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良負責的是預備役這一塊,聞言道:“預備役已經成立十天,凡是十二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正常男子和十二歲、四十五歲以下的女子必須參加預備役。預備役分爲兩部分,一是守備軍,訓練的內容與戰兵一樣,但時間和強度減少一半,他們是戰兵的補充,其人數共計七百二十人,其中男四百四十人,女二百八十人。二是民兵,訓練強度小多了,以增強體質、隊列和少量的武器運用爲主,人數共計一千五百人,男有一千一百人,女四百人。不過,守備軍和民兵只經過幾天訓練,還不堪一用,但守備軍在戰場上打打下手還是沒有問題的。”
張無易點點頭,預備役才成立十天左右,他們現在能排列成整齊的隊列就很不錯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用。
“好吧,預備役能打下手也不錯,可以派上用途,等一下再說這個問題。現在說第五點,也是立即要辦的一點,就是此次戰死戰傷戰士的撫卹等事項。我們不僅要給他們豐厚的撫卹費,還要給予厚葬,我要親自主持此事,爲戰死的戰士擡棺,我們要讓所有百姓都知道,這些戰士是爲了保衛他們而死,是爲了全天下勞苦大衆而死,他們生得偉大,死得光榮,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興夏軍是爲什麼而戰,要讓所有人都爲成爲興夏軍而榮耀!”張無易說道。
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雖然接受了張無易一系列的後世思想,但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加上時間太短,思想不可能立即就轉變過來,打土豪、分田地,他們能接受,各種戰略戰術他們也能按受,張無易規定的各種柯刻紀律他們也能接受,官兵平等他們也能接受,但張無易要親自爲戰死的戰士擡棺,他們一時間還真無法接受。
看着衆人的表情,張無易忍不住搖搖頭,作爲後世的人,有人人平等的觀念很正常,雖然張無易也明白不一定人人平等,但從人格上講,確實人人平等,至少,他覺得爲戰死的戰士擡棺沒有什麼不對。
“各位,我知道你們一定在想: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我認爲,那是一種謬論,各位想一想,滿清入關後殺了我們多少人,那些被屠殺的百姓,他們本來安寧的活着,但卻是禍從天降,無數人家破人亡,爲什麼會那樣?那是因爲沒有人保護他們,保護他們的應該是誰?那就是軍隊。也許你們要說,軍隊到最後比匪還可怕,但是,那是舊式軍隊,而我要建立的軍隊是新式軍隊,這舊式軍隊和新式軍隊的區別就在於,我們興夏軍是一隻有靈魂的軍隊,而舊式軍隊則沒有靈魂。軍隊的靈魂是什麼?就是他們知道爲何而戰,爲何而戰?不是爲金錢、爲升官發財而戰,而是爲了廣大勞苦大衆不再捱餓,不再受凍,不再家破人亡、流離失所而戰,爲實現大同社會而戰。興夏軍,絕不是過去那種大字不識的大老粗,他們每一個人都要有知識、有理想,他們每時每刻都會記得自己是百姓的子弟兵,他們都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爲全天下的勞若百姓過上幸福生活而戰!這樣一支軍隊,纔是一隻打不敗、拖不垮的軍隊,他們只會爲百姓而死戰,絕不會禍害百姓。而這樣的軍隊,纔會受到百姓的擁戴,纔不會再有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的謬論。我希望,我們興夏軍的出現,能改變世人對軍隊的看法,能以當兵榮耀、自豪!”張無易信誓丹丹地說道。
“說得好,我支持會長的決定,明天,我也要親自爲烈士擡棺!”申良叫道。
“我也要擡棺!”魏懷遠說道。
“我也要擡棺!”周林啓說道。
“我等也願意擡棺!”其他人也跟着叫起來。
“各位的思想有如此轉變,我也是無比欣慰,我希望此次葬禮要隆重,張執委、陳執委,散會後,你立即派人去各地通知互助社的人,讓他們趕往烈士陵園,葬禮後天上午舉行。”張無易說道。
張含倉與陳憐月同時應是。
張無易繼續說道:“現在討論一下興夏軍擴編之事,守備軍中,如果不是太過重要崗位的守備軍戰士,可以轉成戰兵,嗯,以後戰兵改名爲野戰軍,申老,大概有多少?”
申良說道:“現有四百四十名守備軍中,有三十五人在非常重要的崗位。而二百八十位女子守備軍,有二十多人在重要的崗位。”
張無易想了想道:“這樣吧,轉四百名男性守備兵成爲野戰軍,至於女兵,他們這段時間在學習醫藥知識,雖然才學幾天,應該能起一定的作用,我打算成立一支醫療隊,在戰場上也能救護傷員。”
申良問道:“醫療隊的規模有多大?”
張無易說道:“先成立一個連吧,平時她們留守,一旦戰事需要,就隨軍出發。”
申良點點頭道:“我會去辦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