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與李家對抗,小子,你眼裡還有李家麼?”
陰狠的盯着李子墨,李白旭冷冷的開口。至於出現在李子墨身後的睡聖和小翠,他一點也不在意,一個乞丐,一個婢女,能翻起什麼浪來。
“李家?就憑你,也能代表整個李家?”
李子墨也是毫不示弱,冷冷的與其對視,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寒光。
沒由來的一哆嗦,在這樣的目光下,李白旭竟然感到了一絲恐懼。
他強打精神喊道:“我是李家的二老爺,憑什麼不能代表李家,而你只是個紈絝,也敢對抗李家?”
沒有理會李白旭的叫囂,李子墨冷聲問道:“李虎三人可是你指使的?”
“不錯,我只是讓李虎三人給你一個教訓,免得你沾沾自喜,目中無人。”
事到如今,李白旭也沒有再掩飾什麼,他有些困惑,僅僅是派人教訓,就讓李子墨這麼大火氣?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三人意欲玷污我的侍女小翠?”,提到小翠,李子墨更加殺氣騰騰。
小翠可以說是紈絝少爺身邊最親近的人,無論如何李子墨也不能讓其受辱。
李白旭倒是一臉愕然:“一個侍女?你僅僅因爲一個卑微的侍女,就要與我作對?”
他不解,侍女僕人只是李家最低微的下人,沒有什麼尊嚴可言,李子墨居然因爲這樣一個卑微之人,殺氣騰騰的來找他麻煩。
“在你們眼裡,她只是個侍女,但是在我的心裡,她是我最親近的人,任何侮辱她的人,都得死。”
“所以,李虎三人已經下黃泉了!”
這片大陸,弱肉強食,人命不足惜。李子墨知道跟這些腦子裡不顧及他人死活的傢伙是講不通道理的,所以他只是說小翠是他最親近的人,如此便足夠了。
院門邊緣,睡聖衣衫襤褸,臉上流露出複雜表情,而其身旁的小翠早已感動流淚,李子墨那句她是我最親近的人,讓小翠感動到無以復加。
“你居然殺了李虎三人?”
李白旭和他周圍的護衛都是震驚不已,要知道,李虎三人可都是武道十重,居然就這麼隨意的死在了李子墨的手上,而且李子墨看起來還沒有一絲損失。
尤其是那些手握兵器的護衛,身體都是一陣冰涼,他們當中很多人都不及李虎三人,拿什麼抵擋李子墨?
很多人,已經生出了退縮之意。
見狀不妙,李白旭連忙喊道:“誰能殺了這個紈絝,老爺我就賜予他無窮資源,幫助他晉級到煉體境!”
此話一出,頓時其身邊護衛都是目光火熱起來!
煉體境,很多天賦不佳之人都無法進入,其中有很多是因爲沒有資源,而李白旭的話,無疑讓這些本就清寒之人心頭灼熱起來。
“拼死一搏,或許有機會,一旦晉級到煉體境,我們可就是人上人了!”
“殺了他!”
李白旭身邊的護衛皆怒吼,握緊手中兵器,殺氣沖天,如潮水般涌向了李子墨。
儘管很多人知道自己不敵,但是在晉升煉體境的巨大誘惑面前,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此刻只想殺了眼前這個紈絝。
“無知!”
李子墨漠然一語,身影陡然變幻起來,有些虛無縹緲,讓人捉摸不定。
“迷幻步?”
院門口的睡聖驚駭出聲,一臉的難以置信。
迷幻步,一種傳承自上古的步法,虛無縹緲,迷惑敵人,是對敵的絕佳身法,睡聖也是無意中在一部古籍上看到這種步法。讓他震驚而困惑的是,李子墨怎麼會這種古老而神秘的步法?
一羣護衛衝到了李子墨身前,他們卻駭然發現,那個紈絝居然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那個紈絝呢?”
幾十號護衛拿着兵器,有些呆滯的站在原地,突然消失的李子墨讓他們難以相信。
噗!
一名護衛顫抖而呆愣的看着自己的胸膛,那裡,出現了一隻被血液染紅的手。
撲通!
血手抽回,這名護衛直直的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體內生機迅速流逝。
“爲虎作倀者,死!”
李子墨寒冷到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迴盪在這些護衛的耳邊,如同死神的迴音!
撲通,撲通,撲通!
隨後,幾道聲音緩緩響起,在這片安靜的院落中是那麼的明顯。
瞬息之間,又有幾名護衛失去了性命。
“啊!”
剩下的護衛悚然驚醒,各自瘋狂大叫,揮舞着手裡的兵器,向四周亂刺。
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他們都是大驚失色,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可是他們這方卻不斷有人死亡,這是極爲恐怖的。
幾名護衛胸口被洞穿,血流了一地,臉上還凝固着生前駭然驚恐的表情,這一幕,讓剩下的護衛都寒了心。
任憑這些護衛胡亂劈砍,始終有人倒下,死狀與先前死亡護衛一模一樣。
李白旭也是大驚,他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難以捕捉到一絲影響,唯有己方護衛在不停倒下。
他震驚,心裡慢慢出現一絲懼意,如此神鬼莫測的手段,無疑會讓人感到恐慌。
只有睡聖眼睛通明,勉強捕捉到了李子墨的身影,其眼裡有濃濃的疑惑一閃而過。
這時的李子墨,更加神秘了。
“啊!”
“魔鬼,他是魔鬼!”
“救命啊!”
最終,剩下幾名護衛被折磨的大叫,丟下手中的兵器,瘋狂衝出了院落,逃向了遠處。
在他們的心裡,這一幕必將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李子墨和睡聖都沒有阻攔這些僅存的護衛,他們也不想多造殺孽。
院子裡,數具身披盔甲的護衛躺在地上,鮮血淋漓,臉上表情異常駭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小翠有些害怕,畏懼的躲在了睡聖的身後。
“現在,輪到你了!”
寒冷至極的聲音裡,李子墨緩緩現身,就如同憑空出現一般,讓李白旭渾身一震。
面對這個自己一向瞧不起的紈絝,李白旭心裡頭一回感到了恐懼。
心頭十分苦澀,這個紈絝,還是那個禍害錦山城,不學無術的李家二少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