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縱靜靜地潛伏在一塊巨石後面,他的眼睛打量着搜屍的六個人,他的耳朵卻細微地震動着,關注着銀衣老人一行人的去向。
半柱香過後,秦天縱輕聲說道:“我們幾個人分頭行動,把這六個人全部殺掉,然後繼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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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秦天縱的話,王逍遙一行人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了。
相對於呼延家族的人,銀衣老人一行人顯然可惡了很多,特別是剛纔從銀衣老人嘴中得知呼延雷的所作所爲後,心思相對單純的王逍遙等人居然被呼延雷的行爲所感動,對呼延雷的被殺感到義憤填膺。
“光哥,跟着你就是好啊,總是能夠撈到油水十足的工作。”
“是啊,我們這下發達了,呼延家族真是有錢,這些屍體簡直一個個富得冒油啊。”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悠着點,錢幣可以私吞,但是法寶和秘笈一律上繳,知道不?”
銀衣老人留下的幾個人一邊滿臉高興地往自己懷中塞東西,一邊連綿不絕地拍着代光的馬屁。
代光並沒有親自動手搜屍,而是站在一邊監督着另外五個人,防止那五個人私吞東西,不過他很快便被衆人的吹捧聲給弄得飄飄然,臉上堆滿了笑容。
當其中一個人搜到呼延雷身上的黑色皮囊時,他拿着黑色皮囊抖了一下,看到黑色皮囊什麼東西都沒有,他暗歎一聲晦氣,把黑色皮囊給扔到了一邊。
好幾個人都看到了被隨意地扔在地上的黑色皮囊,不過他們搶紫晶幣搶得不亦樂乎,直接無視了地上“廉價”的皮囊。
秦天縱一行人現身後,葉武便如幽靈一般潛到了代光後面,代光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便被葉武給扭斷了脖子。
清楚地把葉武殺人的一幕看在眼中,王逍遙、羅素梅和滕彪三個人眼皮急劇地跳動了一下,要知道代光也是破虛境武者,即使葉武是在偷襲的情況下擊殺代光,可是葉武殺人的動作也未免太乾脆了。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啊。”想起秦天縱在雲濤居前對付寧順剛手下的狠辣手段,王逍遙等人忍不住同時在心中嘆道。
王逍遙等人這一次卻是冤枉了秦天縱,葉武的殺人手段是他做僱傭兵的十幾年中摸索出來的,跟秦天縱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而秦天縱則是因爲經歷了太多的生死搏殺,他知道說話越多的人便死得越快,所以下手也是從來不留情,在這一點上,秦天縱和葉武這對主僕顯然不謀而合。
“你們是什麼人?”代光被殺後,正在忙着搜屍的幾個人動作一滯,其中一個人站直了身子,瞪着秦天縱一行人厲聲叱責道,“我們是鹽城代家的人,要是你們識相的話,就給我立即滾下山,否則躺在地上的這些人便是你們的下場!”
說話的人穿着一件褐色長袍,一身修爲也達到了破虛境,很顯然是除了代光以外隊伍中最強的人。
“我們是要你們命的人!”王逍遙爆喝一聲,直接抽出背上的長劍朝褐色長袍中年刺了過去。
葉武是一個喜歡用行動說話的人,殺掉代光後,他便一言不發地衝進了人羣,朝另外幾個人動手了。
秦天縱見葉武和王逍遙兩個人足以對付剩下的五個人,他也懶得動手,而是站在一邊看熱鬧,同時裝着漫不經心的樣子走到了萬寶囊的身邊,把萬寶囊給撿了起來。
直到把萬寶囊給放進儲物戒指,秦天縱才吐了口氣,心中卻是激動不已。只要成功地祭煉了萬寶囊,自己以後無疑多了半條姓命,那些喜歡躲在暗處放冷槍的人無疑對自己失去了威脅。
葉武殺人的手段乾脆而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彷彿他天生便是爲殺而出生的一般。
王逍遙跟褐色長袍中年才拼鬥了不到十招,葉武已然解決掉了另外四個人,一聲不吭地回到了秦天縱的身邊。
羅素梅和滕彪正在猶豫着要不要一齊動手呢,便目瞪口呆地看着葉武秋風掃落葉一般把另外四個人給解決了。
看到一臉平靜歸來的葉武,羅素梅和滕彪不由同時打了一個寒顫,要知道葉武剛纔收拾的那四個人可都是渾元境武者啊,葉武居然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把那幾個渾元境武者給收拾了,這豈不意味葉武想收拾自己兩個人的話也只需要眨眼間的功夫?
成功地拿到萬寶囊後,秦天縱開始饒有興趣地觀看王逍遙跟褐色長袍中年的拼鬥,只是看了幾個回合後,秦天縱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王逍遙雖然和褐色長袍中年的修爲相差無幾,可是王逍遙卻處處被褐色長袍中年給壓着打。要不是有葉武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着,估計褐色長袍中年早就殺掉王逍遙而逃之夭夭了。
“哎,難怪神藥谷作爲存在數千年的隱世大門派說倒就倒,神藥谷的弟子戰鬥力真是個大問題啊。”看到王逍遙險象環生的樣子,秦天縱忍不住嘆了口氣。
其實王逍遙的功法和戰技都不遜於褐色長袍中年,可是王逍遙出招實在太老實了,他每一招都中規中矩地,彷彿在自個兒練劍一般,完全不懂得變通。
而褐色長袍中年顯然拼鬥經驗異常豐富,每次他處於劣勢時,他便立即兵行險着,使出同歸於盡的打法,而王逍遙這個時候必然收招自保,以至於王逍遙十成的實力發揮不出七成。
“秦師兄,麻煩你幫幫逍遙吧,我看他好像撐不住了。”半柱香過後,羅素梅看到王逍遙一身被汗浸透,拿着寶劍的雙手也開始顫抖,她忍不住求助地看向秦天縱。
“既然他怕死,就讓他死吧,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出手幫助。”聽到羅素梅的求助,秦天縱冷哼一聲,漠然回答道。
“大師兄,你……”聽到秦天縱冷冰冰的話語,羅素梅一陣語塞,而滕彪也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天縱,他似乎不相信秦天縱能夠說出這樣不近情意的話來。
“要是我跟葉武現在不在這裡,你們又去求誰幫忙?”秦天縱不爲羅素梅和滕彪的神色所動,漠然地問他們兩人道。
羅素梅和滕彪顯然被秦天縱給問住了,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秦天縱這個問題。
“葉武,我們走,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不值得。”秦天縱也不等羅素梅和滕彪回答,他邁步便走,而葉武自然唯秦天縱馬首是瞻,迅速地跟了上去。
看到秦天縱說走就走,羅素梅和滕彪都愣住了,王逍遙顯然也愣住了,他一個分神的功夫,胸口便捱了一劍。
“姓秦的,別以爲你不救我我就必死無疑,真是狗眼看人低!”吃痛之下,王逍遙也打出了火氣。
王逍遙渾然不顧自身安危,連綿不絕的劍招從他的手中施展了出來。此時王逍遙也不管自己的招式是否連貫,只撿殺傷力厲害的招式往褐色長袍中年身上招呼。
神藥谷的武技又豈是外界的一般武技可以比擬的,褐色長袍中年雖然修爲跟王逍遙差不多,可是他修煉的武技品質明顯跟王逍遙差了一大截,在王逍遙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褐色長袍中年便是想施出拼命的招式都辦不到了。
僅僅眨眼間的功夫,褐色長袍中年的身上便被捅出幾個血洞,緊接着便被殺得眼紅的王逍遙給一劍削掉了腦袋。
局勢的突然逆轉不但讓旁觀的羅素梅和滕彪吃了一驚,便是王逍遙自己也吃了一驚。
褐色長袍中年倒地半晌後,王逍遙纔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手中的長劍,猶自不敢相信自己有實力能夠擊殺眼前的褐色長袍青年。
“這纔對嘛,早就應該這樣了!”見王逍遙成功殺掉褐色長袍中年,秦天縱帶着葉武去而復返,他臉上滿是讚賞的笑容,跟剛纔冷冰冰的樣子判若兩人。
“哼,不用你管!”羅素梅卻在生氣秦天縱剛纔不出手幫忙,她撅着嘴巴冷聲呵斥道。
“素梅,不得無禮,剛纔大師兄是在教我。你怎麼能不理解大師兄的良苦用心呢?”王逍遙卻是低聲叱責了羅素梅一聲,然後滿臉歉然地跟秦天縱道歉:“大師兄,剛纔逍遙誤會了您的意思,還請您不要往心中去。”
看到王逍遙畢恭畢敬地對秦天縱行禮,羅素梅和滕彪同時一愣,不過聯想到剛纔王逍遙對戰時前後的變化,他們頓時恍然大悟,看向秦天縱的臉色滿是愧疚。
“大師兄,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對。”
“大師兄,我滕彪也差點誤會了你,實在該死!”
羅素梅和滕彪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跟秦天縱道歉。
“沒事,你們剛纔是關心則亂,所以纔沒有往深處想。”秦天縱搖了搖頭,並沒有把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
“王師弟,我建議你好好地消化剛纔的戰鬥,這對你實力的提升大有裨益。羅師妹和騰師弟也是,你們也要反覆思考剛纔的戰鬥,爲什麼我使用激將法前和使用激將法後戰鬥局勢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聽到秦天縱一番語重心長的教導,王逍遙三個人同時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狀態。
看到這三個人把自己的話聽進了心中,秦天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要這三個人真的能夠領悟自己所說的話,即使他們在莽崈山上一無所獲,他們也不用再擔心五個月之後的門派弟子考覈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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