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滕彪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時,他感覺眼前一陣清風飄過,緊接着耳邊便傳來了一聲悶哼。
關鍵時刻,秦大壯展開魅影步身法,替滕彪擋下了所有的攻擊,讓滕彪逃過一劫。
“大壯”
“大壯叔叔”
當雲濤居的衆女眷看到秦大壯捨身救人的一幕,她們忍不住一齊嬌呼出聲,宋銀銀更是尖叫一聲,直接撲向了秦大壯。
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王景略愣住了,王逍遙傻眼了,羅素梅和滕彪更是眼睛通紅,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秦大壯會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用自己的性命換來滕彪的一線生機。
“大哥曾經教過我,不要欠人人情債。你們三個人這幾天已經幫了我們雲濤居很多忙,我終於找到機會還上了。”秦大壯摸了摸宋銀銀的腦袋,嘴角滲出一絲血漬,他慘笑着跟王逍遙三個人說道。
儘管王逍遙最後時刻收回了兩成力道,可是王逍遙的數十根綠色長針還是全部沒入了秦大壯的身體,給秦大壯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大壯兄弟,我……你趕緊服下這些靈藥,我這就揹你去藥師府。”聽到秦大壯的話,王逍遙眼睛一紅。
王逍遙的腦海中又浮現出莽崈山中秦天縱捨身救下自己三個人的一幕,他心中激盪,毫不猶豫地朝秦大壯的嘴中倒進一瓶靈藥,然後彎下身子,便要抱秦大壯去藥師府。
“王逍遙,我看你平時挺聰明,怎麼這會犯傻了呢?藥師府只負責幫忙門派內弟子療傷。這大個子不過一個外人,你覺得藥師府的人會管他的死活麼?”王景略滿臉戲謔地打量着王逍遙,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
聽到王景略的話,王逍遙身體一僵,臉上神色變得很是難看,因爲王景略說的完全是事實,沒有神藥谷弟子的身份令牌,根本就進不了藥師府。
“王景略,我跟你拼了”想起秦天縱兄弟都是爲了救自己師兄妹三個人而殞命,王逍遙悲從中來。
王逍遙爆喝一聲,便朝王景略衝了過去,而羅素梅看到王逍遙的動作,她手中的長劍也發出一聲清鳴,遙指王景略身上要穴。
“跟我拼了,那也得你們有那個實力才成。‘王景略嗤笑一聲,手中涌出一團黑霧,直接把王逍遙和羅素梅給籠罩其中,而他的身影卻如鬼魅般飄忽不定,“既然你們兩個這麼不識趣,我便是冒着被執法團懲罰的風險,也要把你們斬於劍下”
王景略這一發威,王逍遙和羅素梅立即苦不堪言,他們不但得應付四周無處不鑽的毒氣,還得提防王景略的偷襲,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兩個人一身真元力便告罄。
羅素梅不過渾元境修爲而已,她真元力耗盡後,立即便被毒氣侵入身體,癱軟倒地。
而王逍遙雖然體內可以源源不斷地產生真元力,可是真元力產生的速度卻遠遠趕不上消耗的速度,照這個情形下去,他被耗盡全身真元力也是遲早的事情。
“王景略,有種你就殺了我,你是男人麼,磨磨唧唧地半天不敢動手,莫非你害怕了?”見王景略始終貓戲老鼠一般逗弄自己,王逍遙心中悲憤,忍不住破口大罵,“難怪林師姐看不上你,人長得跟癩蛤蟆似地,偏偏還自命清高……”
“放肆,我本來想好好地跟你玩玩,既然你嘴巴太賤,我便立即送你上路”見王逍遙越罵越難聽,王景略一張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他爆喝一聲,手中飛出一輪圓盤,直接削向了王逍遙的脖子。
“逍遙”眼睜睜地看着鋒利的圓盤削向王逍遙的脖子,羅素梅目齜欲裂,大聲悲呼道。
而王景略嘴角則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只待王逍遙人頭落地,自己就可以把雲濤居中的人給趕走。
凌菲兒等人臉上也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她們的心沉入了谷底,要是王逍遙被殺,那麼便意味着自己等人也馬上面臨着被趕出雲濤居的境地。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大局已定時,一根火紅色的鞭子突兀地出現在了王逍遙的身邊,把襲向王逍遙的圓盤給裹住。
同時“啪”“啪”兩聲脆響傳進了衆人的耳簾。
“天縱哥……”
“大師兄”
“大哥”
關鍵時刻,日夜兼程的秦天縱和葉武終於回到了雲濤居,他們兩個人剛一落地,葉武便擋住了攻向王逍遙的圓盤,而秦天縱則直接扇了王景略兩記耳光。
看到秦天縱和葉武的身影,羅素梅眼中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王逍遙和滕彪一顆心也落到了實處,雲濤居的衆人更是高興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你居然敢打我耳光,你居然敢打我耳光……”王景略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龐,他一手指着秦天縱,滿臉的不可置信,說話也結結巴巴地。
“放肆,怎麼跟大師兄說話的,跪下”秦天縱正在笑吟吟地跟家人招呼,突然間聽到王景略的聲音,他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聽到秦天縱的話,王景略更是怒不可遏。
王景略剛要叱責秦天縱,可是話還沒說出口,他便感覺到雙腿膝蓋一軟,身體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王景略回頭看去,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正一臉漠然地注視着自己。
“秦天縱,你敢勾結外人對付神藥谷弟子,你完了,你完蛋了,執法團是不會放過你的”王景略見葉武的修爲絲毫不低於自己,而且修煉的還是火屬性功法,他的心頓時一沉,忍不住指着秦天縱大聲謾罵。
可惜的是秦天縱根本就沒有搭理他,他正躬着身子,極爲專注地幫忙秦大壯和滕彪療傷,這兩個人已然傷及肺腑,要是不及時救治,極有可能一命嗚呼。
王逍遙則忙着給羅素梅和凌菲兒餵食靈藥,他也沒空搭理王景略。
王景略罵罵咧咧了一陣後,發現自己就像一隻跳樑小醜一般,不由覺得無趣,他站直身子便要離開雲濤居。
“我讓你走了麼,給我繼續跪着”就在王景略剛剛站直身子的瞬間,秦天縱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
一直雙手抱胸的葉武則很乾脆地執行了秦天縱的命令,王景略雙腿一軟,再次不甘地跪倒在地。
“秦天縱,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到底想怎麼樣?”連續兩次毫無還手之力地被葉武給制服,王景略對於自己身邊的這個冷酷中年已然有了一種深深的忌憚,他不由滿臉憤怒地朝秦天縱吼道。
“犯我雲濤居者,殺無赦你忘了我放出去的話麼,還是你想試試看我這句話是不是說着玩的?”秦天縱瞪了王景略一眼,又低頭去救治秦大壯和滕彪了。
秦天縱曾經在藥師府呆過幾年,他救人的手法絲毫不比藥師府的那些老傢伙差,所以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過去,秦大壯和滕彪兩個人的性命便被秦天縱給從鬼門關給搶了回來。
王逍遙和羅素梅兩個人剛開始並沒有對秦天縱的救治工作抱有多大希望,他們非常清楚秦大壯和滕彪兩個人的傷勢,藥師能夠及時地送到藥師府,說不定還能保得住性命。
只是剛纔已然耽誤了太多的時間,而且王逍遙又連續施毒,讓滕彪和秦大壯兩個人的傷勢雪上加霜,即便是藥師府的那些老傢伙趕來,都不一定能夠把秦大壯和滕彪給救活。
當王逍遙和羅素梅看着秦天縱做出的一系列眼花繚亂的動作時,他們傻眼了,因爲秦天縱的那些救治手法實在太專業了,他們甚至有一種置身於藥師府的錯覺。
直到秦大壯和滕彪兩個人面色變得紅潤,王逍遙和羅素梅才鬆了口氣,他們看向秦天縱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個怪物一般,要不是深知藥師府沒秦天縱這麼一個人,他們甚至懷疑秦天縱是藥師府派過來的。
王景略並沒有注意到秦天縱搶救滕彪和秦大壯的動作,此時他心中只有無盡的屈辱和憤怒,王景略壓根也沒想到自己欺負人不成,反而被人給狠狠地欺負了。
王景略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逃離雲濤居,然後把今日所受之辱十倍百倍地償還給秦天縱。
“王景略,我現在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讓你解釋冒犯我雲濤居的原因,你要是編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我並不介意拿你開刀”救治完滕彪和秦大壯後,秦天縱這才站直身體,冷冷地注視着王景略,漠然出聲道。
“秦天縱,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東西了,就你那點微薄修爲,做門派核心弟子都有點勉強,居然妄想做我們的大師兄。你要是識相,就立即放掉我,並給我磕頭道歉,那樣我兩天後的風雲擂臺賽上還可以放你一馬,不然的話,兩天後便是你的祭日”看到秦天縱對自己說話時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王景略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終於冒了出來。
“葉武,掌嘴十下”見王景略到現在還不識時務,秦天縱冷笑一聲,輕聲吩咐道。
“是,少主”葉武聞言恭敬地回了一聲,然後掄起一巴掌便朝王景略的嘴巴閃了過去。
王景略本來想再次提醒秦天縱勾結外人欺辱神藥門弟子是大罪,只是聽到葉武無比恭敬的一聲“少主”後,王景略頓時腦袋一片空白。
要是葉武是秦天縱的下人,那葉武自然是算不得外人的,也就是說今天秦天縱完全吃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