、凌樂白等人則是眼睛都直了,秦天縱前不久纔拿出一本水屬姓的先天功決送給凌菲兒,轉瞬間又拿出一本火屬姓的先天功決送給了葉武,什麼時候先天功決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回想起秦天縱這幾個月以來的種種妖孽表現,秦興海、凌樂白等人的心思悄然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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