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思南正英推着後退了幾步,然後就忽悠一下坐在了地上,等他再次擡起頭時,卻見到周世五正一臉焦急的站在他的面前,“宋江?你能看見我了嗎?”
宋江的腦子雖然有些發矇,但還是愣愣的說道,“能啊,你能看見我嗎?”
周世五被宋江的話給逗笑了,“廢話,我不能看見你怎麼和你說話啊?”
宋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之中,於是就連忙起身四下查看,這時孟喆也從不遠處急走了過來,他在確定宋江的確沒有大礙後才沉聲問道,“你遇到了什麼事情?”
宋江聽了就嘆氣道,“這個古城遺址有問題,吳剛人呢?”
宋江正說着呢,就見邵軍和吳雷也從遠處跑了過來,而他們的身後正跟着此次將他們一行人帶入險地的“帶路人”吳剛。宋江也沒廢話,直接就對孟喆和周世五說道,“先綁了那個嚮導,這人有問題!”
他們兩個自然對宋江的話深信不疑,二人就在邵軍和吳雷震驚的目光中將吳剛捆成了個糉子,周世五怕他大喊大叫引來李培棟的人,就用一團捲紙將他的嘴給堵的結結實實。索性這會兒周圍全都是北都來的人,所以即便邵軍和吳雷兩個都覺得這麼做的確有些不妥,但也沒有立刻阻止……
“什麼情況?”吳雷拉着宋江走到旁邊問道。
宋江則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慢慢走到吳剛前面,一把拽下了死死堵住他嘴的捲紙,目光陰沉的問道,“你猜我剛剛遇到誰了?”
吳剛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們這是幹嘛啊?我可是李隊的朋友,帶你們進無人區我一分錢都沒有收!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知道了真相的宋江自然不吃他這一套,冷笑着說道,“嗯……你的確不收我們的錢,可你要收我們的命啊!是不是啊,阿盧達……”
宋江此言一出,吳剛頓時如遭雷擊般的僵在原地,一旁的周世五聽了不明所以道,“阿盧達是什麼玩意兒?”
宋江冷哼道,“就是帶路人的意思……我剛剛遇到了賀峰四個人,就是在之前營地遇到的那輛紅色牧馬人,他們幾個早就已經死在這裡了,而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就得問問咱們這位阿盧達是怎麼一回事了。”
隨後宋江就將自己剛剛的遭遇和幾人說了一遍,孟喆聽了就輕哼道,“我就說那幾個傢伙有問題,果然是一直在重走死前走過的路線……”
此時吳剛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突然面目猙獰的狂笑道,“你們有一個算一個,今天誰都別想活着離開這裡……”
宋江聽了就有些好奇的拍了拍他的腦門說,“說說吧,你是怎麼變成阿盧達的?”
吳剛冷笑了一聲說,“我是不會背叛主人的……”
宋江一聽就回頭對孟喆說,“你看他這種情況,普通人沒喝個500克應該不至於說出這種瘋話來,你說會不會是被奪舍了?”
孟喆想了想說,“這你得問顧昊啊,他一看一個準兒……這方面我可不熟。”宋江一聽也是,於是就點點說,“行吧,一會兒我找個專家過來給你治治……”
既然知道這裡大抵是個什麼情況了,宋江就讓周世五回營地一趟,將顧昊和鄧凱叫出來,剩下的人讓他們一定要堅守營地,不要隨意走動,他想了想又囑咐周世五說,“你告訴李隊這是吳剛的意思……”
周世五立刻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說,“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說。”
宋江之所以會這樣交代周世五,是因爲這個吳剛畢竟是李培棟的好兄弟,先不管他是不是被奪舍重生了,如果兩方真僵持起來,李培棟肯定會首先選擇相信吳剛的話,這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可懷疑的……
周世五走後,他們幾人就找了個牆根兒坐下休息,宋江看着已經漸漸放亮的天色,沒想到自己就出來尿個尿竟然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他有些疲憊的問孟喆,“你是幾點發現我不見了的?”
孟喆聽了就冷哼一聲道,“你還好意思問?以後在這種地方不要獨自一個人去方便,你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數嗎?”
“那不是看你睡得正香,不好意思吵醒你嘛?!”宋江訕訕的說道。
“最後不一樣是要折騰一晚上出來找你?你不好意思叫我可以叫周世五啊!他肯定願意陪你去上廁所!”孟喆沒好氣道。
宋江一聽就不樂意了,“行了啊,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成嗎?!”
一旁的邵軍和吳雷聽出孟喆的話裡有話,就一臉吃瓜的表情看着二人,孟喆見宋江的炸毛樣子就有些好笑,於是就搖頭說,“其實這種事情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你對他來說不過就是情感投射,人的感情不是說刪除就能刪除的,強行刪除之後肯定就要把之前的感情投射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而且他本人也未見得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所以你真不用顧慮這麼多,就當朋友一樣對待就行了。”
“我知道了祖宗,別說了,一會兒他就該回來了!”宋江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趕緊轉移話題說,“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吳雷一聽就輕咳一聲說,“是孟哥最先找到你的,不過你當時有些不太正常,兩隻眼睛就跟瞎了一樣!”
“會不會說話,什麼叫跟瞎了一樣?”宋江沒好氣的說。
吳雷見宋江不信,就起身說道,“不信你問問孟哥就知道了,你當時的眼睛裡起了一層白膜,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得了白內障呢?而且你當時還看不到我們,就一個人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別提多嚇人了。”
宋江有些不信的看向孟喆,後者點點頭說,“他只是在描述事實……”
宋江一聽連忙讓吳雷看看他的眼睛現在還有沒有那一層白膜了,吳雷扒開他的眼皮檢查半天后才納悶兒的說道,“真奇怪……一點都沒有了。”