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小草莓上前，帶着些許歉意，現在的她倒是沒舉着手機直播。
“那個……我想跟你認識一下，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人這麼能吃！”
“我真的想拜你爲師，教教我好吧？”
小草莓眼巴巴看着‘林凡’，一臉懇求。
“我教不了你。”齊紫霄緩緩搖頭：“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能吃怎麼教？
這完全是煉體修士的被動技能……
“等等。”
小草莓再度叫住齊紫霄：“就算不能拜師……我們能不能交換一下聯繫方式？”
“有什麼作用？”
電話號碼、飛信什麼的，齊紫霄現在已經玩的非常明白，但是一個陌生人，交換聯繫方式的作用是什麼？
“額……”
小草莓有些愣住了。
現在的人都這麼直接的嘛？交換個聯繫方式都要問我有什麼好處？
莫非……
他對我有非分之想？！
嘶！！！
小草莓連乾笑道：“那個……以後一起約飯啊，你這麼能吃，完全可以當大胃王，要不……咱們一起直播？”
她小算盤打的叮噹響。
就齊紫霄的食量，只要一起直播，還不是分分鐘稱霸吃播和大胃王界？
“直播……沒興趣。”
齊紫霄再次搖頭。
小草莓急了，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聽齊紫霄又道：“約飯可以，不過得是好吃的。”
“最好是今天這種，隨便吃，吃完不用給錢還有好處拿。”
“有有有，我們互換一下聯繫方式，之後有這種活動我聯繫你。”
對於這個要求，一般人或許會覺得奇怪，但是小草莓卻覺得太正常了。
這是‘大胃王’纔有的苦惱啊！
誰都喜歡吃美食，偏偏他們這類人吃的太多太多，一般家庭哪裡養的起？！
比如去餐廳吃飯什麼的，人家一人點上兩三個菜就算不錯了，他們大胃王呢？
直接點一本！
能不能吃飽還要看這餐廳的份量怎麼樣……
就這，一般人能養得起？
想吃免費餐的要求很過分？簡直太正常了啊！
“那好。”
齊紫霄也沒含糊，聽說之後還可以吃免費的美食，甚至吃完還有東西拿，當然是來者不拒。
“那，再見了。”
拿到齊紫霄的聯繫方式後，小草莓也鬆了口氣，歡快離去。
同時琢磨着，到哪兒再讓齊紫霄露個臉？
畢竟就他這食量，出現在自己的直播間，那就是妥妥的熱度啊~！
……
“直播……”
“我得看看直播到底是什麼。”
再度攔了一輛車，前往玉石加工廠的路上，齊紫霄拿出手機，查詢了一番直播到底是幹什麼的。
而當弄清楚後，不由微微皺眉。
“會被很多人通過直播間看到？這與那傢伙定下的‘低調’不符吧？”
“還是不要直播了。”
……
C市玉石加工廠不算大。
事實上這玩意兒也就Y省等邊境地區纔多，且足夠專業，其他地方雖然也有，但大多比較一般。
好在，雖然不算大，但也可以承接外來的原石切割、打磨、雕刻等等業務。
齊紫霄入內，立刻便有工作人員迎了上來。
“先生你好，我是王杉，請問你是來購買玉器還是？”
“切割原石。”
齊紫霄開口。
“哦，原來是切割原石。”王杉臉上的笑容瞬間涼了大半：“請跟我來。”
他們這等接待和銷售人員，最看重的便是提成，切割原石雖然也有一些，但那點錢，還不如隨便賣點小玉器……
所以他們最希望的就是碰到一些個批發老闆，一次性進貨一大批那種，提成非常可觀。
可顯然，眼前這個不是。
從前廳而過，進入內部道路，再從內部道路穿行數分鐘後，切割地便到了。
“先生您有熟悉的師傅麼？”
雖然不怎麼開心，但王杉的職業素養不錯，並沒有應付了事，而是按照流程辦事。
“沒有，你就隨便找個師傅幫我切了就成。”
“好勒，那我看看哪位師傅有空吧。”
簡單交流後，王杉給齊紫霄介紹了一位‘劉師傅’。
“正好，劉師傅有空，他可是咱們這兒的老人，技術一流，您跟他交接就成。”
說話的同時，王杉也不忘了看一眼齊紫霄身後的登山包。
畢竟，諾大一個登山包，鼓鼓囊囊的，實在很是引人注意。
“反正這時候一般也沒客人來，不如就看看吧……”
想了想，王杉沒走，而是留在原地，準備看看。
看人賭石，其實也是一種樂趣，只不過心臟不好的容易出事就是了……
“把原石拿出來吧？價格方面你放心，都是明碼標價，正規的。”
劉師傅看上去頗爲和藹，笑着開口。
齊紫霄並不含糊，直接從包裡取出自己帶來的原石，比籃球還大近乎一半的原石，讓王杉頓時吃了一驚。
“這麼大？！”
“是挺大。”劉師傅也有些驚訝，但卻能夠剋制：“不過這麼大的原石……”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王杉卻是立刻醒悟。
就這麼大個兒的原石，如果有料……得值多少錢？如果真看的出來有料的話，人也不會拿到C市來開不是？
換言之，這玩意兒基本上可以斷定會切跨。
說話的同時，劉師傅拿出一個小手電，在表面照了一下，然後……
碧綠色光芒透皮而出，在手電光芒的照耀下，哪怕是隔着石皮也難以阻擋。
劉師傅：“這？！”
王杉：“？？？？”
“沒理由啊……”
劉師傅震驚之餘，低聲自語：“這麼大的原石，這麼好的賣相，但卻沒有人工作假的痕跡，這……”
隱藏的土豪？！
還是一個隱藏且任性的土豪？
他看了齊紫霄一眼，基本確定了這就是一個隱藏且任性的土豪。
不然沒這麼玩兒的！
這麼好的原石，一看就知道價值驚人，結果買到C市來切，這不是有錢任性是什麼？！
雖然原石只看表面代表不了什麼，誰也不瞭解內部的情況，但表面有這種賣相，就足以讓其價值飆升……
“怎麼切？！”
劉師傅興奮了。
原本還以爲只是一個小年輕隨便買了些小玩意兒來切着玩兒，他都沒怎麼上心。
但此刻，卻是瞬間精神滿滿。
“我也不懂。”
齊紫霄攤了攤手，她對原石、賭石什麼的瞭解，僅限於千度，倒也知道拿手電筒照是爲了判斷情況，但怎麼切……一竅不通。
之所以來這裡切開看看，就是爲了驗證自己心中的判斷。
如果……
如果有靈氣的原石內，真的是價值極高的玉石或者翡翠，那麼自己就能通過這個方法快速累積財富，然後再用財富去換取更多‘僞靈石’。
一切爲了靈氣！
“那老頭子我就自作主張了，我看這原石賣相很好，就直接先磨皮吧！”
“對半切……我是不敢切的。”
這麼好的賣相，如果給人對半切，切出問題了，自己怕不是得涼！
“成。”
齊紫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不懂的情況下，就讓專業的來。
很快，劉師傅開始動手磨皮。
而這麼大一塊原石，哪怕不知道品相到底如何，也依舊是吸引了不少附近的人前來觀看，同時，他們也聊開了。
“這原石個頭是真唬人。”
“不過這麼大個頭的原石，十個有九個半都是垮吧？”
“那倒是，畢竟真這麼大個兒，切漲的話怎麼得都得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了吧？”
“的確，如果雕刻出來，還會更加誇張……”
“磨皮？！老劉怎麼會選擇磨皮？？？這……”
劉師傅的手法讓他們有些傻眼。
一般而言，不怎麼樣的原石都是對半切，好一點的就是開個窗，切一片下來看看情況，只有真正能看見貨的原石纔會選擇磨皮。
“難道這原石？！！！”
在衆人的震驚之中，石皮一點點剝落……
綠意浮現，雖然不是極品玻璃種，但品質也很高，大約是糯冰種的樣子。
“媽耶？！這麼大的糯冰種？”
“不，不全是，後面有一小塊基本算是廢料……”
“就特麼那一塊是廢料這也漲了啊，大漲！！！”
“我去，拍張照裝個逼先。”
“今天我也算是見識了！”
圍觀衆人驚聲連連，王杉目瞪口呆，劉師傅放下磨皮機，一雙大手緩緩撫摸着這塊翡翠，宛若撫摸心愛的女人……
“這是……漲了吧？”
就在衆人震驚不已的時候，齊紫霄輕聲詢問。
“……”
現場瞬間安靜了！
王杉第一時間退到旁邊，開始打電話搖人。
“你……你看不出來？”劉師傅錯愕不已。
“我是第一次弄這個。”齊紫霄迴應：“應該漲了吧？”
劉師傅一臉茫然加無語：“……，你買成多少錢？”
買成多少錢？我總不能說這玩意兒是從人家查封的鋪子里弄出來的吧？
齊紫霄回憶了一下，當時這塊原石在鋪子裡的標價好像是……兩百萬？
“兩百萬吧？應該是。”
兩百萬，應該？！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甚至有脾氣火爆的想要罵娘。
你特孃的到底有多少錢啊你？兩百萬的東西你都記不清價了，還應該？！
劉師傅以手扶額：“大漲。”
“我是切原石的，對於價格的把控不是特別準確，但這玩意兒，我估計得大幾百萬、上千萬去了。”
這麼值錢？！
齊紫霄眼前一亮。
但隨即，她又微微皺眉。
值錢又怎樣？
她要的並不是錢，而是‘僞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