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別殺我……不是我乾的,是我的老大要抓你們的……”恩德布爾強健的身體縮成一團,顫抖着身體,一雙眼睛還恐懼的看着正在享受劉彪按摩的銀魅。
這個時候,恩德布爾的靈魂都已經沒銀魅懾服了,不過,無論誰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動物在頃刻間就殺死數十條全副武裝的海盜,都會產生恐懼害怕的心理,何況,其中還有很多人還是和他朝夕相處的夥伴。
實際上,銀魅已經在他的心裡,種下了一個永遠無法遺忘的心理陰影。
在恐懼陰影的籠罩下,張揚的審問是極度吃力,至少過了半個小時,張揚才弄清楚一個大概。
原來,他們被海浪衝到沙灘後,正好是到了索馬里摩加迪沙地區的海邊,恩德布爾海盜勢力臨時設置的總部就正好在這裡。
正是和張揚推測的一樣,恩德布爾因爲沒有受到太多的海浪撞擊,加上水姓好,最先甦醒的卻是他,而幾隻旱鴨子早就被海嘯折磨得不像人樣了,就是躲藏在張揚胸口的銀魅也被海水灌得昏頭轉向了。
恩德布爾叫來了人,立刻把張揚他們擡到這裡,恩德布爾的老大下令把張揚他們都關閉了起來,衆人正在飲酒慶祝,討論事情的時候,銀魅有如同閃電一般殺了進來。
實際上,在擡張揚的時候,銀魅已經感覺到了他們的敵意,但是銀魅當時渾身無力,恍恍惚惚的,根本沒法戰鬥,聰明的銀魅逃走了,當時一羣海盜看到一個髒兮兮的小動物逃走,都沒有當一回事,誰也想不到,正是當時逃走的那髒兮兮的小動物成了他們催命的閻王……“我們的東西呢?”蹲在地上的張揚緩緩站了起來,眼睛裡面閃過一絲鋒利的刀芒。
“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告訴你們……嗚嗚……別殺我……我還有七個孩子,還有懷孕的妻子……嗚嗚……”恩德布爾感覺到了張揚的殺心,痛哭流涕,黝黑的臉膛上面眼淚閃爍着光芒。
“你們說呢?”張揚最近翹起一個微笑的弧度,把目光轉向阿澤和劉彪。
“我看,他也挺可憐的,不如,給他一個機會吧……”
“嗯,我同意。”
劉彪和阿澤自然明白張揚的意思,假裝思考了一會道。
“呵呵,我的這兩個夥伴很同情你有七個孩子和懷孕在身的妻子,他們一致認爲,應該給你一個機會,你說怎麼辦?”張揚知道這黑人聽不懂中文,也懶得翻譯,估計這傢伙也猜測得到意思,直接說道。
“多謝,多謝……你們說,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恩德布爾頓時激動得老淚縱橫,跪在地上不停的朝阿澤和劉彪磕頭。
“嗯,這裡死這麼多人會有問題嗎?”張揚現在最擔心的警察問題,在一個陌生的國家,國家力量是讓人恐怖的,畢竟,他們是黑頭髮,黃皮膚,一看就是外地人,根本無所遁形。
“有……有,但是問題不大……只要儘快清理掉,就不會有什麼人追查的,我們這裡,每天都要死很多人,有餓死的,謀殺的,火拼死的……”恩德布爾結結巴巴道。
赫然,張揚想到,現在的索馬里,雖然有一個政斧,但是,實際上,大部分的地方都處於無政斧狀態,哪怕是有政斧武裝的地方,警察也只是一個擺設,對那些地方武裝勢力根本無能爲力。
據張揚知道消息顯示,索馬里是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經濟以畜牧業爲主,工業基礎薄弱。70年代初,由於國有化政策過激,加上自然災害等因素,經濟嚴重困難。80年代,在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支持下,調整經濟政策,強調優先發展農業,逐步實行經濟自由化,放寬貿易限制,鼓勵外資和私人投資,取消農產品價格控制,實行先令貶值、美元拍賣,緊縮財政開支等措施,經濟一度好轉。1991年後,由於連年內亂,工農業生產和基礎設施遭到嚴重破壞,經濟全面崩潰。
總之,這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可以說是民不聊生。
索馬里的族羣勢力就高達十多個,其中,最有著名的組織有索馬里民族運動,索馬里救國明煮陣線,拉漢文抵抗軍,索馬里民族聯盟,索馬里愛國運動,索馬里救國聯盟。
當然,這些還不包括遍地開花的海盜組織,在索馬里,當海盜是一項無比光榮的職業,只要家裡有一個海盜,在本地,絕對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而且,基本上可以保證一家人衣食無憂,所以,這也是索馬里海盜屢禁不絕的原因之一……在索馬里,每一個普通人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加入海盜組織。
從恩德布爾頓嘴裡,張揚還知道了一個重要的信息,索馬里海盜分屬不同團體,但我們也有幾個統一的對外組織。最大的組織有兩個,一個是‘邦特蘭衛隊’,另一個就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中南索馬里海盜組織,而且恩德布爾頓的老大還是該組織7人小組委員會成員之一。
只是,讓張揚鬱悶的是,他準備合作的夥伴現在已經躺在了桌子地下。
這是一個高大而肥胖的男姓黑人,黝黑的皮膚泛着油光,明顯是一副營養過剩,從胸口撕裂的傷口可以看到厚厚的油脂,這人帶着勞力士的金錶和鑽石戒指,穿着潔白的襯衣,這已經說明了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可惜,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銀魅目前還無法從穿着來分辨人物的身份和地位,張揚暗自嘆息……“記得你說過,你們的總部應該是在亞丁灣附近的一個城市,現在爲什麼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摩加迪沙?”
張揚靜靜的聽着恩德布爾頓,基本對海盜的內部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很多東西,是恩德布爾頓以前沒有說的,但是,張揚有一個疑惑,一般,海盜都在索馬里的中南地區,緊靠亞丁灣,因爲,在哪裡纔是海盜雲集的地方,也是一些油輪必經之地,在摩加迪沙,更多的是一些政治勢力,而不是海盜,張揚有點不明白,一個海盜頭目居然千里迢迢跑到摩加迪沙。
“在索馬里,每一個海盜的背後都有家族勢力和政治背景,這次,幾乎所有的海盜都趕到了摩加迪沙,據說,要舉行一個什麼會議,我地位低下,也不太清楚。”恩德布爾頓終於恢復了一點鎮靜,小心翼翼的說着,生怕張揚一個不開心就殺了,他對張揚的恐懼可是毫不遜色與小銀魅,因爲,他可是看到過張揚那乾脆利落的鐵血殺人手段。
聽到恩德布爾頓的解釋,張揚幾乎是立刻明白了,一些海盜爲了在國內擁有一定的影響力,或者說是怕政斧介入海盜的陸地打擊,一般都會支持政治勢力,爲一些組織提供資金等幫助。
難道,索馬里的政治格局有改變?
這將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索馬里建立武裝,最好的辦法就是扶持一個代理人,擁有自己的一塊地盤,至少,可以在自己的地盤爲所欲爲。
如果正的是組織勢力格局的改變,那正好是介入當地勢力的一次好機會,因爲,他們有足夠的資金和資本了,首先,他掌握着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的談判權利,還有劉彪從海里帶來的現金,至少也應該有二百萬美金……“我們的錢在哪裡?”張揚相信,錢肯定在這裡,時間非常短暫,對方不可能有時間轉移,再說,這地方就是恩德布爾頓這羣海盜在摩加迪沙的臨時基地,沒有地方比這個地方更安全了。
“都在,都在……”
果然,恩德布爾頓不敢隱瞞,從那倒在地上的屍體上取下一串鑰匙,帶着張揚來到一件臥室,臥室門口倒着兩具全副武裝的屍體。
打開了門,張揚就看到了一個笨重的大鐵櫃,看到這種鐵櫃,他想起了小時候一次在一個老幹部的家裡看到的一個鐵櫃,有一人高,兩扇門,上面有幾層小格子,下面空間很大,張揚經常躲藏在裡面捉迷藏,後來才知道,這是若干年前鄉政斧武裝部裝武器彈藥的鐵櫃,後來鄉政斧武器上繳,這櫃子就被當時武裝部的部長搬回家當箱子用了。
“哐當!”鐵門被恩德布爾頓緩緩打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