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情況?他們憑什麼扣着五哥不放?!”鄧凱一上來就急頭白臉的問道。
宋江聽了就嘆氣道,“說是五哥殺人了。”
“這怎麼可能?從我認識五哥那會兒他手上就已經不再沾血了,瘋了嘛他殺人?!”鄧凱難以置信道。
宋江這時心念一動,心想其實五哥這幾年不是沒沾過血,只是鄧凱不知道罷了……當初他在天女蘇棠製造的幻境中,就曾經爲了自己雙手染血,而且對方還是另一個周世五。
想到這裡,宋江就擺擺手說,“先不說這些了,咱們現在得去個地方,路上我再把事情的始末和你們詳細說一遍。”
宋江急着要去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劉盛春的死亡現場,如果周世五所說那些經歷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那當時在現場就應該有着某種“非自然”的力量在操控着這一切……
路上宋江就將周世五的情況和衆人說了一遍,除了沒有落下任何一個細節之外,同時他還說了不少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我覺得這個劉盛春當時之所以讓五哥立刻去地下停車場見面,應該就是覺得自己遇到了什麼危險,又不能明說,就想着拉五哥過去擋一下,畢竟五哥給人的感覺還是挺兇的。”
“你們沒發現其實一個細節沒對上嘛,五哥是尋着鈴聲找到劉盛春的,這就說明當時在案發現場應該是有手機信號的,可等到五哥要打電話報警時,手機信號就又沒了?五哥肯定沒有說謊,那就只能是某個東西讓手機信號變沒了。”顧昊沉聲說道。
鄧凱一聽就臉色緊張的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有鬼啊?!”
顧昊點頭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而且對方的目標應該就是劉盛春,否則五哥也不可能活着離開現場了,所以我覺得咱們也應該去查查這個劉盛春的底。畢竟這年頭連討債公司的人都敢坑的可不多,想必應該也是個人物。”
說話間車子就開進了鳳城家園小區的地下停車場,鄧凱和保安打聽了大概的位置後,就直接將車子開到了案發現場的附近……
聽這裡的保安說,那個區域本來是要在年前交工的,可現在除了人命案子,怎麼也得停幾個月再說了,否則也就沒有業主敢買那片區域的車位了!
鄧凱將車停好之後,宋江他們幾人迅速走下車子,幾道警戒線就那樣明晃晃的攔在前面,讓人一眼就知道那裡面曾經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
宋江率先挑開警戒線走了進去,雖然地上的血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可空氣中多少還能聞到一絲不可察覺的血腥氣,讓人很容易就能聯想到當晚的血腥場面……
“五哥說那個劉盛春的整張臉皮都被撕了下來……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鄧凱面露俱意的說道。
始終沒怎麼說話的孟喆這時在現場感覺了一下後說道,“這裡的確殘留着一絲怨念,不過對方應該在劉盛春死後就超脫了。”
宋江聽了就搖頭說道,“他到是超脫了,可害慘了五哥……”
孟喆則一臉淡然道,“那到未必……現在警察辦案也是講證據的,我覺得等到屍檢報告出來後就應該沒有周世五什麼事了。”
“何以見得?”宋江問道。
孟喆解釋道,“你們想啊,周世五說劉盛春的臉皮都被撕下來了,注意他在這裡用的動詞是撕……那對方用的是什麼兇器才能把人臉撕下來而非剝下來呢?手嗎?徒手撕臉?!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劉盛春的臉應該是被撕咬下來的。”
鄧凱一聽就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啊……這麼說劉盛春是被咬死的了!?”
孟喆聳聳肩說道,“等屍檢報告出來就知道了,用警察的話說,屍體是不會騙人的,怎麼死的就是怎麼死的,絕對造不了假。”
聽孟喆這麼說,宋江立刻感覺心安了不少,隨後他就在附近四處查看,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警察沒有發現的線索……當然了,宋江想要尋找的線索並不是專業性很強的東西,而是想跳出警方的固有模式,尋找某些特殊的線索。
可惜小區的保潔實在是太給力了,把現場打掃的幾乎是一塵不染,於是他們幾個又繼續在案發地點更外圍的區域裡繼續找了找,結果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就見鄧凱正彎着腰撅着腚,窩在一處堆放雜物的地方大聲喊道,“你們快來看看……這兒是不是血腳印?”
宋江一聽對方竟然找到了血腳印,立刻激動的跑了過去,結果他看了一眼之後瞬間失望道,“這……這不是野貓的腳印嗎?”
鄧凱聽了頓時不服道,“貓的腳印怎麼了?那也是血腳印啊!”
宋江聽後再次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是血腳印,於是他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哪個小傢伙在昨天晚上去過案發地,所以爪子上纔會沾到血吧。”
可顧昊聽了就皺眉問道,“既然如此,爲什麼就只有這裡有血腳印呢?應該一路上都有才對啊?而且這裡離案發地至少有幾十米的距離,即便小貓真的在現場沾到了血跡,走到這裡也早已經蹭沒了纔對啊!”
宋江一聽也覺得顧昊的話很有道理,看這小腳印簡直就像是從血泊裡直接蹦出來一樣,想到這裡宋江就掏出手機打給了吳雷,讓他派人過來取證,看看這腳印上的血跡到底是不是劉盛春本人的……
而吳雷在接到電話後,也告訴宋江劉盛春的屍檢報告出來了……目前基本上算是排除了周世五的嫌疑。看來孟喆說得的確沒有錯,屍體是不會騙人的,只不過劉盛春的死因的確有些詭異,竟然是被貓給咬死的。
聽到這個結論後,宋江幾人都有些驚訝,他們剛剛發現了屬於小貓的血腳印,警方那頭就證實人是貓咬死的……而此時幾人再看向那組小小的梅花腳印時,心情已經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