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李青的這一番手段,立刻就令虛神宗的諸位長老們都是不禁瞪大眼睛,心中思索,這、這小子又精進了?
一年前元醫宗發生的事情,他們雖然沒有到場,但是也記憶猶新,知道李青這小子已然得知了虛神宗的真相。
那個時候,李青纔不過玄胎一重境,連虛神內門的幾個隱修長老都難以擊敗,他們便也放下心來,並不覺得有一天,這小子能夠殺回虛神宗。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小子,一年後回來了,而且境界是如此之高,修爲是如此之深,竟能夠破了他們聯手的氣壓壓迫之勢!
而且,神色表現的是如此之輕鬆。
外門長老金頭陀長老,看着殿下的李青,駭然的眼神之中更多的是欣慰和惋惜,他欣慰是欣慰他看中的弟子,總算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而他惋惜,則是惋惜這樣一個好苗子,就這樣成了虛神宗的敵人。
當年之事兒,逼的李青父親李玄機自廢聖陽元胎之事兒,他並沒有參與,甚至當時還千里迢迢趕回來,阻止李玄機動手,只可惜……這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而除了金頭陀長老和一些新晉的長老們以外,那些參與了二十年前的事兒的長老們,皆是眼神一沉。
在他們看來,以李青的境界,無異於找死。
畢竟虛神宗的龐大底蘊,遠遠不是李青能夠對抗的。
衆人思索之間,整個聆聽大殿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和壓抑了起來。
內門長老天儀的眼珠子轉動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而虛神宗一宗之主無敵,就靜靜的坐在高臺之上,冷眼審視着下方的李青,方纔李青小展手段,也確確實實驚到他了,他沒想到這李青的天賦竟不比他的父親差上一絲一毫,都是如此之妖孽。
這個時候,無敵打破了大殿壓抑的氣氛:“李青皇子,你今日來我虛神宗,所謂何事?”
現在李家掌管了燕國,處於燕國境內的虛神宗自然對李家的子弟高看一分,當然,李青的身份,也換成了皇子。
他的言語很是雄渾,顯示出了強悍的修爲。
李青只是聽着,就覺得心臟在劇烈跳動,彷彿隨時都要爆炸一樣。
“這就是龍胎境的強大實力麼……”李青不止一次感受過龍胎境強者的強大,如今他踏入玄胎八重境之後,感受最深。
龍胎境強者,對弱者,這幾乎是靈魂上的壓迫,而不是氣勢上的。
他忙收斂心神,渾身結出一道厚厚的元氣罩,頓時將無敵強大聲波而帶來的靈魂壓迫給驅除了。
“不錯……”即便只是簡單的靈魂壓迫,無敵也是使了五六成的力道,能被李青安然無恙的擋下來,着實證明李青境界深厚,也讓無敵對他的實力,有了一個更深的認識。
“不得不說,我輩弟子之中,無人可以超越你。”
無敵難得誇獎一次人,若虛神宗的弟子被如此稱讚,一定會興奮不已,畢竟這是強者的認同。
可李青聽了,
卻只是淡淡一笑,道:“是啊,若我沒有實力,恐怕一輩子也無法得知事情的真相吧?”
“李青,我警告你,這可是虛神宗!可不是你李家的皇宮,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
聽出李青言語中的挑釁意味,一位年輕的長老立刻指着李青的鼻子,喝罵道。
“那麼……你們虛神宗就可以隨意把我的母親關押在天牢之中,整整二十年?”李青反問了一句。
“哼,你母親被關押在虛神宗裡,那是因爲她有價值,他的陰風煞體是千年難見的體質。要怨,就怨你母親吧,怎麼生的這樣的一個體質!還有,你的父親也同樣有罪,既然身負聖陽元胎,就不該修煉,和天道奪壽!”
這一位長老說起話來,洋洋得意,顛倒黑白。
在他看來,虛神宗可是一個道統,你李青也不過是個國統的人物罷了,實力弱小,活該受欺負。
有的長老鬨笑了起來,而有的長老則是搖頭長嘆,就是因爲這些自以爲是顛倒黑白的人多了,眼下的虛神宗才如此的烏煙瘴氣。
“什麼,你再說一句?”
李青心裡本就壓着怒火,此刻聽到這位長老不覺死的挑釁,更是怒火騰騰。
他李青心性再平靜,一旦觸了他的逆鱗,那就只有死。
那長老心想這麼多長老在場,你李青再厲害,還能殺了我不行?想到這裡,他便也大膽起來,冷笑的說道:“你母親……”
誰知他還沒有說第四個字,李青一隻手已然掐住長老的脖子,將他咔嚓一聲,直接給擰斷了。
斷了頭顱的長老,立刻化作一縷青煙,飄出了殿外。
“想走?”李青看出來了,這長老還暗暗修煉着儒道,肉體雖亡,但神魂仍在,一旦找到虛神宗的弟子,只怕能附體重生。
他眼神一掃,也是神魂飛出,一道元氣撒出,立刻毀了長老的最後一絲念頭,讓其魂飛魄散。
交手不過半個呼吸時間,長老便撲通一下倒在大殿之中,腥臭的鮮血一下子擴散了起來,讓整個大殿的氣氛,更加緊張。
並沒有人救這個長老,因爲這個長老平時也是一個毒舌,和很多人關係不好,況且長老們只求自保,根本就不管同伴的死活,除非宗主出手。
隨着這個長老的斃命,其他長老人人自危,都是不敢說話,甚至和李青都不敢有眼神接觸,畢竟以眼下李青的實力,他們內門外門長老之中,只有天儀、金頭陀、無敵三位可以將其擊敗。
“呵呵……你們都沒有動手。如若今日我李青不是玄胎八重境,而是玄胎一重境,恐怕不等我開口,你們便一個個揮掌要來斃我吧?方纔這位長老嘴巴太髒,所以我送了他見了閻王。”
李青淡淡的道,言語之中毫不收斂,顯示出來他的君王氣勢。
這時候,一直不曾開口的天儀長老,微微的笑了笑,將一對白眉毛翹了起來,淡淡的道:“李青皇子,既然來了,就請開門見山,說明來由吧。”
無敵也是感興趣了起來。
對於長老斃
命一事兒,他們隻字不提,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其實在場的人都明白,李青不只是只有李青,更有身後的燕國,他們想要毀滅李青,就不得不掂量掂量,和長老的性命相比起來,這些都不值一提。
“我想知道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我想要一個答覆。”
李青淡淡的道。
這一年之中,他一直都在回想父親當初所說的話,他總覺得父親言語之中有所隱瞞,絕非他說的那麼簡單,否則的話,以父親的心性,又豈能平白無故的自廢元胎,然後在李家安心的當他的家主?
他總覺得疑點很多。
而且,虛神宗關了他母親二十多年,必須得有一個答覆,還一個公道!
他言語之中雖然平靜,卻在天儀、金頭陀、無敵等人心中起了軒然大波。
他們三人可以說是對二十年前發生之事兒,最爲清楚和了解的,也是最難以逃脫干係的。
無敵眉頭一簇,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那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我。”
就在無敵不知該如何作答時,一個雄渾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緊接着,走進來一位儒生打扮的樣貌比較年輕的武者。
這人周身元氣狂暴,只是一到殿中,便不禁收斂了起來。
看到此人,李青險些激動起來,道:“師傅?”
沒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手把手教授李青掌控之術,傳授李青《太子盛典》心訣的儒旗,也曾經化名荊軻,刺殺秦王。
李青記得他上一次來虛神宗的時候,師傅儒旗就不在虛神宗中,讓他遺憾了很久。
“別叫我師傅了……”
儒旗看到李青,此刻竟也低下了頭來,“你母親……當年被封印在天牢之中,全因爲我……我之所以傳授你武道,教授你掌控之術,《太子盛典》心訣,是師傅我心中有愧啊……”
“師傅,你!”李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母親被封印,竟然和自己的師傅有關?
說到這裡,儒旗眼睛酸酸的,“當年我和你父親是一起拜師虛神宗的,那日我們看到你的母親,也是當年的林家大小姐,便都是一見傾心……於是之後我們二人便追求踏雪,最後是你的爹爹贏了……我當時意志消沉,心生妒火,便起了將二人毀滅的心思……”
“師傅?”李青愣住了,他沒想到。
“於是我便將聖陽元胎的事情散佈了出去……”說到這裡,儒旗已然泣不成聲,難以想象,他現在是如何的懊悔,“徒兒,不……李青,你原本應該有個和睦的家庭的,全是我給害的……”
事實上,上一次李青之所以沒有見到自己的師傅,全然是因爲儒旗想要逃避現實,怕李青追問真實。
“你……”
李青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而就在這時,天儀卻狂笑了起來:“真是可笑啊,儒旗啊儒旗,你真的以爲,林踏雪被封印,和你有關?”
此話一出,所有知道二十年前往事的人,都是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