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說完擡手一揮,一道白光便徑直朝着顧昊射來,顧昊見了輕輕一抓就將其握在了手裡,攤開一看,竟然是一串數字,於是就有些奇怪的看向黑妹說,“這是何物?”
黑妹聽了就解釋說,“這是魯晟的身份證號碼……有了這組號碼,想要找出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幾位自然也就知道他心中具體在怨恨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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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江就帶着魯晟的那組身份證號碼趕去了警局,吳雷看到那組身份證號時一臉震驚道,“我去!還真讓你給找到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小子是不是一開始就認識這個死者?!”
宋江聽了就搖頭說道,“以前真不認識……不過現在認識了,你們通過這組身份證號應該不難找到他的家人了吧?”
“這是當然……先讓我看看這位仁兄的基本信息啊!”吳雷一邊說一邊打開警局內部的戶籍系統。
很快他就調出了這組號碼關聯的所有信息,魯晟,男,25歲,本市戶籍,不過讓吳雷有些迷惑的是,這個魯晟在小時候曾經轉過幾次戶籍,監護人也一會兒是父母、一會兒是姥姥、一會兒是舅舅……
“我還以爲這傢伙是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呢,一直都沒有人認屍……敢情有父母啊,而且還都健在,不過他小時候的家庭情況看起來有點挺複雜呀,憑我辦案多年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幼時父母離異,最後不得不跟着姥姥長大。”吳雷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應該就能確認死者就是魯晟吧?”宋江稍稍鬆了口氣說道。
誰知吳雷卻撇撇嘴說,“哪有那麼容易啊?一組身份證號和一個名字說明不了什麼,必須要採集他直系親屬的DNA樣本做比對才能正式確定死者是否就是這個魯晟。”
宋江聽後想了想說道,“行……那你們去採集樣本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呀?”
“還說你小子不認識他?”吳雷笑着搖頭說。
宋江先是嘆了口氣,然後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後才小聲說道,“不瞞你說,這個魯晟因爲心裡怨氣太重已經變成厲鬼了。”
吳雷的笑意還掛在臉上呢,聽後表情立刻凝固,他一臉緊張的四下張望道,“真的假的……不會又跟着你一起來警局了吧?”
“那倒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原生家庭什麼情況,沒準以後能化解掉他心裡的怨氣也說不定呢?”宋江如實說道。
吳雷猶豫了一下,於是點頭說道,“行……那我先跟邵隊說一聲,我剛剛看資料顯示他父親正好就在本市,一會兒我們就過去找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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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晟的親生父親魯大建住在市裡老棉紡廠的家屬樓裡,當邵軍自報家門說他們是警察,想要了解一下他兒子魯晟的情況時,對方明顯就是一愣,似乎是猛然間纔想起原來自己還有一個叫魯晟的兒子……
這時魯大建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建……找誰的?”
魯大建頓時有些緊張的回答道,“沒找誰?是物業的人來做問卷調查!” 女人一聽就從探頭看向門口,滿臉不屑道,“還調查個屁啊!這兒的物業也算是物業?一天天的除了收物業費的時候積極,平時有點什麼事找他們跟大爺一樣三催四請的也不來,還有臉上門做問卷,全都給我填差評!”
女人說完就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魯大建滿臉尷尬的站在門口,於是他就隨手從玄關的衣帽架上拿了件外套下來,然後不太好意思的對邵軍幾人說道,“咱們樓下談吧!”
之後魯大建就將他們三人帶到了小區裡的一處綠地旁邊,然後掏出一盒煙對邵軍三人說道,“三位警官抽菸不?”
邵軍客氣的擺手說,“謝謝……不用了,我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要了解你兒子魯晟的一些情況。”
魯大建聽後就有些煩躁的給自己點了一根,然後嘆氣道,“魯晟是我跟前妻生的兒子,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媽媽和他姥姥那頭管着,現在他大學畢業了,翅膀也硬了,早就不怎麼和我這個親爹聯繫了。”
“那你最後一次聯繫他是在什麼時候?”吳雷隨口問道。
魯大建想了想說,“今年過年的時候……他給我打了個電話拜年,說他在一家叫什麼……平精科技的單位上班,說待遇還不錯,讓我不用擔心。”
宋江聽了有些吃驚的說道,“之後這大半年你就一直都沒和他聯繫嗎?!”
魯大建有些發愁的說道,“我每天早出晚歸的開出租,一天忙得焦頭爛額的,再加上我女兒今年還參加高考……我還得在她的身上花不少心思,真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操心別的事情了。”
許是見自己提到女兒時宋江幾人的眼神有些古怪,魯大建就連忙補充道,“女兒是我現在的妻子生的……學習一般,勉強考上了二本,我也總算是完成一項任務了。再說魯晟也老大不小了,他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我來摻合。”
宋江聽出這魯大建字字句句中都透着一股子對魯晟這個兒子的無視和淡漠,似乎是在說他的成長我沒有參與,他之後的人生我自然也沒權利干涉一樣。再加上魯晟已然成年,他做爲父親需要承擔的撫養義務也已經過期了……
魯大建這時似乎纔回過味兒來,一臉緊張的看着邵軍幾人問道,“你們爲什麼要找我來問魯晟的事情?他是不是惹什麼禍了?還是說他出什麼事了?!”
邵軍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嘆了口氣問道,“他的電話你總有了吧,現在撥一下試試……”
魯大建聽後就趕緊掏出手機,翻了半天才找到大半年前的通話記錄,也就是說他這個當爹的壓根兒就沒有存下親生兒子的手機號。不多時,手機裡就傳出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道,“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欠費……”
魯大建頓時臉色一變,聲音都有些發顫的說道,“欠費了……這小子也真是的,可能是忘記交話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