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音在空中不斷的爆響,那螺紋鋼和扳手在空中幻化出一道一道的虛影。
劉彪那廝每砸一扳手就是一聲吐氣狂喊,威猛無匹,不得不說,在氣勢上,劉彪已經完全壓住了柱子。
戰況很快就顯出端倪,開始還能夠頂住劉彪那狂風暴雨般打擊的柱子身體逐漸開始後退了,劉彪每砸一扳手,他就必須往後退一步,那巨大的身體都被劉彪砸得佝僂了很多,顯然,情況對他不妙。
看着兩個猛人瘋狂的對抗,周圍的人都是一陣心悸,這兩人個似乎已經不是打架了,完全就是比力氣大,每次都是朝對方的武器上面砸,那螺紋鋼和扳手相撞發出的聲音讓人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彷彿每一次都是敲在自己的心臟上面。
“蓬!”
“哐當……”
一聲巨響,終於,柱子抗不住劉彪的狂暴打擊,手中的螺紋鋼被砸得脫手掉在地上,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柱子的虎口已經被震得破裂,鮮血淋漓,柱子的五官一臉扭曲,顯然,他很痛苦。
“呯!”
劉彪沒有絲毫停頓,跳起來就是一扳手狠狠的砸在柱子的肩胛骨上面,“咔嚓”一聲,幾乎是每一個人都聽到了那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柱子抱住一手抱住自己的肩膀慘叫一聲連連後退,龐大的身體笨拙無比,沒有了絲毫開始的靈活,顯然,在劉彪瘋狂的打擊下他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蓬!”柱子背靠在了那麪包車上,麪包車都被靠得不停的晃動。
“還有誰不服氣?” WWW◆ т tκa n◆ c○
劉彪一臉獰笑的看着周圍十多個手持武器的十多個漢子,那眼神過處,紛紛迴避,雖然他們人數衆多,但是,剛纔被劉彪的氣勢所奪,何況,柱子在他們心目中就像神一般的存在,現在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沒有招架之力,他們又算得了哪根蔥?
看那巨大的扳手,估計就是輕輕的一揮,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沒有人會愚蠢到認爲自己比柱子還強悍。
一般的混混,在佔優勢的時候比誰都勇猛兇殘,但是,如果情況不對勁了,就會畏手畏腳,這也是混混和軍隊的區別,混混的工作沒有太多的約束,大不了不幹了,而軍隊有軍事法庭,所以,無論是組織還是紀律我無法比擬。
“喊彪大爺!”劉彪狂笑着走到那柱子面前。
“……”柱子嘴角溢出鮮血,緊緊的咬着牙關,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劉彪,一臉怨毒。
“媽的,比我高,蹲下來。”
“蓬!”的一聲,張揚一腳踢在柱子的小肚子上,柱子一聲慘叫,整個身體立刻佝僂在了地上,額頭上豆子大的汗珠直往下滴。
但是,劉彪沒有放手,一扳手又砸在柱子的另外一邊肩胛骨上,一陣骨裂的聲音聽得人們一陣牙酸。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警笛的鳴叫聲音,很快,兩輛警車直接開到了大門口,從警車上面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
一羣混混似乎知道信息,早就把手中的兇器扔到一些角落,只剩下劉彪一個人凶神惡煞的站在中間,當然,還有開始那腦袋被打破暈倒在地上的漢子和萎靡不振的柱子。
柱子整個人都萎靡了,癱軟在地上,一臉慘白,表情痛苦異常。
讓所有的司機驚奇的是,那看起來有點傻的劉彪居然豪不抵抗,把扳手往地上一扔,任幾個警察把他戴上手銬拖走。
很快,醫院的救護車也趕到了,在一羣司機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纔把兩個傷員弄上車,一陣笛聲後,救護車警車都離開了,工棚安靜了……
無論是司機還是那羣混混都鬆了一口氣,剛纔劉彪和柱子的戰鬥讓他們現在還心有餘悸。
其中一個年齡大點的混混在打了一個電話後,就開始坐到那辦公桌的後面準備結賬,一些司機也重新排隊結賬。
“呯!”的一聲,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走到辦公桌前面,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辦公桌上面。
“我的兄弟劉彪呢?”阿澤緊緊的盯住正在拿賬本的老混混。
“不認識,誰是劉彪?”老混混擡頭看了一眼阿澤,似乎沒有把這少年放在心上。
“剛纔他還打電話說在這裡有人不給他的血汗錢,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阿澤把一個司機扒開,站在了那辦公桌的前面。
一羣流氓和司機都是一咯噔,找麻煩的來了。
不過,沒有人把這個矮小的少年放在心上。
“小夥子,你的兄弟已經被派出所帶走了,別在這裡鬧事,不然……嘿嘿……”老混混看了一眼提着傢伙圍攏過來的混混,頓時膽子一壯。
“只要我兄弟沒有出來,這裡誰也不準開工。”阿澤冷笑一聲。
“呵呵,現在的孩子一個比一個牛逼,看來,我們已經到了退休的時候了。”
老混混大笑着站了起來,一手提起那根鐵棍,本是站在他後面的幾個混混都向阿澤包圍了過來,面對劉彪他們可能還沒有羣毆的勇氣,但是,面對這個稚嫩的少年,每一個都是摩拳擦掌,剛纔他們沒有參加戰鬥在這些司機面前就已經很丟臉了,現在正好來一個軟弱好欺的主,正好可以揚眉吐氣一番。
“砍死丫的……”
突然,一個混混發了一聲喊,十多個混混猛的提着長短兵器朝阿澤撲了過來。
鋒利的彎刀!
阿澤出刀了,他的刀第一個目標就是那提着鐵棍的混混,刀鋒在空中劃破一道美麗的線條,線條散發着耀眼的白光,很多圍觀的司機感覺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
“啊……”的一聲慘叫,阿澤的刀鋒已經挑破了老混混的手筋,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阿澤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他知道,他的境界又提高到了一個高度,現在,他的目標已經不侷限於心臟和腹部了喉嚨這些致命位置了,現在,他可以任意的選擇攻擊部位。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可以配合刀鋒速度做一些大幅度的變相動作。
這是他從將軍那套動作裡面領悟出來的。
刀光在空中帶起一片鮮豔的血花後並沒有停止,阿澤的是短兵器,適合近戰,就在他挑斷那老混混的手筋後,立刻身體一矮,躲過後面橫掃的一鐵棍,彎曲的雙腿猛然發力,身體突然暴起竄入人羣……
“啊……!”
“啊……!”
……
一連串的慘叫,阿澤就像地獄的惡魔一般,每一次刀鋒出擊都沒有落空,在一陣慘叫聲中,一飆一飆的血花飛射,阿澤的出刀角度非常刁鑽,無不是手筋腳筋……
阿澤的身法極其鬼魅,高超的閃躲技巧就是不遠處觀戰的張揚都歎爲觀止。
和劉彪的蠻力比起來,阿澤的身體更加靈動,充滿了一種美感,只是,那美感的下面藏着無邊的殺戮。
很快,十多個人有七個失去了戰鬥力,剩下的幾個混混一臉驚恐的看做阿澤不敢靠近,誰也想不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居然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刀刀見血,刀刀歹毒,讓人爲之膽戰心驚。
“總之,我的兄弟如果沒有出來,這裡不準開工!”阿澤的眼神冰寒無比,讓人感覺一陣刺骨的寒冷。
現在,沒有人不相信這少年的話。
……
很快,又是一陣警笛和救護車的笛聲傳來,幾個警察着滿地的傷員,看着阿澤那雙冰寒的眼睛,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小兄弟,你把刀放下再說。”一個警銜級別高一點的老警察抽出手槍小心翼翼,他是一羣警察裡面唯一配槍的警員。
“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如果我兄弟的事情沒有處理好,這裡不準開工。”
“這個……我儘量滿足你,你那兄弟現在正在警察局等待處理,要不,你和我們一起看看去?放心,法律會給你們一個公正的處理結果,你要相信警察。”老警察不禁心理一陣慚愧,他的工作只是把這少年安全忽悠到派出所,其它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多少,雖然他很同情這些民工,但是,他無能爲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